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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暗示,当因为决定封印记忆的事情发生时,封印会自动解开。”

    他抱住双臂,思索了一阵,“意思是,我已经死了,所以你的记忆恢复。卦像还显示我们相克吗?”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让她再离开。

    “没有了。”她摇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所以她才会同意回帝之国。

    “恩。”他颌首,沉默了半晌后,以着相当自控的程度温和道:“那你是以着什么样的思考方式决定以身换解药的?”

    她的耳朵被炸得嗡嗡响,很显然,这男人完全没意识到他在咆哮。

    “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什么毒。华西岛被炸掉了,你知道吗?”

    吞咽口唾沫,忍住捂耳朵的欲望,她明智的弯出个安抚的笑容,乖乖摇头。

    “万一永远也找不到解药,你这辈子都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不能生病、不能吃药、不能乱跑乱动,这样的日子,你当初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吗?”

    恩恩,如果在他头上打个颗鸡蛋,估计立刻可以煎熟了吧?她用力眨着眼睛,企图以无辜的表情混过去,不过……耳朵好痛啊,他肯定憋了很久的怒气,这么中气十足。

    “难道你就不动动脑子吗?”他怒吼。

    她左看看右看看,开始数屋顶上的横梁。

    他索性站起来,劈里啪啦的开始数落这么多年来,他是怎么找她的,然后找到她以后,遇到的事情,等等等等。

    她已经把数数的对象转到窗棱上雕刻的蝙蝠了。

    到最后,他说累了,坐回她面前,喝掉她双手奉上的茶水,冷冷瞪住她,“我们两个,皮粗肉厚的人是我,你再也不准做任何类似的蠢事,知道了吗?”

    她咬了咬下唇,按照道理来说,这种类似于表白和关心的话,应该很感动才对,为什么她会想笑,难道是他的语气过于心不甘情不愿,仿佛是被摁着脖子硬逼着说出来的缘故?

    他到底在不甘心什么啊?仔细想想,她也受了不少苦难,怎么没见他心疼又感动的表扬她?到头来,还是要她安抚他……

    “哦,知道了。”过去已经过去,算账也算完了,该回到正题,否则这么多天,她白白难受了是不是?“无羁。”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麻烦您大爷定义一下?

    他等待半天,不见她把话问出来,“什么?”他是很了解她,可还没了解到她一个劲儿的眨眼,就能懂得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好不好?

    轮到她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她可以和他闹,可以和他笑,可以耍赖,可以任性,但她没有办法再去问他对她的感觉,她已经问过一次了不是吗?这次应该是他来告诉她呀,可恶,这个混蛋男人。

    偏头瞧他一脸很茫然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明白她想要知道什么,她鼓了鼓腮帮子,走到他身前,双手揪住他的衣襟,“你,爱我吗?”他要是再敢露出任何厌恶的表情,这辈子她就真的再也不理他了。

    这一次,他很缓慢的微笑了,仰头瞧着她涨得通红的小脸,丝毫不介意她的粗鲁,而是抬起手,温和的抚摩她烫烫的脸颊,低沉的反问:“你,爱我吗?”

    所以说,商人都是王八蛋。

    她问问题,他凭什么转回来问她?嘴巴撅的天高,天殊眯着眼,瞪着眼前的书本,有些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的势头。

    “少主子。”侍女的声音让她立刻换回微笑,只是黄金眼儿里还残留着一些恼意。“这是今年少主子生辰请的客人名单和节目,老爷和夫人请您过目。”

    接过大红的册子,随意翻看一遍,看到很碍眼的有个朱颜公主在上面。如果她家不是靠帝国官宦制度吃饭,她一定第一脚把这个公主踢走,讨厌死了,算算日子,傲月城不就这么丁点儿大小吗,她来逛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腻味走人?

    死赖在人家家里,肯定对烈无羁有意思,她既然住在烈无羁家里,他们两个一定是一起出席吧?啊啊啊啊啊,一想到那两个人笑眯眯的与人应酬,她就浑身发毛和不舒服,就算烈无羁说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不爽。

    不行,要想方法把她弄走。

    要么,就把烈无羁支开,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偏头一想,好像漏掉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选,“请程翊君公子上门一趟。”他不就个无聊人士吗?要他出面去邀请朱颜公主,应该可以让烈无羁落单,反正她不要烈无羁身边出现任何女人。

    程翊君对于参加她的生日筵席没有任何意见,对于邀请朱颜公主倒是颇有疑虑:“很明显,朱颜公主是潜规则的联姻对象,我去邀请,没有意义吧?”官商勾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权大位大,只要不窥视帝王的宝座,随便送个公主领个驸马的头衔,至少可以保证表面上是自家人。

    慢吞吞喝着刚沏好的绿茶,“你那么喜欢当官,再去多当个驸马也不会觉得多余吧?”

    程翊君挠了挠下巴,“问题是,驸马不是我想当就能当的,这年头,哪来的感情自由,帝王多少个妹妹,不也全部是以联姻的名义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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