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
“没事。”白长歌摇了摇头,接着掏出来刚买的面具,递给了柯桦。
“怎么样,喜欢吗?”白长歌问道。
柯桦看着手中的面具,叹了声气,静了许久。
“白长歌,要我说你是傻还是天真。”
白长歌看了床上人一眼,道:“随你怎么想吧,可能是我年龄太小阅历不深,觉得世上一切事物都会有改变的时候。”
“柯桦,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白长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心平气和的结束谈话。柯桦笑笑,放下了手中的面具。
离开柯桦房间后,白长歌面色沉了许多。看着一院子的雪,竟提不起去赏玩的兴致。他觉得有些烦,但那一丝烦意,他竟也找不出缘由,因为柯桦不能好,要一直在离哥哥身边吗?可是离哥哥身边有谁,又和我有多少关系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停在了湖边亭的外边。
停驻了小会,就回房了。
刚回房不久,夜离便过来了。白长歌还是那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夜离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个精致的木盒。白长歌接过,有丝诧异。
“礼物,昨天忘记给你了。”夜离顿了顿,又道:“生日快乐,长歌。”
白长歌看了看夜离,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嘴角终于扬起了一点弧度。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圆形的白玉,浑身纯白无暇。白长歌扣出白玉,带出了后边连着的红绳。
“喜欢吗?”夜离问。
白长歌点了点头。夜离接过白玉,帮白长歌系在了脖子上。白长歌拽起躺在他胸前的白玉,塞进了衣服里,冰凉的玉,冻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可他并不想再拿出来。他想,捂一下,自然也就热了。
“谢谢离哥哥。”白长歌拽住夜离的手,晃了晃。夜离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白长歌的头。
“年后,我们出去玩好吗?”
“好啊好啊。去哪?”白长歌的愉悦溢于言表。
“长歌想去哪?”
“嗯,有些想回家看看,离哥哥我父母亲他们怎么样了?”
夜离沉默了下,启唇道:“长歌,如果我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陪着你了你会觉得寂寞吗?”
白长歌摇摇头道:“不会。”
“长歌,你父母他们,都走了。”
“走了?”白长歌一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于是他想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抬头看着夜离时,眼中有一丝无措一丝茫然。
夜离将人拉入怀中,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白长歌在他怀中蹭了蹭,说不想。而后紧紧的抱住了夜离。低声咽呜了起来。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不敢放声大哭。
“离哥哥,”白长歌挣脱开夜离的双手,离开了夜离的怀抱。看着他。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白长歌哽咽着,鼻音也十分重。夜离抹去他脸上的泪,说长歌你别乱想了。
可是生离死别这种事,谁能说个定数。
“离哥哥。”
“嗯?”
“天要黑了,你今天你陪我睡觉好不好。”白长歌说着把自己缩进了夜离的怀中。夜离看了看怀中的人,有些无奈,拍了拍他的背,说了个好。
大年那天白长歌起的很早,看着挂了灯笼,盯着贴了对联。又到厨房晃悠了好些时候,陪李婶出门买了烟花。忙得把整个世界都能忘记一样。
到了饭点时,整个人都快累趴下了。
夜离叫上了府里所有人,围了好大一桌,有些下人不好意思上桌,想着哪有主人和仆人一桌吃饭的理,最终也没抵住白长歌的死皮赖脸被拉了过来。
傍晚时,白长歌在院子里晃悠着,想着能不能再找点事做。
“长歌。”李婶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穿了过来,白长歌转身,蹦跶到了李婶旁边。
“李婶,找我有事嘛?”
“也没多大事,”李婶掏了掏身上围裙的口袋,拿出了一个鲜红的口袋。“这是长歌你今年的压岁钱。”
“李婶。您赚钱不容易,我不能要您的钱啊。”白长歌一脸严肃的拒绝。
或者是想到了白长歌会有这样的反应,李婶笑了笑,摸了摸白长歌的脑袋。
“李婶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离哥哥这么好的东家,这些时间都是靠你们照顾着啊,你看这压岁钱,是长辈给晚辈的一个祝福,不是钱不钱的事,长歌我知道你这孩子心眼好。哎,你说我,你收下吧,不然李婶可不开心了。”李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白长歌有些愣住了,站在李婶面前。突然就伸手抱住了她。
蹭了蹭湿润的眼角。
“谢谢李婶。”
“谢什么,没什么可谢的。”李婶拍了拍白长歌的脑袋,顺着那齐腰的柔发放下了手。
回到房间时,窗外的天已经漆黑了。但是院子里,院子外,大街上,灯火通明。
见敲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