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宋的梦境又换了一个地方。
此处虽然也是古代场景,但是明显人的穿着,建筑风格都有了很大的区别,很可能是到了另外一个朝代。
他又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依旧是相似的长相,只是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一个将军,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官。
有别于上次的梦里他更关注的是人,这次他多了些心思,对周围环境和自己在这个年代的身份多了些关注,小官虽然是个官,但由于此地只是个离京城甚远的小城,民风淳朴,没什么争端,他又清廉,至今屋里除了一个偶尔过来帮他收拾送菜,大多数时间都会回家的李婶,有没有个亲人妻子。
平时一个人住,他屋里书多,他无事便读读书,替父母守孝加上前十几年的时间都用在读书考功名上,所以至今还未娶妻。只是他一个人又过的自在,也没这个想法,一直以来推拒了许多媒人。
小官这日又是清闲的一天,衙门闲晃一天就几步走回家中。
刚拿起书,就被门口砰砰的声音惊到,他无奈的开了门。
住的离衙门近就是这点不好,随时都有人来找自己。
这次是山里几个猎户。后面两个人抬着个简易的担架,上面是个躺着的人,小官闻到一丝血腥。
那几个猎户叽叽喳喳的讲了许久,小官从里面挑了重点。
几个猎户打猎的时候看到山里躺了重伤的这个人,几个人就替他简单处理了伤口送了过来,只是这人伤势不重,却一直昏迷不醒,面上还有些紫黑,他们处理不过来,只好送到小官这里。
这个小地方好几年都不会来一个外人。何况是这种伤重的落单的人,小官赶紧让人送到里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打发一个猎户去喊了城里唯一的大夫。
小官细细盘问了一番剩下的几个猎户,也没人说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打发他们出去了。
屋里烛光一照,赵楚宋和小官一起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赵楚宋是认出来这人是辛昀,小官自然不认识,也没什么反应,他仔细检查了这人的身体,衣衫虽然有许多破损,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布料的价值不菲,还有些一眼看着就是贵重物品的配饰,还都一个没少。
也是这小城民风淳朴,猎户救了他却没动他身上的东西。
搜查了一通,小官也没找到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
等大夫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号了半天的脉,检查了腰上的伤口,沉思许久。
这才摸着胡子对小官道:“这位公子的伤到不是很重,只是中了一种毒,这毒是一种慢性毒,一旦毒发,就是无药可救,只是这位公子命大,毒发之时碰巧受了伤,伤口正是此毒聚集之处,一些毒血随着伤口流出来,反而救了他一条命。老夫正好擅长拔毒,按我写的这个方子抓药,喝药喝一两个月就能把毒清了。”
他又啧啧称奇,感慨了几句老天都在帮着这个人。不然怎么能受伤反而救了命,留了一线生机碰到自己这种靠谱的医生,眼见着他又絮絮叨叨开始念起来了,小官赶紧说那我们去取药啊。
老头这才停了嘴。
小官松了一口气,同老头一起去药房拾了几包药,也是小地方,一来一回也不过半个时辰。
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没醒。
小官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蹲在院子里开始熬药,现在说秋末,晚间还是有些许凉意。
黑乎乎的药汁想喂进昏迷人嘴中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小官从小到大也没这么伺候过人,喂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小官突然想起那些闺房秘事的本子里娇滴滴的少妇喂情郎的法子,默念了一句救人一命,便舍生取义似的喝了一口那看着就吓人闻着就想吐的药汁,含下去的时候小官就知道为何喂不进去了。
这也太难喝了。
他打了个寒噤,找准位置,堵上了那人的唇,舌头推进的过程中药汁也被挤进了对方的口中。微弱的抗拒只能抵抗住勺子,对灵活的舌头却无甚作用,喂了几口之后小官就开始有些熟能生巧了。
一碗药汁很快见了底。
最后一口的时候小官察觉出不对劲,那初时抗拒的唇舌这会突然开始变了策略,灵活的游动着跟着他的舌头向他的口中进取攻掠,没什么经验的小官被那根舌头扫荡过整个口腔,舌头笨拙的感受着侵略不知所措。口腔内剩余的药汁和着分泌的唾液随着嘴角流出,顺着身下人的嘴角流入他的鬓角至发间。
身下的人猛地睁眼,眼里是一股子戒备和盯着猎物的眼神。
小官面色潮红的挣脱,那人眼神由于躺着加上虚荣的身体实在没什么威胁,小官还有闲心思注意那个人被药汁喝唾液浸的湿漉漉的嘴唇,小官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自己正做的事情实在让小官有些不好意思。
那人睡着时长相就是有些攻击性的,何况醒来。辛昀睁眼的时候很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满眼都是睥睨之色,看他的眼神像盯着一个蝼蚁。这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