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玩味和打量,心里满是愧疚。人家那么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瞒了她个滴水不漏。她刚才一句话都没多问就让自己下车了,表情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后边再找你算账。”看来躲不过要跟她好好解释了,可是,又怎么解释得清楚呢?自己都还没拎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刚才肖钦冒险的举动,有些来气,说:“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肖钦没回答,反倒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梁鹿诧异,一边翻包掏手机,一边嘟囔:“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结果一看,手机上果然有一串未接来电,看时间刚好是她在茶水间的时候打过来的。她那会手机留在了办公桌上,所以没接上,从茶水间回来后她也没看手机,因为怕又会看到关于他和李佳的新闻跳出来。
她淡淡地说:“哦,我没看到。”
肖钦见她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稍微放下心来,接着听到她问:“就因为这个?”
“什么?”肖钦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鹿说:“就因为我没接电话,你在大马路上别车?”
肖钦没说话,车里静悄悄的,只有吹着暖气的空调发出一点送风的声音。好一会他才开口,转移了话题,对梁鹿说:“你想吃点什么?”
梁鹿摇头。
肖钦看她一眼,问:“不知道还是随便?”
梁鹿解释:“不想吃,没胃口。”
车厢内又陷入宁静,两人都没再开口。肖钦打着方向盘掉转车头,梁鹿在他偏头看后视镜的时候瞥过去一眼,看到他手腕上从衣袖下露出来的表盘隐隐反射的清透的光的时候就很快收回。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肖钦的手腕情有独钟。
他个子高,手指纤长,手腕骨肉匀称也结实,每次梁鹿抓着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他常年手表不离身,梁鹿握他手腕的时候经常碰到,后来也就爱屋及乌地注意起他手上的表来。
一般人右利手的话腕表都会戴在左手,肖钦却不是,就戴在右手。梁鹿问过他原因,他说是因为最开始戴手表的时候就是戴在右手的,那个时候他还是左利手,但后来他发现左利手在平时生活中不方便,就慢慢改成了右利手,但是戴表的习惯却没改过来。
以前梁鹿还见过他戴金属带的手表,结果有几次两个人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头发老容易被挂住,之后就见他几乎只戴皮带的了。但是他办公用电脑摸鼠标的时间多,皮带扣那边容易被磨损,他又是那种稍有点瑕疵就不会再戴上身的人,梁鹿已经见他换了好几块。
其实梁鹿倒还挺喜欢他戴金属腕的,她习惯在他撑在自己身上做的时候抓他手腕,在激情正浓的时候连带手腕一块握住,微凉的触感总能给燥热的身心带来一丝恍惚真实的清明。
梁鹿想起本来她还打算在他下一次生日的时候送他手表,后来她偷偷记下他戴过的品牌在网上搜,结果那价格让她咋舌。要想送同等价位的话,她不知道得攒到他第多少个生日才能买得起,可要送便宜的,她会觉得不好意思拿不出手,怕他看不上。
毕竟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戴什么档次的表不是?梁鹿转头看窗外,越发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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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都在等更,我其实也很着急。其实没更的时候也会想着应该要怎么写,写的时候卡着卡着就睡着了。最近时间有限,对不住。
明天会有一更。
怀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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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后停在一家梁鹿没来过的火锅店前。不大不小的店面里坐满了人,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肖钦说:“没胃口也要吃一些,多少吃点,免得胃难受。”
两人穿过哄闹的大厅被服务员带着往卡座走,身旁经过的桌子上偶尔有人抬头打量他们,梁鹿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觉得今天哪里怪怪的,不一样了。他给她打了电话,还直接在马路上拦她,现在又毫不忌惮地带自己来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吃饭。
落座后,她问肖钦:“现在……没有危险了吗?”
肖钦将菜单递给她,一边给两人倒热水,一边点头,说:“没有了,不会有了。”
这馆子不像肆食记看起来那么精致讲究、处处显着贵气,里面人声吵杂几乎坐无缺席,十分接地气。火锅的香气直冲鼻腔,四周散桌上的锅里升腾着滚滚的热气,梁鹿倒真的生出一些胃口来,按着自己的喜好在菜单上勾了几样,又递给肖钦,说:“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肖钦说:“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有一次就过来尝了下,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里客流量大,食材也新鲜。”说着,他又问:“有什么不吃的吗?”
梁鹿摇头,又突然想起来,补充说:“不吃香菜。”
肖钦说:“我也不吃香菜。”
店里食客多服务员忙不过来,肖钦点好了菜,招了一会手,才有人过来接走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