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行吗?”
“行!”谢睿寒用力甩上门。
秦康站在门前,白色的毛玻璃上映出少年模模糊糊的剪影,只看得出修长的轮廓。他想起了什么,推开门,谢睿寒突然尖叫起来,像抵御暴徒似的死死抵着门不放手。
“干什么你变态吗?!”
“我……就想告诉你一下热水怎么开。挺复杂的一般客人都弄不好……”
“我是工学博士居然还需要你教我怎么开热水?!”
秦康觉得他所言甚是,于是松开了手。移门狠狠撞在门框上,发出令人肝胆俱裂的巨响。
几秒钟后,谢睿寒恼羞成怒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秦康怎么开热水?!”
聆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秦康将谢睿寒换下来的衣物塞进洗衣机。轮到内衣的时候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明明都是男人,他还比谢睿寒年长,向来就跟长辈对待晚辈一样包容谢睿寒,怎么会产生“性”意味上的别扭感呢?
一定是因为研究所里的那两个吻。他不知道当时谢睿寒是怎么想的,是为了让他麻痹大意从而电晕他才那么做的,还是真对他产生了什么念想,刹那间真情流露?
秦康一直将这个问题封印在脑海里,不去思考,不敢碰触,生怕踏入雷区,一不小心就把敏感得犹如易燃易爆物的谢睿寒给引爆了。
可问题总归是存在的,再怎么无视它,问题也不会自动消失。
秦康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总得找个时间和谢睿寒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谢睿寒笑称那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他也愿意接受。他不想在他们之间留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浴室的水声停了。谢睿寒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大概是去厨房找水喝。秦康听着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心里像有个核反应堆在全速运转,烧得他焦躁不安又心痒难耐。
脚步声离开厨房,晃悠到他背后,停住了。
“秦康。”
“嗯?什么事?”秦康盯着轰鸣的洗衣机。
“跟你说话呢,看着我。”
秦康机械地转过身。谢睿寒端着个透明玻璃杯站在不远处,头发湿漉漉的,乖顺地贴在皮肤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没了平时飞扬跋扈的气势,更像个普通的邻家少年,而不是声名遐迩的天才科学家谢博士。
他披着秦康的浴袍,过于宽大的衣服衬得他原本就算不上健壮的身躯更加纤瘦。
“秦康你一直是单身吗?”
秦康点点头。
“为什么?”谢睿寒抿了口清水,睡袍的左肩突然滑了下来,露出少年白.皙的肩头。他将衣服拉上去。睡袍右肩又滑了下去。他只好将杯子换到另一只手,忙着去拽那边的衣服。
“以你的条件找个好对象不难吧?”他一边和睡袍对抗一边问。
……这什么鬼问题,简直像过年回老家遭遇了三姑六婆车轮战。
“没找到合适的。”
“原来是你眼界高,追你的人都不堪入目。”
秦康苦笑:“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吧。”
“那你看我怎么样?以我的学历和才华,配你绰绰有余了吧?”
轰——
秦康内心的核反应堆爆炸了。
“你……说什么?”
“难道是我会错了意?”谢睿寒不耐烦地皱眉,“那你在研究所里跟我眉来眼去的是什么意思?耍我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眉来眼去了?”秦康惊慌。
“就像这样。”
谢睿寒前趋一步,双眸精光暴射,死死盯住秦康。
紧接着又是一步,谢睿寒的眼睛眨也不眨,像老练的猎手用十字准星瞄准了猎物。
最后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线之隔,秦康甚至能闻到谢睿寒身上散发的洋甘菊沐浴露的清香。
谢睿寒猛然出手,在秦康反应过来之前,就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继续无言的对望,最后谢睿寒丢掉空了的水杯,踮起脚在秦康唇上印下一吻。
“就是这样。你说你对我是什么意思?”
秦康哑口无言。在接谢睿寒回家的时候,他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谢睿寒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瞳仁里的光芒也越来越寒冷。
“秦康你是不是男人?难道要我脱了衣服你才肯上吗!”
“上什么?”秦康更加茫然。
扑通!谢睿寒跳到他身上,将他按倒在地,骑在他腰上。秦康口干舌燥,体内本能地窜起一股邪火——谢睿寒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洗了,现在披着睡袍,下面是一丝.不挂的,骑跨的姿势让睡袍下摆向两边分开,露出底下的无限春光。
“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谢睿寒咬牙切齿,“你情商这么低,难怪一辈子都只能当我的副手!”
“睿寒你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然呢!”谢睿寒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