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物质都是由能量所组成,不同的东西虽有不同的振动频率,但本质其实都是相同的。
我的能力便是「兑换」。藉由吸取能量,可以转化成各式各样的东西,但仅限于非生命。至于兑换物品时,所需的能量多寡是如何计算,我一直都没能弄明白。
我的脑内就像有个系统,以数字载明了吸收储存的能量。而想兑换的物品,除了图示外,也有个相应的数字。当选择兑换物品时,能量便会自动扣除,东西会依我的意念出现在周围,可说非常便利。
当初一觉醒这样的能力,我立刻便知怀壁其罪,于是一直小心翼翼掩藏这个秘密,对外只以空间能力者示人。因为「空间」不大,又只能储存死物,因此算不上出色,很快便泯然于众空间异能者间。
但我最好的兄弟心细如发,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只怪我太过托大,频频取出未曾「放入」的东西,又识人不清,未能察觉只是个普通人的兄弟一直妒忌着我身为异能者的身分,他一边忍着猜疑之心默默观察,一边从我这里不停挖掘好处,就这样在末世里生活得越来越滋润。
直到一次外出搜集物资时,他不慎被丧尸抓伤,危在旦夕。命不久矣的他抱着我的双腿痛哭流涕,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数年来的观察所得,乞求我能救他一命。
我万分震惊,才知自以为掩饰得完美无缺的事实其实早已曝露。
他再三保证绝无第三人知晓,并愿意从此以后唯我是瞻,只求能有活下去的机会。我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自己能够兑换出丧尸病毒解药的事,因此心中挣扎不已,且不说兑换价格是个高得吓人的天文数字,一旦让人得知我能产出解药,之后等待我的命运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我的兄弟看出我的犹豫,立刻将姿态放到极低,涕泪纵横的苦苦哀求。天真的我最终被动之以情,又见私下无人,于是真的花尽身家给他兑了只针剂出来。
回到基地后,不到一天,我就被□□在了研究室里头。
我像只猪,每天被强迫吸取各种宝石,然后产出解药;又像是白老鼠,日日被人实验研究,只为这逆天的能力能被复制的一丝可能。
我过得生不如死,几近绝望,又不知是谁将我能制出解药的消息放了出去,让我顿时千夫所指。所有人都指责我独善其身,却不知为了兄弟我几乎耗尽了所有,而我那好兄弟却因这一次出卖从此过得无比逍遥。
产出的药剂最后全落在军界高层手上,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受惠。也因此我的名声亦发臭堕。我只能隐忍着,直到一次丧尸攻城时,才趁着混乱逃离了那座囚笼。
自此以后,我对人类彻底失去了信心,宁可成为一个漂泊无根的流浪者,也不愿再加入任何一个团队、依附任何一座安全基地。
从过去的魔障中脱离出来,我仰头喝下能量饮,失去的气力再度充斥全身。花了点时间将自己收拾一番,我拿起车钥匙,准备在天亮前进城搜集物资,尽可能的多储存一些能量。
现在出发的话,城里的物资最是充足。变异才刚结束,大部分的人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见丧尸还以为自己正在作梦;少部分的人会将这情况与末世的内容连结起来,短时间内迅速进入防卫状态。
但即使进入防卫状态,人们还是以自保为优先,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会主动出击。几十年来建立起的道德观不可能一夕崩塌,在完全确认和平秩序完全湮灭前,没人想涉险吃上「杀人罪」。
冀望公权力解决一切的结果是,今晚警察将会忙得焦头烂额,奔波在城市各角落处理诸多活人突然暴毙与丧尸化的紧急案件,无法分.身关注珠宝店的抢劫问题。
进入市区时,已近凌晨四点。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漆黑的街道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警车外,不见活人踪影。
普通人龟缩,异能者衰弱,路上只有几只丧尸正在游荡。受到电影和的误导,人们总以为丧尸夜晚较为活跃,其实并非如此。对于活死人而言,明暗冷热影响皆不大,听觉与嗅觉才是它们捕食的利器,只是夜里安静,一点小声音都会被放大,这才导致众人有此误解。
没理会那些身躯僵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丧尸,我驾着车子快速驶过。
初形成的丧尸行动仍很迟钝,无法构成威胁,市里的人们若要出逃,现在正是时候。只可惜恐惧蒙蔽了他们的判断,期待着天光放亮后的安全感而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白白错过了难得的黄金期。
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他们却也必须为这样的选择付出代价。
车子在珠宝公司门前停下,我拿出兑好的万能.钥匙,没太大困难就开启了铁门与玻璃门。进屋前,又启动了强力讯号干扰器,确保监视器的镜头不会留下我的身影,这才关起门来,逐一打开展示柜,吸收起里头的珠宝与翡翠。
大公司的珠宝果然质量保证,没有一个假货。吸收完毕后,我的能量数值已冲破了千万,足以让我度过一段漫长的时日。但这仅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好货,还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