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长记性!”
末北半眯着肿痛的眼睛没说话,任由老妈粗鲁又细心地给他把被蛰的地方都抹上家里自制的黑酱。
这是个土方,一般被蜂蛰了抹点酱就能消肿消毒。
不过,显然,这个土方对末北不管用。
当骆狄被自家老妈同样抹了酱再次返回来跟末北道歉的时候,发现末北已经被输上液了。
“小北……”骆狄站在炕沿边上,看着末北惨不忍睹的面容,真恨不得躺那儿的是自己,虽然他自己脸上也花里胡哨的。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小北他对蜂毒过敏,刚才抹酱都不管用,所以才叫了大夫过来给他输液,等输完了就会好的。”末北妈妈揉揉骆狄的小脑瓜,宽慰道,同时也不忘嘱托,“以后可别捅马蜂窝了,记住了没?”
“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骆狄握拳,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
末北妈妈拍拍他的头,转身出去忙活了。
骆狄俯身,看着末北昏昏欲睡的模样,小声问道:“小北,疼不疼?”
“你说呢?”末北勉强抬眼看了骆狄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被蛰了的地方不仅疼,还痒,而且由于过敏身体也很不舒服,唉,以后要坚决反对这家伙闯祸,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啊!
骆狄嗫嚅着哼唧一声,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末北看。
末北闭上眼睛,又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了。
好半晌,冷不丁的,脸颊上传来软软的触觉,末北睁开眼,就见骆狄俯身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见他睁开眼,骆狄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亲亲就不疼了!”
第006章 破相了就娶不到媳妇儿了!
至于亲亲是不是真的能止疼,骆狄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末北斜睨的眼神里,他不敢再末北醒着的时候亲就是了。
当然,等末北在药物作用下睡着了,骆狄就不再顾忌,偷偷在末北脸上啃了好几口。
是谁说来着——唾液也有消毒的功能……
等末北彻底好了,骆狄又活蹦乱跳了,而且碍于末北是因为他才蔫了好几天,所以骆狄对末北的话言听计从,说让写作业就乖乖写作业。
而且再开学他们就要上五年级了,末北语重心长地跟骆狄说,我要考镇上的重点初中——南阳中学,你要是考不上就不能跟我一起上下学了。
骆狄一听这个,着实老实了好久。
等到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总算是被督促着写完了作业。
暑假还剩下十来天的时间,骆狄的自行车已经能骑得很熟练了,末北却还不会,于是他自告奋勇要教末北骑车。
离末北家不远有个大广场,每天傍晚闲来无事也会有一些小孩子在大人的陪伴下过去学骑车,一般家庭都是那种带大杠的车,就骆狄是辆凤凰牌的小自行车,所以来围观的小孩子也不少。
“小北,来试试嘛,很好骑的!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骆狄催促着,脸上带着几分炫耀的自豪。
“我不要,我家暂时买不起这种自行车,我要学也要学大车子。”末北很固执,自制力也很强,骆狄劝了半天,也没劝动,只得看末北推了家里的大车子学着蹬车蹬子溜着玩儿。
末北爸爸有天闲来无事过来,看儿子执着地学车,就摩拳擦掌地上前给宝贝儿子推车了。
有了老爸这坚强的后盾,末北学车的胆子大多了,几天功夫,就可以上到大杠上面站立着骑车了。
他们现在才十来岁,个子矮,所以骑车的时候要站立着才能够到车蹬子。
学会了骑大车子,不带大杠的小车子也就不在话下了,两人没事了就各自骑了车在小路上骑着玩,停下来的时候是要找个带坡度的土坡或者找棵大树,伸手拽住树枝,让车子停下来,然后再下车来。
末北毕竟还不太熟练,有次停车的时候没抓好,车子撞到树上,然后反弹,车把上的车套已经没了,坚硬的车把就撞他额头了,印了个半月形的伤,血丝渗出来,疼得他呲牙咧嘴。
骆狄停下车,把车往草地上一扔,就跑过来了,末北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额头上的血丝越来越多,骆狄把人拽起来,恨恨道:“让你骑我那辆你偏不骑!现在好了!撞疼了吧!要是撞眼睛上看你上哪儿哭去!”
小大人一边数落一边掏了手帕出来给末北擦,末北拧眉躲过:“别拿你擤鼻涕的手绢给我擦!脏死了!”
骆狄掐住末北的下巴,强制性地给他擦了血,咬牙切齿道:“别动!我擤鼻涕的是另外一个!让我看看,是不是破相了,破相了可就娶不到媳妇儿了!”
“去你的,你才娶不到媳妇儿!”末北反唇相讥,片刻又紧张问道,“真破相了?”
骆狄仔细把血迹擦掉,看那破皮的半圈皮肤愣了一会儿,叹道:“破相倒不至于,不过肯定得留疤,半月形的,你要再晒黑一点儿,就跟包青天似的了。”说着还拍了拍末北的肩膀,咧嘴叫道,“江青天!”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