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避李臻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因为家里连遭变故,原本并未多想,后来独自漂泊在外,渐渐想明白了其中一些联系。”
“李荆背叛了我们,以至于包括我们苏家满门在内的那么多人都成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只想着原理权力斗争,潦倒度日了此残生。”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李臻痛苦地抚着额。
苏青竹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好在后来你也有自己的手段,李荆没能除掉你,反而让你的羽翼越来越壮大起来,甚至盖过了他的风头,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李荆暗中又在召集兵马,我便知道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要对你下手了,于是我便从他的身份入手,四处打探,想要寻到确凿的证据以防万一,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李臻看着苏青竹灵动的双眼,两扇羽睫扑朔迷离,恨不得一口亲上去,哪里还有心思猜:“是什么?”
“端妃黎姝,竟然就是朱雀宗的宗主,能够执掌朱雀印,号令鬼面骑的人,黎姝当年被教主梁信瑞送到宫中,梁信瑞并不知道,黎姝在走之前,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心甘情愿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由于姿容出众,黎姝很得先帝的欢心,直到身孕凸显,御医推算了时间才觉察有异,只是那时先帝已经用情至深,不惜撒谎也要保护端妃周全,那位御医被秘密·处死,四皇子的身份才得以瞒天过海。”
苏青竹继续道:“当年鹿台门一案,发现你与血灵圣教勾结的证据,也是李荆一手策划,因为与邪·教勾结干系重大,先帝迫于压力,即使对此案心存怀疑,也不得不将涉案人员处死以平众口。我走访了朱雀宗的本部,就在青昌县,寻得了一些证据,这才发现了李荆的身世。”
“原来如此,那么最近血灵圣教重出江湖,恐怕也是李荆的手段。”
“正是,虽然梁信瑞已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血灵圣教的余孽恐怕还有不少,李荆如果与血灵圣教联手,恐怕不好对付,而且。”苏青竹犹豫道,“传说中能号令鬼面骑的朱雀印,或许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朱雀印?”
“这又说来话长了,我为了探寻朱雀宗的秘密,无意之中发现了朱雀印,发现朱雀印是由天然血玉制成,恰好能压制我体内的毒性,于是便一直带在身边,不过最近又不慎遗失了。”
“那么,你跟那个陆晋贤又是什么关系?他不是李荆的人吗?凭什么让我救他?”李臻说着又作势想把苏青竹搂在怀中,苏青竹却早有所料地躲开了,李臻望着他的眼神满是妒意。
“我可没逼你救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谎称你就被困在莅阳,其实就是为了让我派兵去增援而已。”
苏青竹耸耸肩:“那就算你说对咯。”
“你们不会是……”李臻的声音都带着苦涩的颤抖,他看到他提起陆晋贤时的眼神充满温柔,那是与旁人都不一样的感觉。
苏青竹淡淡一笑:“你还真是敏锐。”
李臻虽然有所预料,却还是克制不住满眼不可置信的嫉妒和愤怒:“我要是知道他是……他跟你是……我绝对会让他死在恪邪手中。”
“可是你没有。”苏青竹仍然笑着,觉得李臻这样赌气的模样倒十分熟悉。
“那是因为你让人骗我说你也在莅阳城,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只怕我晚到一秒钟,你就成了恪邪的刀下亡魂,结果我翻遍了每一具尸体,没有一个是你。”李臻低声咆哮着,“苏远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可笑?你对别人都情深义重,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残忍?”
苏青竹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恐怕是因为你自小·便太纵容我了吧,总觉得欺负你好像是很正常的事。”
“苏,远,安!”李臻咬着牙念着这个无数次在睡梦中让自己惊醒的名字,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活在无穷的后悔和痛苦中,这个人却潇洒地在跟别人卿卿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
“别生气了呗,要不然你打我吧。”苏青竹话未说完,李臻便朝他伸出手,“你还真要打啊?”
李臻伸出手,却不是要打他,只是将人用力揽在怀里,无法克制自己想去亲吻他的唇,苏青竹连忙躲开,拒绝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弄得两个人都很尴尬,苏青竹轻声道:“李臻,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你当成亲兄弟一般,而已,你若是有危险,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可是要我回应你的感情,我却做不到,更何况,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我知道。”李臻叹了口气,只是紧紧地将对方纳入怀中,“你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苏青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只能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他亏欠这个人的债,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日王卉携着朱雀印出去之后迟迟没有消息,苏青竹便知道恐怕是路上出了差池,他知道王卉身份可疑,却也相信她不会眼睁睁看着陆晋贤死,最坏的情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