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万航鼻
子踢歪了。万航呼痛,秦绍一把将他提起来,又是一拳挥过去,万航瞬间鼻血淌了
满脸,头别去了一边。
“起来!”秦绍怒喝。
万航眼睛都被血迷住了,头沉得要命,哪里有力气起来。秦绍将他甩在
墙上,膝盖猛地顶上他的肚子。万航差点痛昏过去,四肢张开摔倒在地上。
秦秀秀这时也醒了,猛地扑上来抱住秦绍的腰,“爸!爸!别打了!他会
死的!”
秦绍怒极攻心,只知道她在为那畜生说情,一把将她也甩了开去,还要
再打,秦秀秀竟然翻身挡在了那畜生面前。
“爸!求求你,求求你……”她仰面哭得凄惨。
她竟然护着那畜生!秦绍真恨不得将她一起打杀了!可抬起的腿无论如
何踹不下去。
趁此机会,秦秀秀满脸是泪,连连推万航:“你走啊!”
万航深深望了她一眼,立刻咬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秦绍追出去,万航已经逃得没了影,玄关处他那双鞋还在,被秦绍一脚
踢出门,折回去抓着秦秀秀就是两巴掌,她双颊立刻高高肿起。
秦绍一双眼赤红,几乎不像人的眼:“你就这么爱他?!啊?!我一不在
你就迫不及待把他招到这里来?!”
他抛开秦秀秀,去检查床上,发现并没有异物,才没有更发疯,转头逼
问秦秀秀:“告诉我,你没有和他……!”
秦秀秀见情郎已经逃出生天,便已无所畏惧,抹干净了眼泪,反而冲着
他盈盈一笑,“不,我们做了。”
秦绍身形一晃,兀自强撑着,“不,”他强颜欢笑,“没那痕迹,你休想骗
我。”
“谁说一定要在这房间里了?”她不怕死地说,“我们在浴室做的!他好
猛,把我压在浴缸里干,我们做了好多回……”
“你闭嘴!”秦绍立刻甩了她一耳光,冲去浴室。
浴室的窗户开着,气味都已经消弭,可这地面确实还是湿的,空气中也
有未散去的湿润,真正让他无法自欺的是纸篓里足足五只用过的套子!
秦绍眼前一黑,禁不住跪倒在地。
秦秀秀从房间里跟出来,看他惶然无助的背影,这场拙劣的戏,终究是
将他骗过了。
秦绍就这么跪在地上转过身来痴痴望着神情默然的她,最后站起来一步
步向她靠近,还心存幻想地张臂妄图拥她,“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根本没和那
畜生做,是不是?”
秦秀秀向他勾了勾小手指,他如在梦中,颤抖着贴近,听见她在自己耳
边温柔如情人间絮语:“其实你知道吗?年轻野蛮的小狼狗,真的比只会摇尾巴的
老狗好用多了……”
她温软的唇瓣离开他的耳畔,又朝他笑,那笑容那言语无一不是淬了剧
毒的,“你别看他用了避孕套,第一遍他可是射在我里面了。现在我从里到外都被
他碰过了,嗯……让我猜猜,爸爸,你等会儿是要拿烟头烫进我的子宫吗?”
秦绍面无人色,扬起手来。
秦秀秀以为他又要打,硬逼自己挺直了腰。
谁知他的手竟然落到自己脸上——他捂住脸,直直地跪倒在了她身前。那
泪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中涌出,他哽咽着说了半晌,秦秀秀才听清他说了什么,他
说的是——
“秦秀秀,你干脆杀了我吧。”
你不能这样对我,爸,我怀孕了
久远的百年前,被选中成为穿越者那年,她十九岁。
太阳底下无新事,再复杂的故事,只要想,一句话总能说完。她也仅是
那千千万“不幸家庭各有其不幸”之一,生亦何欢?
约定既成,她在离开那片混沌前最后问:“怎样才算是真爱?对方说出我
爱你?”
那片混沌反问她:“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叫他
爱不能,恨不能,置死地而后生。”
她于是入这三千世界中来。
记得第一个任务时,她是男人娇宠的妻。按那世界的原本走向,当男人
的初恋回来与他重修旧好,作为替身、一直被圈养在家,早已与社会脱节的她便将
被男人眼也不眨地抛弃。
她千方百计,终于在他初恋回来前,哄得他以真心相待,却怀着他的孩
子,和他尊敬的兄长上床。
捉奸在床时,她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呼吸都艰难,还要笑:“我爱的一
直是你哥,你只是他的影子。”
“你现在知道,被心爱的人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