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这还要问?!”
“要的。”杜宇康道,“若我主动问你不显得我殷勤了些?”
“你!”温贤气结,只好又瞪了杜宇康一眼,而后侧过身子开始翻书,可是被杜宇康这么一气,他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了,将书胡乱翻了几张后便又将书还给了杜宇康。
“怎么?”杜宇康问温贤,温贤甩给他一个白眼,然后躺回软榻上,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杜宇康浅笑,将书又放了回去。他之所以故意气温贤,就是不希望温贤觉得自己太过殷勤,对他有所图谋。
第二十二章:心眼忒坏
行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时候马车到了一个小镇,温贤和杜宇康找了一家客栈歇下。
因为白天的事,温贤还在与杜宇康怄气,一整天都没理会他,简单的用过晚膳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杜宇康本想问他要不要在房里添个炉子,可见他不理会自己便没有开口了。
客栈的条件很简陋,床上只铺了一层褥子,硬得很,温贤的出身虽不是很尊贵,却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睡在那坚硬的木板床上他难受的翻来覆去,而且那被子极单薄,他冻得缩成一团,心想,还不如在马车上过夜呢!
杜宇康知道温贤肯定会睡不好,可他却没有借这个机会来主动向温贤道歉,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如今出门在外,许多方面都比不上在相府时舒服安逸,而温贤现在唯一的依靠便是自己,所以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温贤照顾周到,而是逼他主动的来依赖自己,不然,此行于他而言便毫无意义……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杜宇康去叫温贤起床,温贤并没有睡熟,听到敲门声便醒了,而后艰难的起了床。
早膳只是朴素的白粥和两样小菜,温贤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碗粥后便到马车里补眠去了。
马车又重新启程,杜宇康看着温贤有些苍白的睡颜,内疚自己过于狠心了点,可想到温贤的迟钝和倔强,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狠心些。
直到午时温贤都没有睡醒,杜宇康不得不叫醒他,让他下车吃饭,可任他怎么叫温贤都昏睡不醒,他这才觉得不对劲,仔细看温贤的脸,发现他原本苍白的脸已经变得异样潮红,他心里顿时一惊,再伸手探到温贤的额上,竟是一片滚烫。
“乘风,你速去请个大夫来;破浪,你去定间房,让小二将饭菜送于房里!”
闻言,乘风、破浪两人皆是愣住,可看到杜宇康将昏迷的温贤抱出马车,他们立即反应了过来,应了声“是”后便按杜宇康的吩咐去办事了。
大夫被请来后,给温贤号了脉、开了药,杜宇康又吩咐乘风去煎药,而破浪便一直守在门外等候吩咐。
杜宇康自责不已,因为温贤会感染风寒皆因自己而起,好在大夫说并不严重,喝几副药,再出些汗便能痊愈。
温贤是在傍晚醒来的,听杜宇康说要在这城里待几天,等自己病愈后再动身,他着急的爬起来,向杜宇康证明自己没事,不用在这地方耽误时间,杜宇康不依他,他便负气不喝药,杜宇康只好妥协,两人在次日中午又再次启程。
路上,杜宇康一再问温贤可有不适,一开始温贤还耐心的应答,后来被问得烦了他便没好气的回道,“你未免也太殷勤了些!”
“……”杜宇康无言以对,没料到温贤还记着前天的事。
温贤有些得意的看着杜宇康吃瘪的模样,心想总算是出了气。与杜宇康相处的这大半年,他已经完全了解杜宇康的本质有多恶劣,总是戏耍他,把他惹恼,末了还假模假样的装无辜……忒得可恶!
因为两人是正午才出发的,所以马车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一行人只能在野外过一夜,好在马车上备了干粮,几人都没有饿着。
夜里的温度比之白天要低很多,虽然马车里烧了炭,可温贤还是觉得冷,紧紧的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真那么冷吗?”杜宇康不禁开口问温贤,温贤白了他一眼,回道,“生病的那个人又不是你!”
杜宇康哑口无言,温贤将手悬在炉子上空烤火,忽而感叹道,“还真是羡慕你,体温那么高,一点也不怕冷……”杜宇康闻言,不禁摇头苦笑,他哪是体温高,分明是消耗内力来发热,引诱温贤靠近自己……
手虽暖和了,可脚还是冰凉的,温贤不停的揉脚,让脚不是那么僵硬,可这些都于事无补,脚仍是冷的。
“让我来吧。”杜宇康忽然开口,温贤微愣诧异的看向杜宇康,却见他挪到了软榻上,而后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脚脖子被忽然抓住,温贤惊得低呼了一声,而后便看到杜宇康脱了自己的袜子,于是他忙缩脚,“你…你干嘛?”
杜宇康抓紧温贤的脚脖子,将他的脚又拽了过来,温贤表情扭曲,一脸惊恐,“别…别,这样……不…不好……”
杜宇康抬眸淡淡扫了温贤一眼,回道,“你又不是女子,有何不妥?”
“……”温贤尴尬的咧着嘴,回道,“可…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