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谢…谢谢。”苏常从未想过能得到他们的保护,供出龚莱的原因,实在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白长歌。
苏常离开书房后,夜离跟着回了卧房的院子。
院子里的花草一副看起来很需要水的模样,夜离只得替白长歌浇了水。时值初夏,待夜离忙完后,背上已经铺满了一层汗水。
白长歌躺在床上,安静得像一个娃娃。
夜离坐在床沿上,伸手轻轻握住白长歌缠了一层白纱布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纱布上轻绘着纹路,从手腕到指尖。
与白长歌指尖相离的那一瞬,夜离感觉自己手颤抖了一下,跟着颤抖的,还有他那颗向来稳定,从容不迫的心脏。
长歌,你快些长大吧。
像是听到夜离心中所想般,白长歌被夜离握住的那只手的指尖动了动,看起来像是在回应夜离。
夜离握住白长歌的手指,发觉温度有些偏低,伸手探向白长歌的脸颊,触感也有些冷。
立马把白长歌的手放回被子中,又捂热了掌心捧住白长歌的脸,欲将热量传递给他。
长歌,我不要你长大了,快些好起来吧。
白长歌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右手动不了了,转头一看,被夜离抓着,而夜离,在熟睡着。
想伸手去触碰夜离,却发现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只得放弃,转为安静的看着。
夜离睡相文雅,就像常人闭上眼睛在思考一般,完全不觉得他是在睡觉。
门突然被叩响,传来李婶的声音。
“主子,午饭做好了。”
“端进来吧。”
白长歌嗓子恢复了很多,只是刚睡醒,依旧是沙哑着的。
李婶放下食盒,正准备到床边去扶白长歌起床,就被制止了,白长歌小声道:“离哥哥还在睡,饭放那我们等会吃。”
李婶只得作罢,转身离开。
白长歌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纱布,突然羞红了脸。
被夜离抓着的那只手感觉烫得快要融化了。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些,白长歌转头,看见夜离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了双眼。
白长歌睁大眼睛,眨了眨。
“长歌,饿不饿?”
问着,夜离坐起身来,但抓着白长歌的那只手却没放开。
“饿。”
夜离半抱扶着白长歌坐了起来,白长歌要下床,被夜离制止了。
端来一碗清粥,执意喂白长歌。
“离哥哥,我的手只是破了皮,没有断。”
白长歌在夜离挥舞的双手以证明他的话,下一秒就夜离单手压下。
“张嘴。”
粥已经被送到了嘴边,白长歌只得妥协,张嘴喝下,内心则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肆意狂奔着。
离哥哥他他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离哥哥还在生气吗。白长歌一边激动,一边不安着。一碗粥在他满脑子跑火车的时间里喝完了。
离开床,放碗,拿出手帕擦干了白长歌嘴角白粥的残余,夜离将这一切都做得无比小心,且静无声。
“离哥哥。”
闻言夜离把视线从白长歌的唇角转移到他的眼睛,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白长歌摇摇头,忽的伸手抱住了夜离。伤口被压得有些痛,白长歌也不愿放手。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隔着里衣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离哥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白长歌小声在夜离耳边说着。
夜离僵住的手慢慢抚上白长歌的后脑勺,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抚摸着。
“是我疏忽了,让长歌受伤了。”
白长歌歪了歪脑袋,抵在夜离的脖子上,不再讲话,他能感觉到夜离的身子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僵硬了,心里有些暗暗地得意感。
被夜离抚摸着头发,摸得白长歌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松开了夜离一些,问道:“离哥哥,夫子那边,请过假了吗?”
“嗯。”
夜离拿开了疑虑帖子白长歌脸上的头发,轻声道:“困了就睡吧。”
闻言白长歌立马贴上夜离的身子,抱得比之间更紧了。
“长歌,我不走。”
放下白长歌时,他轻哼了声,似乎有些不满,夜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哄他入睡。
门外明涯已经等了许久了,已经做好了等更久的打算时,夜离出来了。
“人呢?”
“抓住了,不过常捕头说,不能…稍后还要送归官府。”
夜离抿着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道:“那就十倍还给他。”
“是。”明涯抱拳应道。
夜离转身看了看明涯,问道:“你一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主子!不过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