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德仁生气的就是这件事是苏陵昕一手策划的,他听殷水寒说,当晚苏陵昕请他去找自己,等进了屋房门就被锁上了,还主动勾引对方,这种事简直不知廉耻,苏德仁听殷水寒说完之后,整张老脸都不知往哪搁了。
真是气死他了,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废物儿子!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苏德仁气的全是都打颤,恨不得抄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抽苏陵昕两下。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请父亲恕罪。”苏陵昕也是冤枉至极,当晚他本来是准备毁了青黎的,可谁也没想到那两个废物竟然临时倒戈,愣是把自己给捉住了,还喂了自己什么药,让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殷水寒好上了。
当时苏陵昕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住了,他生怕自己身旁睡了五六个邋遢的流浪汉,这样的话他还不如去死了算了,然而当他看到殷水寒时,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一样,只可惜……
殷水寒似乎一点也不高兴,他厌烦的看了自己一眼,转身穿好衣服就要走,苏陵昕刚刚温存的心思完全消散的干净,他连忙拉住殷水寒衣角,问对方为什么。
想想殷水寒当时是怎么说的,说自己卑鄙放荡,让他瞧不起,连青黎一根毫毛都赶不上,他还说若不是皇上给赐了婚,他肯定不会娶自己。
苏陵昕的心都凉透了,他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最后殷水寒还是瞧不上自己,明明他把自己都献给对方了,殷水寒却用一句恶心推开了自己。
苏陵昕心里恨极了,他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青黎,就是那个小贱人,凭着那张狐狸媚子的脸勾引了自己的殷水寒,如果没有他,或许一开始对方就会喜欢自己,这一切都是青黎的错。
不过即使这样,苏陵昕还是喜欢殷水寒,他哭着求对方原谅自己,殷水寒却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结果没想到,就在对方推开门的时候,有两个丫鬟看到了他们。
苏陵昕此刻竟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想着就算殷水寒想甩掉自己,此刻被人看到了,两人的关系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了,至于青黎……他早晚要让对方尝尝自己现在的滋味。
苏德仁见苏陵昕哭的也挺惨的,心里烦躁无比,心想着这孩子自生下来就给自己添乱,和她那母亲一个样,一件省心的事都没做过。
他本想把青黎作为棋子嫁给殷水寒,以后两家结好,造反之后好处也自然会多多,但偏偏造化弄人,皇上把苏陵昕赐给了殷水寒,这本来也没什么,但现在苏陵昕做的事只让人恶心,说不定哪天两人闹掰了,以后自己的地位可怎么保得住?
苏德仁心里气得不行,他一把年纪了,现在竟然为自己儿子做出的事感到羞愧无比,但现在偏偏还没法发作,毕竟作为一国丞相,当这么多人的面发火,会有损自己形象的。
“唉,罢了罢了,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性子急,以后注意下场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让府中的人都守住嘴。”苏德仁摇摇头,他表面上还得装作好父亲的形象,但心底却不是这么打算的。
苏陵昕这般不懂事,他回去之后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若是再闹出什么恶心人的事,他真恨不得把对方的腿给打折了。
“都下去的,陵昕你单独留下。”苏德仁摆了摆手,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青黎面上不露神色,但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他不急不慢的出了门,正巧看见鸦墨在树后闪现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似乎是叫他出去。
这回又是什么事呢?
苏府门前人来人往,青黎一打眼便看见危游穿着常服站在树下朝他笑着,过路的人都向他投去惊艳的目光,毕竟危游长得的确俊美,身上又带着十足的贵气,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看上几眼的。
鸦墨咳嗽了一声,示意青黎别老盯着主子看,他指了指一旁,青黎这才瞧见不远处还站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危游脸色有点黑,他冷漠的瞥了鸦墨一眼,想让对方明白打扰主子谈情是不对的,但竟然鸦墨这个一根筋的暗卫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还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以为危游会表扬自己敬业,事后会加个鸡腿。
然而实际上鸦墨以后的三餐可能会被危游克扣成全素。
青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憋笑,只得转头不去理这二人,他见那老人满脸愁容,便笑着走过去问道:“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老人被青黎一问,连忙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眉眼细长,不笑自带三分媚意,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十分相似,心中一时感慨无限,便想握住青黎的手不放。
然而他手刚想握上去,便被人拦住了,抬眼一看,竟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贵气十足的年轻男人。
危游笑了笑,明明什么也没说,但老人却感觉周围气压降低了几度,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和苏家公子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便连忙收回了手。
“您是苏家长子苏煜吗?”老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是的。”青黎温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