在叔叔阿姨面前托大,回去肯定要教训我。”
林郁蔼在一旁猛地点头,表示赞同。小七爷怎么了,小七爷也要尊重他的父母。
“说的是,”爷爷发话说,“今儿没有什么戚董,小七爷的,既然跟郁蔼是朋友,爷爷我可就拿你当晚辈了。”
“本来就是晚辈。”戚烈说,“叔叔阿姨也还是叫我小戚就行。”
林郁蔼的父母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听戚烈这么说,也就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
奶奶在厨房帮保姆一块儿做饭。
林郁蔼把茶几上的电热水壶打开烧水,然后把戚烈带过来的茶叶拿出来泡茶,给戚烈和几位长辈倒上。
林妈妈坐到林郁蔼身边心疼地问他:“医生怎么说?难治吗?会不会有后遗症?这段时间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家待着休息,好好补补,你脸都瘦了。”
【正在扎针呢,什么病要治好都有个过程,您别担心,会好的。】林郁蔼在平板上敲字。
“医生靠谱吗?我有的高中同学在医学院当教授,要不我找他帮忙约个专家给你看看?”妈妈说。
林郁蔼正准备打字,戚烈说:“阿姨您放心,郁蔼现在看的那位大夫就很有经验,中医的方法是保守了点,但不用动手术,万一真的没有效果,我会替他联系国外的权威医生。”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林妈妈顿时客气道。
“不麻烦,”戚烈说,“阿姨您这样太见外了。”
林妈妈愣了愣,转头看了眼林郁蔼,见自己儿子一脸平静地玩着平板,像是根本没把戚烈说的话放在心上似的。
“那我就替郁蔼谢谢你了。”林妈妈笑着跟戚烈说,又朝林郁蔼说,“要不然这回你嗓子好了也别唱了,专心做幕后吧,别为了钱把身体累垮了,咱们家虽说钱不多,日子还是过得去的,又不需要你去拼命。”
林郁蔼正要拿平板敲字,爸爸在一边开口了:“你就少操点心吧,郁蔼这么大的人了,想干什么,要怎么干,他自己心里有数,他从小就会自己拿主意,你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放心吗?”
“你心是有多大啊?还关不关心儿子了!”林妈妈气道。
“关心,怎么不关心了。”林爸爸说,“嗓子要慢慢养,急不来的。”
客厅里坐的这些人里,除了戚烈,其他人都是干的和唱有关的行当,要说怎么保护嗓子,林郁蔼的爷爷和父母都太有经验了。
“是这个理儿,”爷爷也说,“郁蔼从小就一直挺注意的,我看这回主要就是开演唱会累着了,郁蔼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你妈妈说的对,赚再多钱也没有身体重要。”
林郁蔼在一边连连点头。
奶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招呼大家吃晚饭,“都别聊了,去厨房帮我把菜端上来,小戚快过来坐。”
爸爸妈妈都去帮忙端菜了,林郁蔼站起来拉了拉戚烈的袖子,让他跟自己一块儿去小餐厅。
桌上的菜都是以清淡为主,肉类的也是做的清汤。
大家都坐上了桌,奶奶就笑吟吟的跟戚烈说:“一家子人除了我,一个个都只能吃清淡的,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喜欢吃什么跟奶奶说,下次和郁蔼去莫愁镇那边玩,奶奶给你做。”
“吃得惯,”戚烈说着,看了眼林郁蔼,林郁蔼冲他笑了下,他才跟奶奶说,“有机会一定去莫愁镇看您和爷爷。”
“对了,小戚喝酒吗?”爷爷问,“咱家人都不喝酒,差点儿把这个给忘记了,家里还有酒吗?没有去买点儿。”
林郁蔼爸爸妈妈的学生,还有他爷爷的徒弟们,虽说都是学声乐的吧,但后来也不是各个都在走这条路,转别的行业的多的很,他们都知道自己老师们烟酒不沾,来往的亲朋好友也都是知根知底的,逢年过节送礼都不会送烟送酒,所以家里很少有这些东西。
“别麻烦了爷爷,”戚烈忙阻止道,“我平时也很少喝的,应酬的时候不得不喝才会喝。我五叔公不是说想要个和郁蔼一样的孙子么,我也叫您声一爷爷,您对我跟对郁蔼一样就行,家里人吃饭不用那么多讲究。”
他这话一说出来,林郁蔼就偷偷瞪了他一眼。
林妈妈也有点儿奇怪地看了眼戚烈,不过没说什么。
“酒也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伤身,”爸爸点头说,“不喝酒是好事,我就最看不惯饭局上那些劝酒的风气。”
“好了好了,都快吃,”奶奶说“吃饭就是把肚子给填饱了,哪来这么多有的有没的。”
妈妈给林郁蔼夹了块鸡翅中,戚烈夹的鸡翅差不多是同时进了林郁蔼碗里。
一桌子人都愣住了。
林郁蔼紧张地不敢抬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碗里的两块鸡翅。
他这会儿又没法说话,想解释也解释不了。
就算是他能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戚烈的筷子只顿了一秒就收回去,从容开口笑着说:“哎,我不喜欢吃鸡翅,平时和郁蔼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