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说的哪儿的话?尉娃子又咋得罪你了?人家身体不好,早早地就走了,我一直在这儿坐着,没见尉娃子说啥、做啥不好的呀!”
“他纵容伙计……”蕴老九话没说完就被族长打断。
“伙计说的话不好听,可是刚刚老哥哥不是已经说他们了么?人家也给你赔罪了,你咋还攀扯尉娃子?尉娃子就是给钱请人干活,嘴长在伙计脸上,尉娃子哪能看得住?”族长做恍然大悟状,“哦,要是尉娃子身子健朗能在这看着,这伙计八成也不敢,可是他不是被你打伤又被你的好侄孙推到水里了么?”
蕴老九本想让族长给他找回脸面,没想到连族长也挤兑他!一辈子好面子的蕴老九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甩袖子离开,一直出了大门他似乎还听到背后人在议论他的声音。
蕴尉根本不打听这些事,但是秋寒屿去给掌勺和伙计结工钱的时候,俩小伙计跟说相声似的都跟秋寒屿说了。秋寒屿听完满意地又打赏了他们五两银子。
忙完了除服礼的事儿,当下最重要的就变成了搬去山上住着的事儿了。王铁根和王姜氏日常在村里走动的时候已经慢慢泄露口风,大概意思是:小尉身体弱,不禁热,去年苦夏啥都吃不进去,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都说山上凉快,反正家里有山头,索性夏天一家人都搬到山上去消暑,互相也有个照应。
于是大家看到王家的人大包小包往山上搬东西也没觉得太奇怪,只是感叹王家攀上了县城的少爷没少捞好处,那么些东西没有几十两银子下不来。
然而,村里人看到的东西只是极少一部分,事实上蕴尉经手的银子已经是几十两的几十倍了,后来花的蕴尉都开始心疼。
“秋哥,有些东西不用买那么多,咱们要是挪地方跟着搬走就是,反正咱们有骓宝儿也有小毛驴!”蕴尉跟秋寒屿商议。
秋寒屿却不同意,“山上住的都是老弱,如果想挪动地方自己走都麻烦,如何能再拿东西?骓宝儿是好马不假,但是越好的马越不能爬山。只有小毛驴能驮多少东西呢?”
蕴尉被说服了,“那咱们减两处地方吧,五个山头弄俩假的,虚虚实实,兵法里面不也有这一招么?”
秋寒屿考虑过后同意了,主要是他想在入秋前出一趟远门,如果布置五处阵法时间上怕来不及。“也好,这三处阵法我做的精细些也够用了!”
少了两处地方要布置,不止蕴尉和秋寒屿轻松了,大家伙儿都跟着松口气,每天这么买买买、做做做像个被抽狠了的陀螺一样,他们也很辛苦。
立夏的时候天还不是很热,秋寒屿找了一天没有上山,而是与蕴尉一起去了老大夫的家,让老大夫给蕴尉再看看的同时也要请老大夫上山同住。
蕴尉事先已经跟秋寒屿套好词儿,在老大夫诊完脉,开了新的方子之后蕴尉就开了口。“大夫,这天儿越来越热,去年的夏天实在不好过。爹娘心疼我,今年一家人都要搬到山上避暑,家里老老小小的也有十几口子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请个大夫忒不方便,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请老大夫到家里坐诊,也让令夫人一同到山上避避暑。”
“医者父母心,又能上山避暑,这是个好差事,不过这事儿我还要跟我媳妇商量商量。”老大夫没有一口答应,却意动不已。他媳妇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不仅子嗣艰难,每到夏天也有苦夏的毛病,若是能上山住上一阵子未尝不是好事。
☆、第93章
“这是应当的,等我下次来复诊的时候大夫给我答复就好。”蕴尉没有再劝,只是客套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
离开了大夫的家,秋寒屿和蕴尉骑着马往回走。“秋哥,你有心事么?”蕴尉忽然问。这些日子秋寒屿很少说话,虽然以前也说的少,但也没有到问十答一的地步。可是最近这些日子秋寒屿时常坐在角落里发呆,常常要说好几遍他才会回神。
“并无。”秋寒屿不自觉地就说话简略了起来。
“秋哥,你我之间有事儿还要隐瞒么?”蕴尉急了,“你跟我说话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了!”
秋寒屿沉默了一阵子,“小尉可愿与我共赴巫山?”
蕴尉是想知道秋哥的心事没错,却没想到秋哥的心事竟然是这个!共赴巫山!谁说古人说话含蓄的?含蓄是含蓄了,但是意思却直白的很!
“这个……秋哥,咱们说这个是不是还早点了?你看现在大家都这么忙,你每日上山这么辛苦,晚上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做体力活了!蕴尉脸爆红,不自在地找借口。
自从离开秋哥超过一天他就浑身不自在那天开始,蕴尉就知道自己栽了,他并不排斥跟秋寒屿有更亲密的接触,甚至已经有了被压的觉悟,然而这事儿突然被拎出来说,他还是觉得有些快。蕴尉绝不承认自己是害羞了。
“山上的阵法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再加紧赶几日就能完成,再有问题等搬到山上之后慢慢调整就好。”秋寒屿一本正经的解释。
秋哥这是打定主意了么?也是,秋哥对他有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