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浮尽管觉得敖闻风那一瞬间的停顿很奇怪,不过这点小疑惑很快就被内心的甜美所冲走。
雨水是暖的,沾在身上并不难受,反而身后那块大狗皮药膏压得他快透不过气。殷浮正想抗议,敖闻风就把他的身体扳了过来。
感觉到灼热敖闻风的视线透过布巾传递过来,殷浮的脸也跟着发热。
敖闻风说:“趁在这个幸运的时刻,我们来干点正事。”
殷浮:“什、什么正事?”
敖闻风说:“许定终身。”
殷浮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说什么?”
敖闻风眉头一皱,“怎么,不愿意?”
“愿意,非常愿意!”在这种温馨浪漫而且充满幸运的时刻,一般人也无法抗拒被对方求婚吧?
尤其上天还下着祝福的雨,更容易令人脑子进水。
敖闻风嘴角一勾,“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说完,俯下身占领了殷浮的小嘴。
殷浮还想敖闻风多说几句浪漫的话,但以敖闻风的性格,估计讲出“许定终身”四个字就伤了不少脑筋了吧。
很快,敖闻风的舌就在殷浮的嘴里横扫千军,殷浮瞬间就溃不成军,脑袋再也无法思考,沉浸在恋人高超的拥吻之中。
这个吻比平时还要热情,要狂暴,殷浮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光,几近窒息。
突然,殷浮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忍不住蹙眉,敖闻风非但没有察觉他的痛楚,反而吻得更深。
殷浮试图推开敖闻风,双手却被敖闻风紧紧捉住,举高然后按到身后的岩石。殷浮无力地靠着岩石,任由敖闻风为所欲为。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处剥离,然后冲上喉咙。敖闻风狠狠地一吸,然后猛地推开殷浮。
“咳咳!”殷浮总算能喘口气,他生气地瞪向敖闻风,试图抱怨几句,奈何布巾遮住他的视线,让他只能见到妖怪而看不见披着人皮的敖闻风。
殷浮扯开布巾,迎上敖闻风的瞬间,他的瞳孔急速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敖闻风。只见敖闻风口中含住一个闪着淡蓝色光芒的小光球,咕一下就吞了下去。
殷浮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那小东西很重要,虽然不知道是何物,却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而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敖闻风的表情,轻蔑、冷漠、憎恶,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黑暗面。
“敖风风,你怎么了?”殷浮试着向敖闻风伸出手,敖闻风也回握着他的手。
嘞!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殷浮痛得放声大叫,却被敖闻风一手捂住嘴巴。
“闭嘴,这点痛都忍不住,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敖闻风冰冷地望着他,幽黑的双眸里尽是刺骨的寒意,语气更是冷淡至极。
殷浮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敖闻风毫不怜惜地甩开他的手,说:“不枉本座忍耐至今,总算把你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抢了过来。”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敖闻风面无表情,一脚踢向殷浮的左腿,又是咯嘞一声,左大腿骨折。殷浮无力地跪倒在地,抱着腿无声地张大嘴巴。
敖闻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本座最讨厌有人敢直视本座的脸,念在你伺候过本座,本座今日就不挖去你的双眼。”
“为什么?”殷浮惊惶地看向敖闻风,可惜只能看到他的鞋底,因为敖闻风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一侧,使他无法动弹。
敖闻风说:“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一直以来,本座都想杀了你。当然,并非本座有意为之。龙族是非常遵守诺言的,本座答应了别人要取你性命。想不到你的灵泉之体会救了你一命,可惜,灵泉已被本座收归所有。你已经没用了。”
骤然的巨变,令殷浮无法思考,前一秒还热恋着自己的敖闻风,竟然转眼就翻脸。
“难道你说爱我,都是假的?”殷浮忍着剧痛问。
敖闻风:“爱你?本座怎么可能会爱人类,在本座眼中你连只蝼蚁都不如,怎么可能爱你。本座爱的是你体内的灵泉,若然本座不演这么一出戏,让你爱上本座,本座有岂能将灵泉夺走。”
敖闻风移开脚,弯下身,一手执起殷浮骨折的右手,另一只手在骨折处抚摸了一下,将骨折处愈合。
殷浮十分不解,这家伙一口□□一口蜜糖地吊住他,意欲何为?
敖闻风说:“本座对你连厌恶都谈不上,本座是被你的愚蠢取悦了。本座三番四次给你逃离的机会,你却傻傻地撞到本座手中,甚至还献身,简直蠢到无药可救。”说着,又将骨折的左腿治愈。
“正因为你蠢得无可救药,杀了你更是便宜了你,所以本座会留住你的小命。”敖闻风抬起手,一团黑色的雾气从手心钻出,然后敖闻风一掌打在殷浮胸前。
“啊!!!!!!”一阵灭顶的剧痛骤然走遍全身,殷浮几乎就要晕过去,是敖闻风一巴掌将他打醒。
“别睡过去,本座还没说完。”敖闻风掀开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