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抬起头,眼里有焦躁:“我打听过了,那个病人起码还能等一两年,可蓝静等不了!”
“所以你要见马主任?可是你见他也没用啊,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主的。”
蓝见烈目光凶狠,表情决绝:“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人质(修)
言奕也很无奈,这种情况在医院其实很常见。每个人理所当然的都认为自己的亲人是最重要的,医生怠慢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怠慢了自己。如今医患关系已经进入历史上最紧张的时期,一个不当心,就会发生流血冲突。
虽然陈青杨曾经说过蓝见烈只是看起来凶狠,其实是老好人一个,可是面对一个身高一米九零外加肌肉纠结的壮男,此壮男还处于情绪极度不安烦躁的状态下,言奕的小心肝还是有点晃悠悠的。
小心翼翼地安抚了几句,可蓝见烈坚持要在这里等着马主任回来,他只好退出了办公室,留那人一个人在那里。
“唉——”言奕喊住急匆匆走过的顾南。
“怎么了?”顾南站住问。
言奕小声地说:“你觉得需不需要叫保安过来啊,我看他情绪不太对的样子。”
“怎么回事?”顾南蹙眉。
于是言奕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顾南从窗户往里看了看,蓝见烈正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十指交叉在一起搓拧。
“刚才现场来消息,伤者太多,而且大多数情况危急,全都就近送到城西的几家医院抢救,我们院的急救人员也都跟着去了,马主任短时间内回不来。”
“那怎么办?看他的样子不见到老马是不会走的。”
“我进去看看。”顾南推门。
“你小心点,说话不要刺激他,能劝走最好。”言奕拉着他叮嘱。
“嗯,我有分寸。”顾南进了办公室,在蓝见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来了新病人,花韵致正在治疗室里走不开,方虹来叫言奕过去帮忙。言奕过去扶着那头发花白耳朵还不好使的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扯着大嗓门开始惯常的问诊程序。
盛夏,下午三点多,室外气温已经高达37摄氏度,空气也被一波一波的热浪扭曲了。急诊大楼窗外的蝉鸣更是令人平添了几分烦躁。楼上留观区的病人多在午睡,接诊大厅旁边输液室里的病人也盯着墙上的电视昏昏欲睡。
言奕正拿了花韵致医生开的处方单子,打算去帮老太太取药,就听到医生办公室里头一阵喧哗,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
护士们纷纷跑过来看情况,花韵致也从治疗室里迈了出来。
办公室门大敞着,里头的三个人分踞三方。玻璃茶几碎裂在地,遍地狼藉。
宁小路什么时候跑进去的?言奕大惊失色地冲到门口。
“别过来。”顾南挥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蓝见烈面对宁小路睚眦欲裂,紧握成拳的手背上有几道血口子。
这是怎么了?这闯祸精怎么把炸药桶点着了!
“再多说一句我就宰了你!”蓝见烈气得浑身颤抖,两手握成拳垂在腿侧,不停的一捏一放。
宁小路虽然被他砸在茶几上那记重拳的效果给惊了一下,但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然不太在意地撇嘴嘀咕:“我说她病了正好怎么了,那个疯婆子......”
话音还没落,蓝见烈一个箭步上前,大手往他领口一抓,一拳就挥了过去。顾南阻拦不及,众人眼看着身量比蓝见烈起码小三分之一的宁小路直接就被揍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倒在地。
宁小路晕乎乎地坐起来,手掌按在地上的玻璃渣子上,顿时满手鲜血,嘴角也被打裂了。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果然是一家子,都是他妈的神经病!老子祝愿你那个疯子妹妹得的是绝症,救不活了!”宁小路一时口不择言。他本来也不知道蓝静生了什么病,只是路过门口看到熟人,一时兴起就进来瞎扯了几句。他跟蓝静本来就有积怨,说话就不怎么好听,正赶上蓝见烈处于暴走边缘,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惹毛了。
这会儿被揍了一拳,他的狠劲也上来了,横眉瞪眼地跟蓝见烈杠上了,也不想想看自己那单薄的小身板儿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顾南横跨一步拦在两人中间,冲宁小路说:“你闭嘴,消停会儿。”
“凭什么我闭嘴啊,你们这儿保安呢?人身伤害啊这是,我要报警!”宁小路嚷嚷着到处找电话,刚才他摔飞出去,手机也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蓝见烈被他那句“救不活”激得火起,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一把挥开顾南,将宁小路提起来扣在身前。
宁小路尖叫,拼命挣扎,颈侧突然冒出来一抹刀光,立马不出声了,惊恐都被咽进了肚子。
指着他脖子的是一把不太常见的折叠刀,刀身足有十厘米长,刀刃闪着寒光,明显是开过锋的。此刻锋利的边缘离他的皮肤不过几毫米的距离,轻轻一动,保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