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也搂着纪之明,掩不住欢喜地磨蹭着他。纪之明在高潮的余韵散去了,呼吸逐步平稳,往底下一瞧,见自己的阴茎还塞着夏启的女穴,夏启的双腿间被作践得一片狼藉,暗自咒骂:“该死!”
如愿以偿是件开心的事,夏启如一只同主人撒娇的猫般在他身上蹭着,动作真是可爱得不得了,纪之明很喜欢,不过他现在没时间温存,他从夏启的身体上起来,这次可以很轻易挣开那两条腿了,他迅速地进浴室盛出了一盆热水,放在桌上,刚要去扶起夏启让他蹲着,好让精液往外流,不想被夏启躲开了。
“你干什么?”夏启的质问犹存着性欲后的虚弱,他半撑起上身,望着那盆热水和专用于清洗他下体的毛巾,那是平常里如果有不小心射在他体内,纪之明就会要他蹲着,尔后用手掌捧着热水给他洗穴,想把里边沾着的精液洗出来。他以前都会配合,会自己洗或让纪之明给他洗,现在不一样,他以为纪之明射了那么多给他,是同意他要孩子的请求了,谁想到这人居然还有后招?!
“行了,别闹了,起来先洗洗,真怀孕了怎么办?!”纪之明略为生气地道,总是斯文俊逸的面容上,呈出了不容拒绝地强硬,他伸手又要去抓夏启,夏启再一次躲开了,他握了握拳头,差不多要发脾气了,不过夏启不怕。夏启从桌子上坐了起来,发现纪之明是真的不要孩子,他先警惕地合上了双膝,换了几次气,盯住了纪之明,很冷静地问:“你告诉我,我都愿意为你生了,你为什么不要孩子?我们不可能不要孩子,在这件事说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你给我洗的。”
如果不说明白,夏启是不会听话的,早知道他会忽然想要孩子,刚刚就先不要做爱了。不,不能怪夏启,夏启是世界上最好的夏启,全是他不好,是他没忍住都给射进去了,还射得那么深。纪之明想得快要发癫了,他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素来不太会组织语言,他忍了好半晌,这才握住了夏启的双肩,直视住夏启的黑色眼睛,无比烦躁地说:“夏启,我们不要孩子,生孩子是有危险的,你明不明白?我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就为了一团莫名其妙的肉,所以我们不要孩子,绝对不要孩子!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我把你关住玩了你十来天,那时候我都搞在你里面,为了这个之后我足足怕了几个月,就怕你有孩子你知道吗?”
来自夏的光(4)
夏启这才算了解纪之明一直以来的坚持了,心口感到一股暖流,方才的不满全消散了,他跳下桌子扑向了纪之明,给了他一个满是包容和爱意的拥抱,手掌在他头上乱揉,好像是在欺负闹别扭的小孩子,几下揉乱了他的头发,笑了笑,说:“原来你怕我会因为生孩子出事,你傻呀,我身体这么好,武功那么棒,怎么可能生个孩子就死掉?”
“这世上没有绝对,我连万分之一的风险都不要。”纪之明态度坚决地反驳道,他把夏启竭尽全力抱在了怀里,怀中的这个人传递给他的温度,能渗入他的灵魂深处,暖洋洋的,能修补他的每一道裂痕。夏启继续好声好气地开导着他,他都沉默着,又微觉伤心,伤心夏启不了解他对于自己是怎样的意义。夏启是他的一颗小太阳,从小到大都是,他全部的夏天都是夏启这个人,而没有孩子又会怎样?没有就没有。
失去了夏启他就去死,自己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死。类似的想法太懦弱了,纪之明讲不出口,任凭夏启怎样摆道理,他都不回应,选择了把脸庞埋在夏启的肩窝里,微弱地喘着气。夏启正抱着他在怀里爱护着,觉察到他的异状,心下一惊,这难道是要哭了?
夏启连忙捧住纪之明的脑袋,抬起来一看,见他低垂着眼帘,弯弯的睫毛上似有水气,他顿时就受不了,哀嚎了出来:“这是假的吧?这么一点小事,你做什么要哭啊?好了,好了,不要哭,求你了,不哭了。”纪之明搂紧了夏启的肩膀,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言词郁郁地说:“那我们不要孩子了……”
这次夏启一改对他百依百顺的态度,他沉思片刻,说:“之明,如果我们两个没孩子,我是说一辈子不生,那宗祠是会干涉的,甚至可能会叫我们分开,你知道吗?”虽然未曾有过先例,但是按照他们的规定,两个健康的年轻小伙不要孩子,宗祠确实是能要他们离婚的,这些纪之明也应该知道。然而,纪之明只是抬起了脸庞,凑过去贴着夏启的脸颊,一双幽深阴沉的眼眸凝视着他,浅浅的笑了,很轻很轻地说:“真的吗?那叫他们来试试看吧,看能不能把你带走。”
只是这么一说,纪之明的恨意就几乎要拦不住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纪之明最后可能会杀死很多人。夏启从小就心疼他,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事情走到那一步,所以没有选择和纪之明争执,“之明,你要相信我,我不仅仅是因为宗祠,我也是因为爱你,想给你留下后代。”他温和地说,指尖轻抚着纪之明的脸,抚到他的鬓边,梳理着他的头发,又揉了揉他的耳垂。
“我谢谢你,但我不介意,我也不需要后代。”纪之明很是生硬地回绝了,丝毫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夏启被他的话给噎着了,他尴尬地搓搓鼻子,也不生气,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