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而是“怎么让弟弟远离纪伯望”。
好吧,反正我是这么构想的……本文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不到三章就要完结啦啦啦啦【撒花~】
纪家那保姆姓王,在这儿帮佣了近十年,从纪老爷子口中的“小王”变成了孙辈口中的“王姨”,很受纪老爷子的信任。纪老爷子的身体渐渐衰弱,吃过晚饭不久便会回房休息,她常常捡着这个空儿出去溜一圈,再回去的时候,让纪老爷子吃今天的最后一次药。
她在楼下端了杯半温的水,满满当当整整一杯。老爷子年纪大了,吞咽药物比以前困难,需要更多的水将它冲下去。她上了楼梯,抬头一看,见到老爷子两眼翻白,双手颤抖,眼见着就要往地上倒。
王姨吓了一跳,顾不上护着水,手上的杯子啪地一声落地,赶紧冲过去要把老爷子扶起来。他得的都是老年病,高血压高血脂,心脏还不太好,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才把他刺激成这样。王姨在边上照顾多年,应对这个很有一套,又是塞药又是顺气又是按摩胸口,总算把老爷子叫醒。
纪老爷子睁开眼睛,手指直颤,指着纪伯望紧闭的房门口,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时肺部深处有沉重的拖拽声,他气得面孔发紫,两眼泛红:“小、小王,叫他出来!叫出来!”
王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当是纪伯望干了什么坏事,又把老爷子气得够呛,直接发了病。她敲门的时候心里还犯嘀咕,自己爷爷都气成这样了,当孙子的也不赶紧出来看看,真气死的怎么办?她敲着门,叫:“伯望啊,伯望,怎么还把门反锁了,出来呀。”
锁扣咔嚓一声,门悄悄被人打开,王姨一看到里面出来的人,敲门的手僵在半空。
苏朝朝低垂着头,衣衫不整,纽扣甚至都扣歪了,衣领一半歪着,另一半折进了衣服里,见到她,低声叫了一句:“王姨。”
王姨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她是过来人,一见这情况,再联想到纪老爷子简直要被气炸的样子,顿时什么就明白了。她眼睛往房间里瞄,问:“怎么是你在这儿啊,伯望在里面吗?”
苏朝朝摇摇头,绕过她走到纪老爷子面前,低头道:“爷爷。”
纪老爷子抓起身边的拐杖,一棍砸到了苏朝朝的腿上:“你还是人吗!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王姨连拦都没法拦,只能拿着药守在边上,防止纪老爷子再背过气去。
苏朝朝一躲不躲,低着头,一言不发。如果说这两兄弟真有什么像的地方,可能就是这一点了。
纪老爷子抽了好几下,实在是被气得头昏脑涨,抓着拐杖往地上点:“打电话叫纪伯望!把纪伯望叫回来!小王!”
王姨哎哎哎的应下来,叫来勤务兵把纪老爷子扶到书房,自己急冲冲下去打电话。号码刚显示拨通,门口就有铃声响,纪伯望一边掏手机一边往门里走,见到是自家的座机号还愣了一下:“王姨,怎么了?”
王姨急匆匆挂了电话,跳起来抓着纪伯望,问他:“伯望啊,跟王姨说一句实话,你和朝朝关系怎么样啊?”
她在这个家帮工这么多年,虽然不是看着纪伯望从摇篮里长,但也是参与了他大半的人生,所以论公论私,比起苏朝朝,她更偏向这个几乎能称为她半个儿子的纪伯望。
纪伯望面上表情不动,语调却带嘲讽,道:“怎么了王姨,他跟爷爷告我歪状了?”
王姨一见他这个样子,心就安了大半,便不多说别的,带着他往楼上走,道:“老爷子叫你去他书房一趟,听王姨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先顺着老爷子说话,千万不能跟他犟嘴知道吗?”
纪伯望嘴上好好的应了,轻轻推开了书房门。老爷子这书房自打搬进来就是这个样子,雪白的墙面上只有几幅字,都被小心翼翼地裱起来挂着。书橱上更多的是旧书,纪伯望以前翻过,里面大半都是竖排繁体字,书皮背后有出版地,但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字样不甚清楚,但能看清楚价格,都是几毛钱一本。书本也被齐齐整整地摆放在玻璃橱中,常常打扫,玻璃上倒影出老爷子阴沉地脸。
纪伯望似乎还不在状态,懒洋洋地靠在门上:“爷爷,干嘛呀又?先说好啊,别再叫我妈逼我相亲去了啊,太累了。”
纪老爷子沉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行行行,过来过来。”纪伯望往跟前走,这才看到那对着墙跪着,仿佛在面壁思过的苏朝朝,却一句也没多问,只道,“过来干嘛啊?”
之前就说过,纪伯望其实并没有多么俊秀,但看上去很凛然,很正派,非常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纪老爷子仔细观察大孙子的表情,发现他对苏朝朝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感情,心里稍安,问他:“昨天你妈给你介绍那小姑娘,怎么样啊?”
纪伯望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背向后靠,两腿伸长,道:“不好。”
纪老爷子不满道:“哪里不好?你妈妈拿相片给爷爷看过了,长相不差,名校毕业,家世咱们也了解,爷爷看就很好嘛。”
纪伯望道:“我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