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定定地看着末北:“干嘛这么急着走,好歹我们也四年多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不由分说就把人拖了出去。
末北惊诧于骆狄力气之大的时候,骆狄也在暗自心疼末北的憔悴和瘦弱。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过的?还不如小时候胖乎和可爱呢!
末北挣脱不开紧紧的桎梏,气愤之余,忍不住揶揄:“要请我吃饭有的是机会,你这会儿不陪你女朋友真的没关系吗?她可是为了你才经历一场手术。”
骆狄闻言猛地停下脚步,末北本来被他拽得亦步亦趋,这乍一停下,差点撞到骆狄背上。
愤愤抬头,就对上了骆狄复杂万分却仄仄逼人的眼眸。
猝不及防的对视下,骆狄俊逸的脸庞也占据了他整个视线。
四年多没见,骆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又阳光的少年,身高比自己高出近一头,体型健美,皮肤略带黝黑,想必是训练晒黑的,更多了几分男人味儿。
头发很短,眉毛却很长,眼眸深邃,目光仿佛带电一般掠过自己的周身。
末北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能再对视下去……
不能再对视下去!
末北暗自告诫自己,却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但是狂跳的心却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骆狄却是蓦然勾唇,露出招牌式的坏坏的带一点邪肆的笑容:“你很生气?”
末北垂头,继续往回抽自己的手:“我干嘛生气?”抽了半天抽不出来,他咬牙,“你放开我!”
“不放!”骆狄又抓紧了些。
末北抽气,这家伙练了这么多年,力气那么大,都不知道收敛点儿吗?估计这会儿手腕都被他捏青了。
“不就是让我跟你去吃饭吗?有人请客我求之不得,我跟你去,你放开我……”末北冷声道。
骆狄想想也是,自己的身手这么好,还怕末北跑了不成?于是就松开了末北的手腕。
末北后退一步,低头看去,果然手腕青了一圈,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忍不住瞪了骆狄一眼。
骆狄看人家手腕青了也有点心疼,略带讨好地伸手想帮末北揉揉:“没事吧?我忘了我手劲大……”
末北缩回手,扭脸看着别处:“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带路吧!”
骆狄厚脸皮地伸手还想牵着末北的手,末北在他手碰到自己手的时候猛地移开,声音更冷:“你要是没有诚意,我就先走了,还得赶车呢。”
骆狄不敢再多事,忙道:“好好好,怕了你了,跟我来吧!”
末北看骆狄走出去几步,才悄悄松了口气,慢吞吞地跟上。
骆狄每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末北是不是还在,末北蹙眉,半晌,终是忍不住嘱托一句:“你好好走路,看着点车。”
当年父亲车祸住院的阴影还是留在了内心深处,末北每次过马路都很小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由自主的害怕。
骆狄脚步微顿,仅凭这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末北的内心。
原来……这个阴影还一直在影响着小北……
“不行,我得抓着你书包带!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去吃饭,万一我一扭头你不见了,岂不是还得让我找你?”骆狄边说,边霸道地伸手拽住了末北后背背包的书包带,从带路变成了并肩。
指尖所触,是薄薄的棉衣,骆狄隔着书包带和棉衣捏了捏,发现末北棉衣下面虽然穿着毛衣,但怎么看怎么单薄,这大冷天的……
“你冷不冷?”骆狄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给拉开,就要脱下来给末北。
末北横眉冷对,脸色阴沉:“我不冷!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骆狄被吼得一哆嗦,忙好好拽着末北的书包带把人带过马路,然后上了那边的人行道。
末北很快就甩开骆狄的手,不让他抓着自己的书包带了。
而骆狄也没坚持,顾自把羽绒服脱下来,裹在了末北身上。
末北不肯穿,骆狄一松手他就把羽绒服抖下去,而骆狄也不气馁,继续给人家披上,俩人乐此不疲地一个穿一个扔折腾了一会儿,骆狄赶在末北发怒之前把人裹着推进一家店里:“到了到了,先进去再说。”
骆狄把人推坐在椅子上,也不去对面坐,就在末北右手边拉了椅子坐下,末北左边是墙,想走就得骆狄给让位子才行,反正想溜走,基本不可能。
末北把羽绒服拽下来扔到骆狄腿上,白了他一眼:“有意思吗?快穿上!”
骆狄抓着羽绒服瞅末北:“你真不冷?”
“不——冷——!!!”末北强调。
骆狄这才自己穿上羽绒服,口中还在絮叨:“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啊?那么瘦肯定不抗冻。你看今儿这天,这么阴,估计要下雪。待会儿走的时候还是穿我的吧!要不别走了,过两天再走!”
末北不说话,抓过桌上的菜单随便掀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