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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青年買不起房,只能用租的。房貸有盡頭,租金沒有。辛勤工作的結果,每個月還是有三分之一的收入繳給房東,而且永無止盡。這種絕望感,是五六十歲的族群——剛好就是民進黨的長期支持者與決策層的年紀——所無法體會的。

    2016年的大選,民進黨用「國會過半,改革成功」的口號,在各媒體與黨務機器全面放送,獲得了全面的成功。不分區的得票比率高達52.7%,相較於在太陽花中聲勢鼎盛的時代力量,只獲得低於民調預期的7.3%。除此之外,在網路上履被抨擊的柯建銘,在新竹市獲得了41.33%,遠高於邱顯智的16.56%。

    若是徒勞一場,自由市場與彈性工時,不過是個權貴資本主義的謊言。

    舊政治的選民,資訊的取得是「被動」的。他們不習慣上網蒐集資訊、比較候選人的人格與政見差異、了解最新最激烈的立場爭辯。他們坐著等訊息上門。被動,讓資訊傳遞的成本大幅上升。大型戶外看板、地方樁腳與選舉團隊的登門拜訪、遊走在賄選邊緣的社區服務、維持一個龐大的人力組織……這些都很花錢。

    舊政治的選民,平時認真工作,關心政治的方式,除了電視報紙,就是戶外的文宣看板。在地方鄉鎮,要透過樁腳挨家挨戶的拜訪,鄰里的口耳相傳,才能讓選民知道「啊,這次有這個候選人,他人好像不錯,要去投他。」

    去年初的大勝,讓民進黨確認了一個常年不變的選舉邏輯:不管你網路聲量再強,社會運動共鳴多大,到了選舉,還是得要仰賴傳統媒體的投放、地方樁腳的傳播。這種大撒錢的選舉文化,從黨國時期延續至今。國民黨過去怎麼做,民進黨照學,而且學得更精。

    舊政治的遊戲規則

    1978年,一台豪華電視的價錢,比兩間西門町的套房還貴。這可以解釋長輩們為何覺得「年輕人很愛買電子產品」,因為相較於過去,電子產品現在真的很便宜。

    戶外看板對他們而言,不是投票決策的主要來源。地方樁腳的資訊投放,離他們的生活很遠(哪個年輕人會熱衷於參加里民活動?)他們是主動的,所以政治人物可以透過網路,用成本很低的形式傳遞資訊。但是也因為這樣的主動性,資訊必須要經得起事實查核、邏輯檢驗並且有價值吸引力。

    每籠絡一家企業,政治獻金少則百萬,多則千萬。一百萬是甚麼意思?就是一面在市區懸掛半年的大型戶外看板。這面看板,對許多選民來說,是認識候選人的主要來源。沒了這面看板,選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能少?

    二十年來,勞工佔GDP的比率下降了7.1%,企業盈餘的比率卻上升了5%。經濟緩步的成長中,資方口袋更深,勞方口袋更淺。「青年不要抱怨環境,先問自己有沒有競爭力」、「過去我們也是苦過來的」、「老闆賺到錢,勞工才有飯吃」的說法,已經越來越難說服人。

    世代之間的價值觀並沒有本質上的鴻溝。你去問現在的社會新鮮人,一台最新型的電視,跟兩間西門町的套房(或是中和25坪的公寓),假設價錢一樣,要選哪一個?年輕人或許會做出跟長輩當年一樣的決定。

    選民越被動,要把訊息傳給他、影響他就越花錢。

    如果拚命勞動能夠從困頓中解脫,過勞也就是用健康搏一個翻身的機會。

    70年代,台灣平均月薪5,000元,卻能用20萬買到房子,意思是不吃不喝40個月,就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家。現在的台灣人,卻要不吃不喝112個月,才有機會買房。如果在台北,則需要185.6個月。

    有一些跡象,可以佐證民進黨的判斷。

    如果有大安穩,誰只要小確幸?

    民進黨覺得籠絡資方的修法,有助於企業政治獻金的取得。這些錢,民進黨有信心把它轉換成選票。至於網路反彈或是街頭抗爭,在民進黨眼中只是小吵小鬧的空氣票。

    新政治的浪潮

    所以要快速進行勞基法修惡,要火急通過軌道計畫,如此一來,才能從資方地主的手上拿到錢,再把錢轉換成選舉資訊的投放。在這個過程中,炒房炒股的賺到錢,剝削勞工的賺到錢,政治人物也順利選上。怎麼選上,就得怎麼償還。今天你因為一面戶外看板而投給他,明天你就領不到加班費,只得到一句共體時艱功德無量。

    但舊政治能贏,至少過往如此。

    民進黨當然曉得青年人的勞動困境(蔡英文競選文案不是都有寫嗎?)但決策層不在乎政策跳票,因為他們更相信舊政治的遊戲規則。

    和舊政治相比,新政治的選民普遍更年輕也更主動。比起報紙電視,他們更常看網路新聞、PTT、臉書。他們像是商業市場上主動蒐集資訊的消費者,會比較不同廠牌的優劣,觀看各門各派支持者的對話爭辯,有時也參與其中。

    用比較美化的說法,舊政治是「務實」、是「深根」、是「接地氣」。其實,舊政治是選舉的常勝公式,卻離基層權益最遠。

    當前最具指標性的新舊政治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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