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都是家里的荒地或是下等地,这种地种稻米这种精粮嫌太贫,好地都留着种那些可以卖钱交锐的稻米麦子,只有这种孬地会种上一些粗粮作为自家的口粮。
“种吧,反正地里也是要种高粱的,去年晗哥儿家的高粱地不也丰收了,再说了到时都会签契约,会由酿酒坊统一回收用来酿酒的,肯定不会亏本。”
“就是啊,看看凡小子和晗哥儿两口子,还有跟着他们的几户人家,做什么事亏过本了。”
“不过这酿酒坊里占份子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占份子的?听说占了份子以后酒卖出去可以分银子的。”
村里人怎么占份子大家最后商量出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有银子的人家直接投银子进去,另一个是种高粱的人家等高粱秋收后直接以高粱作为酒坊的投入成本,就是说那一次高粱是换不了银子而是换成酒坊的份子,这必须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双方约定,也仅在这一次作数,倘若秋收后反悔那这份子可以由酒坊回收或者是由酒坊内部成员购买,而不允许转让给外村不相干的人。
一些胆大的人家直接跟着吴亦凡他们家干了,不仅投银子,就是种的高粱也签了契直接算作投入成本,反正家里也种上了菜,等菜卖了后家里就能有收入了不会出现青黄不接过不下去的日子。这第一批投入最大的人家等酒坊正式运转投入有回报后都乐得合不拢嘴,果然当初放手一搏干对了,那些胆小保守的人家现在可都羡慕眼红他们呢,谁让他们当初胆小呢。
张秀王莫家还有六叔这些人家也早早就知道了酒坊的事情,等里正一公布出来,是第一批响应的人家,看到那些还在犹豫的人家,张秀都在背后暗骂一声真是蠢啊,这明明是晗哥儿送银子给村里人的居然还要考虑来考虑去,他跟大山可是打算不仅要投银子投高粱,等酒坊开起来还要到里面做工干活的。
钱家当然也在琢磨这件事,钱得福的爹母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养老银钱送到了里正那边,反正他们现在还没老到做不动的时候,就钱得福那样的性子,他们也是不指望这个儿子以后给他们养老的,还不如挣些银子捏在自己手里,这做爹母的倒比儿子头脑清晰冷静。
但到底是儿子,所以老两口还是把钱得福叫了过去问他有什么决定,私心里还是想要拉扯儿子一把,却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的,最后老两口生气得把儿子给骂走了。
“反正他如今就是这样子,往后也别为他操心了,好在还有一个儿子是孝顺听话的。”钱老爹劝道,眼中闪过的是失望。
“听听那都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皇商的名头是不是骗人的,还说说不定是吴亦凡家跟外面人合起伙来骗乡亲们的银子,老头子,你说说我们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还娶了个败家哥儿回来。”钱嬷嬷恨恨地捶炕,原来那孙哥儿还一尽地折腾,可何老发话说再不好好养着以后甭想怀孩子了,吓得这哥儿也老实起来,什么也不管只管关起门来在炕上躺着了,就连带来的那个小子也过问得少了。
少生事当然让老两口省心不少,省得跟着在村里人面前丢人现眼,虽说分了家,可出了事他们也要受牵连。可之前到底折腾得多了,郎中那边开出来的保胎养胎药一碗碗地灌下去,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换来的啊,而且动不动就把胡郎中叫过来,折腾得连他们这边过年的喜气都淡了许多。
钱得福回去后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秦狗蛋目光有些阴沉,从那次山里回来后他就没再对这个小子露过好脸色,那次他是真吓怕了,险险落进饿狼的口中差点就回不来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这个臭小子造成的,要不是想着孙哥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早就想将这个小子给扔回秦家岭子去了。
“当家的,你回来了,公公嬷嬷叫你去有什么事吗?”孙哥儿听到动静靠在炕上柔声问道。
“没什么事,你好好养着就是,外面的事不用你费心,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会让阿母过来照看你两天的。”钱得福根本没把村里的事情告诉孙哥儿,而且因为去年年底闹的那一场,原来还愿意跟他走动的人家都不敢再来往了,生怕一个不好这孩子落掉了孙哥儿能怪到他们头上,没看到当初跟晗哥儿去要人的情形,没人来往他又不出去走动自然就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形。
孙哥儿一听到钱得福要出去脸白了白,无助地说:“当家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你知道的,嬷嬷他根本不喜欢我的,我……”
“我不出去挣银子家里哪来的银子给你买药喝?”钱得福以前见到这副模样的孙哥儿早就受不了上去各种关心呵护了,可现在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往外走去。
没过多久,秦狗蛋进了这屋,看到阿母失望地望向钱得福离开的方向,嗤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可什么话也没说也转身离开了,并且离开了秦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外面干些什么。
孙哥儿在屋里叫着狗蛋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回自己儿子,皱了皱眉头,却又安慰自己:“不要紧的,狗蛋一向离不开我的,等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再好好收拢狗蛋的心。”在肚子里的没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