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让门口的人出来,一切好商量。”两个警察从廊柱后面出来,欺进大门。
蓝见烈抬了抬下巴,花韵致帮着小护士把门打开到轮椅的宽度,将老太太推了出去。刚出大门,花韵致正要退回去,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拉着花韵致和小护士的胳膊将人一把拽离大门几米远。老太太也早就有人接应了过去。
花韵致惊呼:“我得回去!”
拉着他的警察不松手,厉声说:“出来了还回去找死吗?别闹,听安排。”
门内的蓝见烈一见局势失控,一脚将玻璃门踹上,落锁,刀子一翻,就往小男孩身上扎了下去。
☆、我的手交给你(修)
情况变化太快,门外的警察和门里的人质都反应不及。只有言奕,早就悄悄地挪到了蓝见烈侧面,一直监视着他的动静。
这时一看不好,抢孩子是来不及了,左手抓起一个不锈钢托盘顺势往刀子上挡了过去。蓝见烈力道一歪,刀尖顺着托盘底就刺入了言奕的手腕。
顾南正在不动声色地挣脱身上的绳子,眼看着言奕冲上去,心里猛地一跳。
言奕忍痛,趁蓝见烈怔住的那一瞬间,将孩子抱了过来,迅速退后几步。蓝见烈手里突然空了,面色立变,握刀的手几乎不可见地抖了抖。。
言奕退到安全距离,愤怒地冲他大吼:“你疯了,孩子你也能下手!”
顾南看着他手腕上鲜血狂涌,挣脱绑绳冲了过来,把终于被血吓哭的孩子塞回他妈妈怀里,飞快地按住了他的伤口。
“别惹他,先止血。”接过方虹递过来的止血带,动作熟练地扎紧。
蓝见烈冷哼,却意外地没有再发怒,只看着顾南给他处理伤势。因为在托盘底上滑了一下,力道卸去了大半,伤口不是特别深,但长度可观。顾南现在只担心他伤到了肌腱和神经,那就麻烦了。
把犹在怒火中的言奕拉到椅子上坐下,顾南完全无视了蓝见烈的举动,蹲下专心给他止血、检查伤势。要当外科医生的人,手是多么的重要,怎么能弄到自己受伤呢!你说你飞起一脚踢过去不行吗?
言奕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感觉到顾南的手有些抖。
“怎么了?”
“伤到肌腱了。”顾南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言奕呆了。他知道手腕肌腱断裂的后果,虽然比神经断裂要好上那么一点点,但如果恢复不好的话,是肯定会影响手部活动能力的。
“我说怎么这么痛......神经没碰到吧?”言奕牵扯嘴角,强笑着问。
顾南暂时处理好他的手,起身走到蓝见烈面前,“他的手需要立刻做手术,放他出去。”
“不可能。”刚才一时心软放人出去,已经跑了三个,现在再开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纰漏,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放走一个人质的。
隔壁输液室陆续有声音传过来,很明显那边的病人已经在外面人的接应下,从窗户逃出去了。楼上病房的,只要能动的,估计也被弄走了。再这么下去,他手里的筹码就会越来越少,而该死的院方负责人还没有出面。
“他的手会废掉的,他还没能当上正式的医生,怎么能废了手!”顾南强压下激烈的情绪,尽量用冷静地语气跟他商量,焦急和怒火憋得胸膛剧烈起伏。
“蓝先生,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妹妹的心脏手术,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如果你伤了一名未来的医生,那么院方即使给你妹妹做了手术,你认为主刀医生会有那么平和的心态吗?手术失败怎么办?万一......发生医疗事故?”顾南声音冷冽,心底却急得火烧火燎。
“放他出去绝对不可能。割个口子而已,你给他缝起来不就好了。”
“那不是皮外伤,肌腱断裂的缝合要求很高,我、我还不是医生,我没法做。”顾南急得想揍他,可看着他身上那一坨东西只能强忍。
蓝见烈似乎仍然不相信那么轻轻一划会有多严重的后果,正在考虑的当头,大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蓝见烈示意顾南,“去接,开免提。”
座机免提音量很大,安静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你是什么人,你的要求是什么?”
言奕听到亲娘舅的声音有点激动,连伤口的剧痛也顾不上了,竖着耳朵听电话那头的动静。
蓝见烈走近几步,视线保持在人质身上,沉声说:“我姓蓝,昨天下午拜访过你,我妹妹蓝静正躺在你们的ICU病房里,你知道我要什么。”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众人正焦急,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里面的人都没事吧?我们要确认人质安全。”
“你又是什么人,别换来换去的,没功夫跟你们瞎扯,立刻给我妹妹做手术,否则就别怪我拿人质开刀。”
“我是现场总指挥,我姓曾。院方和医学专家正在紧急商议你的要求,你能否让我们先将楼上的重症病人接出来?”这个声音很沉稳,语气和缓,却莫名有一种让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