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主人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只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整理仪容了,“主人,洵渊他没有死,他又回来了……”
“我已经知道了,”君和叹了口气,“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抢走绝幽?”
惊鸿点头,“应该是的,他如今是仙尊高阶修为,与我不相上下,和他交手我本不应该如此狼狈,只是今早出去探查时却不慎被他算计了……”
君和沉默不语,一柱香后,见惊鸿已无大碍,他断开传输的灵力,起身对白月道:“洵渊朝哪边去了?”
“不许说!”惊鸿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白月即将脱口的话,他挣扎着拽住君和的衣袍,哀求道,“主人,别去,您如今只是上仙高阶修为,与洵渊相差了两个阶层,贸然前往太危险了!”
“那绝幽怎么办?”
“他与洵渊之间的关系混乱复杂,如今万年过去,绝幽身上灵力也所剩无几,洵渊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惊鸿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不会出事的,主人您不用担心。”
然而这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终究是自私的,只要自己的主人安全,绝幽或者其他任何人的生死——包括他自己——都无所谓。
君和定定注视了他半晌,最后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望着惊鸿绝望的眼神,淡淡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莽撞的人?”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修为及不上洵渊,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贸然过去送命的蠢事他可不会干,问清楚方向只是为了方便追踪罢了。
毕竟是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小家伙,如果能救的话,还是尽量试一试吧。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你和白月快点恢复起来,然后尽早找出一个好办法,将绝幽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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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君和等人筹划之时,另一边,御剑飞行的灰衣男子在某个山林中停下,他降落了飞剑,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那冰凉的细长小鱼托了出来,颤抖着声线轻声问道:“…绝幽?”
片刻后,少年有些嘶哑的声音从识海中响起,“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男子哆嗦着唇,不知不觉竟湿了眼眶,他深呼吸一下,柔声道:“我名唤洵渊,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不记得了。”绝幽冷淡的声音没有让洵渊气馁,反而欣喜若狂,如果少年忘记了曾经的那些事,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从头开始……!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却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彻骨寒凉,“不过虽然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感到无比的厌恶……”
那种从灵魂中涌现出的恨意,混合着绝望与恐惧,让绝幽无比不舒服,恨不得下一秒就远远的离开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把我抓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要抓你…”洵渊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后,他惨笑一声,用灵力温柔的包裹住了绝幽,放出飞剑,“绝幽,我们回家好不好?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你曾经最喜欢的家……”
“受制于人,自然悉听尊便。”绝幽冷冷的回了一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再说话。
洵渊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脸与眼角的湿意,努力露出一个笑,他踏上飞剑,带着他失而复得的爱人朝远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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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基本能确定洵渊与黑暗教廷有关系,只是牵扯有多深还不能确定,”旅馆里,君和坐在桌边,神色严肃,“根据伊恩之前所说,黑暗教廷很大机率潜伏在最东边的吉尔王国,那洵渊也有可能带着白月去了那里…惊鸿,你大概多久能恢复好身体?”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那就按一月来算,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养伤,白月也是,我要和伊恩与布兰迪商议一下,攻□□暗教廷的事情…”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推门而去,笑容灿烂的让君和有些不自在,淡声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放不下你啊,”紫萝俏皮的眨眨眼,朝面露敌意的白月与惊鸿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叫紫萝。”
“我叫白月,那个是惊鸿。”说完这一句,白月当即闭上眼开始疗伤,而惊鸿在看到她的样子后不禁一愣,接着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紫萝……吗?
君和将心中那点不自在挥散,问道,“你先前说你可以帮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紫萝说着抬起了手,手心凝聚出一团翻腾的黑色幽火,“我是黑暗法师,也是黑暗教廷的圣女。”
见君和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她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教廷里分为两派,我属于左支,而洵渊他是三年前加入教廷的,归属右支。”
“右支总体来说势力强于左支,不过他们做事血腥不择手段,之前也做了许多天怨人怒之事,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达里斯圣火节的事故就是他们搞出的手笔……”
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