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白朝看着跪在面前的弟子,不由得心疼了一番。
这位弟子和他感情最好,他是白无名捡来的孤儿,养在身边细心教导十几年,如今出落的丰神俊朗,功夫也是得他真传。
谁知出门执行个任务就和魔教护法纠缠在了一起,不仅违抗师命,还玩起了私奔。
只是,为何却又回来了呢?
白朝看着山岳皱起了眉,山岳神情更加急切,几乎落泪:“师傅,徒儿真的知错了,我不该为了儿女情长枉顾师门,辜负了师傅信任,您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不要我啊。”
“唉。”白朝叹气将他扶起,“我不逼你,你如今已经和青山恩断义绝,你就算和那护法如何恩爱、白头到老,也和我青山没一点影响。”
“不,师傅,我已经和那护法没有一点关系,我们......”说到这里山岳竟落下两行泪,“桥归桥路归路,本是异路人,怎能强求。”
“很多事是自古两难全,你已经选了爱情,就大胆去吧,师傅再好,也不能陪你们一辈子。”
大弟子听的皱眉:“师傅,您就不要和他说这么多,让我把他赶下山,不要扰您清净。”
“师傅,我知道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我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山岳说着举起手掌,神情坚毅,“徒儿甘愿承担一切责任。”话音落下,伸手就要废了自己的功夫。
白朝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顺带把人敲晕了,眉心皱的更加厉害。
他仔细看了剧情,他这弟子只是一个小配角,但是对剧情却是有大影响。
他如果废了武功,那整个故事都没法继续下去了。
因为他是男主的父亲。
而现在男主的父亲跪在他的面前,死都不愿意娶男主的母亲。
......
“青凌。”
“弟子在。”
“把人看起来,什么时候想自己走了,就让他走。”
“是。”
回到房间,白朝先让小弟子热了饭菜,填饱了肚子,然后对着变成玉佩的个人端继续发呆。
赵瑾年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说是分开执行,但任务也是一样,这连联系都要和自己断了吗?
他看了地图,没有红点,也不对,没有大红点,也就是说,没有能构成剧情威胁的bug。
而那位忽然“变心”的二弟子,更是清清白白的没一点缓存。看来这次不再是纯粹的数据问题。
那又是为什么呢?
“滴”一声提示,玉佩泛起莹莹绿光。
白朝回过神带着一点期盼打开了消息。
——情况如何?我在浮香教。
浮香教,正是那位右护法所在的“魔教”。
没有语音,只是一条文字信息。
白朝竟然有些失望,随即又自嘲,竟然这么敏感,连这么点细微区别都要难受一下。
他也发了信息,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发完之后,白朝继续盯着聊天界面,那心情竟然有些像刚谈恋爱的小朋友,期待着对方的回信,每打下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
——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红花也要悔婚。
红花是那位护法。
也要悔婚?
白朝盯着那几个字看,努力想把其中的逻辑捋一下,思绪却总是无法集中。想了一会儿打下一行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次那边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消息。
白朝不太舒服的打开聊天界面。
——过几日永江有龙舟会,我们在那里见。
白朝眨眨眼,想把这几个字盯出窟窿来。
连见面都不那么迫切了吗?
他觉得他病了一样,自从赵瑾年说出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就像走在了刀尖上一般,身体如履薄冰,心里忽上忽下。
就像现在,对着赵瑾年的一言一行不断揣测,却怎么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
山岳钻了牛角尖,觉得自己对不起师门,包了所有的杂活累活,还晨昏定省,一日三餐的伺候着白朝。可无论怎么说,就是知错悔改,绝不再和那魔女有半分纠缠。
可是很多故事,就是有纠缠才能继续下去啊......
白朝看见山岳那悔恨脸就头疼。
终于等来了永江的龙舟节,白朝摆脱了二弟子的纠缠,罚他去后山砍树,然后独自下山来到了永江。
永江地处江南,此时正是风景秀丽、气候舒适的时候,方踏入这一地界,暖暖的风吹过,心旷神怡。
连心里那点小小的紧张也吹没了。
真是像个毛头小子。
隔得老远,便听见那江边的热闹非凡,敲锣打鼓,喝彩叫好,好不热闹。
白朝一路穿过热闹的江边,又经过热闹的集市,终于找到了那藏在一个桥洞子下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