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啊~”
哪里不对。
虽然阳州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吉子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你怎么了?”
阳州像是听到什么夸张的笑话般笑起来:“我还能怎么的?我就想出去玩你不想陪也不至于这样吧——”
吉子完全侧过身,正色看着阳州:“2年了,你想虎谁啊?”二话没说起身将阳州拉到了寝室外面,没人的晾衣间里,从身后带上门,挑起眉头,“你把小少爷睡了是吗?”
“诶,我还没有厉害到那个份上啊~”阳州掀起了身上的湿衣服,转身挂在空的晾衣架上,随意答道。
“2年了,还没把我当兄弟吗?虎我有意思吗?你什么时候会在下雨天拉我出去玩啊。没睡你又怎么可能回来?”
吉子无奈地望向窗外,头转回来的时候,阳州侧目的冷冽目光就那样落在他脸上。
“睡了,又能怎么样?你他妈的在纠结什么啊。我睡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于阳州的种种恶劣行为,吉子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或者说之前他从没觉得阳州做的事情过分,被恶之花吸引的人为恶之花的美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这次他却怎么都感觉不舒坦——他忍不住低吼起来,“别人也就算了,他是个正常人你他妈的爽够了就不能好好善次后就把他那么扔在哪儿,你也好意思?”
“这次可是你,先招惹他的啊!”
阳州脸上纸一般单薄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你以为……我不想陪他吗?你以为……我他妈的想要今天就睡他吗?你以为我就情愿就这么放过他吗?!”
吉子惊住了,他是头一次,见到阳州这么痛苦的表情。
前所未有的,写满不甘与心痛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
阳州垂下头,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埋进身体里一般:“没什么,我输了而已。兄弟,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陪我出去喝酒吧……”
痛苦的恶之花。
垂下头的恶之花。
为情,所困的恶之花。
“不醉不归。”
*
一场大病,就像是在考验人的灵魂。
卧床不起三天,立轩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漫长过。之前的人生是过度保护的人生,他的生活是近乎病态的规律与健康,生病就是完全绝缘的事情。营养剂有按需摄取,药物打针是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他拒绝吃药,持续三天的高烧,硬挺着也不去医院看,挨到现在才渐渐退下。
他不能去医院,没有去过,不习惯,更是因为怕去医院,会暴露什么。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那天他是凭借怎样的力量爬回来的,室友们看到他的样子都吓傻了,说他那天也不理睬他们的话,像是僵尸一样打开衣柜换睡衣,擦干头发,却还没等走到床上就倒下了。他们把他扶到床上,那额头烫得能煮熟鸡蛋,他却昏迷之中拒绝吃任何药,拒绝离开,他们只能给他换换头上的毛巾,等他快点自己好起来。
就是一场噩梦。
热量在蒸烤着自己的大脑,停止旋转,无法思考,一些不可控的东西跑了出来,除了能够控制自己不发出声来,他什么都做不到。儿时的一些回忆,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跑了出来,例如第一次考试成绩不理想,第一次被父母责备,第一次被同学揶揄感觉到自己和大家的不同,日复一日没有变化的日子,这种回忆的走马灯一时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混沌中最不可控,也是最讨厌的存在,就是阳州。
他藏在他大脑的每一角。
在他漂浮在记忆河流之上时,在他漂浮在虚无空间之时,阳州无处不在,像他的音符一样,在他混沌的大脑里蔓延着,对他笑着,说着暧昧的话语,或者只是单纯地,描述自己庞大的梦想。
相遇那天的灿烂千阳。
风雨交加的夜晚,无比的温柔。
都说了好狡猾啊。
太狡猾了,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恶劣的人啊。
他怎么,忘得了?
他放过他了吗,没有,他没有。他所有的一切,都像他未完的曲子一样,被他亲手撕裂。
人,却不能删除自己的记忆。
“立轩。”室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轻唤着他,“学长来了。”
他睁开眼,吃力地坐起来,孙博涛提着一大袋水果走到他床边。立轩先声说道:“学长,怎么来了?”虚弱的声音让人担忧得很。
“听说你病了。看你训练也不来就问了问。他们就告诉我了。”博涛坐到了立轩的床边,“你也真是的,生病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告诉家里了吗?”
“别说……”立轩努力提高的声音也毫无力气,“不能……让爸妈担心……所以希望学长也不要说。我从小到大没生过病,他们会跑过来的,还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