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的那些人却找不到余党,因为这一切都是出自成语一个人的描述,以前根本没有往这一点怀疑,当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他的注意,不惜一路从美国演戏到中国,搅得他和他身边的人费尽心思、高度戒备,不得安宁,却是因为这么可笑的一个原因。
要不是他心里起疑,试探地骗她说自己收到了威胁信,使得她跟背后帮她的那个王波见面,他自己也不相信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他怀疑成语不是抑郁症而是精神分裂。
虽然这些还只是他的推测,还没有完全被证实,但是一切都说得通了。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后边很快就会查证出来。
于是他把这些解释给梁鹿听。
他记得梁鹿听完倒也还冷静,默了一会,只是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他说,打算把成语送回美国。
梁鹿却笑了,说:“就这样?”
他说:“我欠她。她姐姐是因为我而死的。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一个姐姐,还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欠她。我答应过她姐姐,要照顾她。”
“她姐姐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朋友,确切说,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所以成语知道我上环的事。”
梁鹿不笑了,半晌,她问:“你是说,你的前女友,是因为你而死了?”
他点头。
她却又笑起来,笑容了然又有些落寞,眼眶里有隐隐的水光,说:“这样啊……我明白了。”总之肖钦不喜欢她那样,仿佛要飘走,抓住不住她的样子。
果然,她接着道:“你不累吗?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我啊……我感觉累了……真累……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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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二要自食以前攒的恶果了……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收藏下降,还是有些心痛……
巧了 < 小鹿(限)(默默里)|PO18臉紅心跳
巧了
冷风一阵阵地灌进房间,吹走浑浊的烟气,换来一室寒意。
肖钦转身又回到办公桌旁,点起一支烟。
累吗?他问自己。
当然累。成诺死后的每一天,他都活在愧疚里。他放下多年的固执,回到肖宏岩的管束下,做自己曾经最不屑的肖家少爷,即使知道背后有多少人骂他私生子也不在意,因为他需要这个身份和肖家这座靠山,他才能最快地强大起来给成诺报仇。
可复仇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这一切她都看不到了,有什么意义呢?他一天天地消沉下去,看到成语都觉得是自己害她变成这样,于是他离开美国,回到国内,用不停歇的工作麻痹自己,过着机器人一样的生活。
直到……直到出差在酒店他扶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想解释,想问她要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说的没错,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也要让她与自己一起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吗?
那天,梁鹿说完,起身拿起包包和外衣就出了火锅店,他在她坐上出租车前拉住了她。
天气很冷,她的鼻尖被风吹得红红的,眼眶也是,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催促,他捏着她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只能告诉她:“给我一点时间。”
两人有一阵子没见了,这些天他在处理成语的事,现在将她打发了,心里却依然不轻松,成语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错。
他依旧找不到方向,该怎么走出这个牢笼。
他站在窗边想着,指尖的烟没抽几口,烟灰都落进羊毛地毯的缝隙里。年关将至,所有人忙碌里都多了一丝期待和躁动,他却觉得乏味无趣。桌上的手机轻响,提示有新消息,他急忙翻看,却是肖宏岩,问他和李佳最近怎么样了。
他忽的一阵烦躁,掐了烟头,提起桌上的座机给门外的助理打电话:“叫业务部的程丹上来一趟。”
梁鹿订好了春运回家的机票,趁周末,赶放假前在市场上买点礼物带回去送人。朱雀门是本市有名的旧货古玩市场,梁爸爸爱好收藏一些旧东西,于是她过来淘一淘。其实对这些东西她一点不懂,就是逛一逛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看着是他老爸的风格的玩意。
快过年了,市场上人也比往常多,她挤在摆成排的铺子上挨个往过看,时不时停下来拿手上瞅一瞅问问价。她刚放下一个木雕,突然听到旁边铺子上的对话。是一个外国人在和老板问价钱,两人都说的中文,但那个老外似乎中文说的并不好,对老板回的价钱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时不时吐出两句英语感叹词,听得人很是着急。
不等老板找手机输入展示,梁鹿脱口就帮忙说出那串英文数字。那老外听见了,转过头来看,连忙道谢,浓密微卷的棕发下,一双灰蓝色的眸子璀璨清澈。两人四目对视,都愣了一刹那,然后几乎同时认出对方。
真巧,是之前企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Rick。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