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7 他能忍受的臨界點</h1>
史易緊盯對方傳給他的畫面,痛心疾首,恨不得斃了那些人渣,嘴中不停催促開車隨扈開快一些。
隨扈一路聚精會神超速,進入黑夜的港區碼頭道路,仍然高速行駛。
那些人只要敢動李凌一根汗毛,他也會將他們碎屍萬段,他未曾如此焦躁不安,滿腹憎惡,他們已觸及他忍受的臨界點。
他急切與另一部趕來會合的人員聯繫,詳問是否開啟金庫,拿到錢了沒。
他有預感,那些人不可能單純只為錢,說直接些,就是要給他顏色瞧,頂多要他的命而已。
要怎樣都行,都可以,但看誰碰了李凌,只要他還有口氣在,就閹掉誰。
史易震怒,雙手的拳頭不斷緊縮,握得指關節劈啵響,聽得隨扈都知大事不妙,他像要將人捏碎般兇戾,狼性犀利眼眸閃現一道殺戮凶氣。
他會以牙還牙,除非有本事殺了他。
史易看見畫面中李凌被剝衣凌辱,忍無可忍,他們還在繼續挑戰他的極限。
車子逼近六號碼頭倉庫,外面亮著燈光,司機提醒史易,「大少爺,外面有兩人守著。」
「衝進去!」史易毫不猶豫說。如果不是他為狼人,尚存一絲人性,他早殺了那個人。
司機到倉庫門前沒有減速,守門的兩人原本要肉身擋住,見車子反而加速,斗亮的車燈疾駛而來驚慌跳開,滾到一旁。
「砰」一聲強烈撞擊,倉庫鐵捲門瞬間被撞開,車子沒有停下,往亮著燈,站著幾個人的空曠處疾駛而去。
圍著欺負李凌的那群人,見車子不長眼朝他們撞來,落荒而逃,不忘拿起槍,可來不及開槍,車子一個大甩尾,將褲子褪到一半的男人撞進車底,停了下來,將人卡住,讓他動彈不得,給他教訓。
連續幾聲槍聲,打在防彈玻璃上。
史易坐在車上,血紅目光愧疚盯著倒地的李凌,慢慢移到一旁拿槍,虎視眈眈的幾個人。
最後落在一個戴面具的女人身上。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槍,一打開門,槍桿即對著他要射擊的那人,同時幾支槍朝著他。
他不畏懼幾根槍口,亦步亦趨靠近他們。「有事衝著我來,何必拖個不相干的人下水。」
「不、相、干!是嗎?不相干你會來?」戴面具女人嘲謔。
「葛詩詩小姐,這是妳最後機會,別以為每次妳都有機會,在他人仁慈中逃過一劫。」
史易覺得可悲,葛詩詩可以幼稚到何種地步,她父親給她的寵溺,到她手中儼然變成摧毀她的工具,不是助她,而是使倨傲的她毀滅。
「給我打……」葛詩詩痛惡說。
一個多月前史易毅然賣出他於岸燁集團百分之四十六的股票,他們過去的情份就結束了。
不是葛詩詩願意如此,是史易太絕情。
實質,葛家於岸燁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幾年史易的控股公司收購不少股權。
而這次,葛詩詩出賣狼人組織,擅自將控制狼人變異藥物之消息走露給歐土狼人集團,吹倒史易和葛家最後一根稻草,史易一個月來大動作將所有於葛家集團投資的持股撤走,一毛不剩,一夜間讓岸燁集團股價持續跌停,面臨倒閉風波。
葛詩詩在她父親不諒解之下被逐出家門,這些她都歸咎史易和那女人所害。
她不會放過他們。
幾個人朝史易拳打腳踢,史易和隨扈等不到來支援的人,兩人對七、八個,李凌倒在地上,見史易的隨扈自顧不暇已經無法保護他,史易即使拳腳功夫了得,一個人也無法應付三四個,看得淚光直流,心痛得不知身上的冷了。
忽然,一臉傷痕的史易逮到機會,拿起槍,往一個倒地的戴面具男太陽穴抵住喝令:「住手!不住手我就開槍!」
他轉頭一看,葛詩詩也正拿槍抵住李凌的頭。
她已泯滅良知,一臉佞笑,對史易說:「敢不敢試試,你的槍快,還是我的。」
史易不敢賭,手瀟灑一揮,將手上的槍扔掉,「放了她,我答應妳所有條件。」
葛詩詩見未曾如此多情的史易,竟然輕輕鬆鬆說出這些話,淒楚仰頭大笑。「原來我們的史總裁是個大情聖,可以為一個女人全梭哈了,哈……」
「少廢話!放了她!」史易見葛詩詩不願移開槍怒斥,趨近她一步,葛詩詩槍正要朝史易時,「砰」一聲,史易神不知鬼不覺,從褲袋拿出另支槍,擊中葛詩詩拿槍的右手。
她痛得大叫一聲,槍落下,她抓住中槍的手臂,痛得瞪著史易,卻痛得罵不出一個字。
史易的人開的另一部車疾駛入倉庫,幾支狙擊槍朝著他們,沒人再敢輕舉妄動。
史易大步過去解開驚恐的李凌,拿下她嘴中的布,脫下身上的外套和襯衫,將冷得發抖的她抱起來。
留下五百萬美金,史易警告葛詩詩,「下一次,不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