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棕熊</h1>
棕熊
“无事了无事了。”冷修洺轻轻拍着冷修颜的背脊,轻声安慰她,倒像是她在生死间被救了出来似的。
怀里的人儿早已从膝间小团儿长成胸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甚至一身武力无人能及,此刻却像失了方向的幼鸟,在他怀里后怕的紧紧抱住他,身子微抖。
旁侧的二人惊奇的看着他们,传闻长乐公主和太子殿下关系不合,如此情形,传言所虚啊,也不知怎地传出来的。
二人看了旁边被长乐公主一脚踢飞的棕熊,心儿抖了抖,那熊骨头好似断了……这是何等腿力……
看了眼地上血渍斑斑的人,连忙去扶了起来。
除了地上那人伤重,其余三人都受了点小伤,应是逃走时慌不择路的擦伤。
缓过神,冷修颜松开抱紧冷修洺的手,眼眸甚冷的看那伤重起身不了的棕熊,她方才用了九分力,怕是直接断了那熊身上的骨头。
她很生气。
方才那熊爪拍下的样子印在她的脑中,心脏还在后怕的抽痛。
要是太子哥哥出了甚事,她……
她不知。
她不敢想下去,想到会失去冷修洺,她心儿发痛。
“颜妹,无事。”冷修洺握住她的手,再次说道。
“太子哥哥怎惹上这大熊?”冷修颜回握他一下,放开手,走到那熊处。
那棕熊还在痛苦的嘶吼着,一声又一声,冷修颜冷冷的看着它,眸里是谁也没看到的煞意。
冷修洺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伤重垂死的棕熊,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震惊,虽平日知晓她自有神力,如此显现却是第一次。
那熊确实庞大,冷修颜站在它面前仿若幼兽,熊掌当她两个脑袋大。若是没有她,方才那一掌他们三人躲不过,不是重伤就是见阎王了。
“我与胡家兄弟二人听到嘶吼声,便过来瞧,谁知竟是沈兄与那棕熊搏斗,还被它重伤,我们使弓伤它,却无伤它分毫,带着沈兄逃走谁知地面不平,慌不择路,竟将沈兄摔了出去,后来就是方才那般了。”冷修洺有点红脸,他武功不如冷修颜,伤不及它分毫,只有逃走。那棕熊皮实在太厚,身形也过于庞大,也不知在这林中吃甚长大,甚是雄伟。
冷修颜此刻才注意地上躺着的是入林时与冷修洺挑战的沈岸。
他右臂至胸前都被伤到,痕迹颇深,血已止住衣物却被血浸的甚是恐怖,血迹斑斑。
扶着他的二人着一身青衣,脸上是一派正经之色,一高一矮的身子,脸庞极为相似。
听到太子说后,其中年龄较大的说道:“是我和弟弟拖累太子殿下了,未看清路,也未看好沈公子。”他羞红了脸,有点惭愧,太子将他们开路,他和弟弟却因太过害怕,错过了逃跑的时机。
实在是那熊边追边吼,将他与弟弟的小心肝吓的一抖一抖的。
冷修颜道:“为何你们未吹暗哨?生命危急可提前出场。”
“沈兄不准。”冷修洺道,找到他时,他仍在与那熊搏斗,刀刀生风,却割不破它的皮,一爪被它拍下重伤,还想着要将它猎走夺魁。
冷修洺不知该如何拒绝他。
沈岸,太过好强了。
“你是太子,还随着他?你的命重要还是他?”冷修颜有点气急,命若是都没了,还有甚用?
“颜妹,对不住。”
“他要不自量力,那太子哥哥总心中有数罢。”
“颜妹说的极是,没有下次了。”
“哼。”
旁边胡姓二人不敢吭声,大气不喘。
他们还是第一次离传说中长乐公主这般近,却是被她的气势吓住。甚是强势的一人。太子竟如此宠她,再次叹道传言所虚传言所虚啊。
武力也很强,不敢惹。
他们眼睛瞄向方才与长乐公主一起来的那人,只见那人睁大猫眼不敢直视这边,神情有点慌张。
二人仔细一看,那不是钱茂茂吗?
胡大胡二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三年前钱茂茂就被殿选做了长乐公主的伴读。
当初圣上有此决议时,不知被上了多少折子。
一女子之身,何德何能与太子同读?还要选一名男子伴读。
枉顾宗法。
事成之后,朝堂皆知,长乐公主宠贯六宫,是比后宫所有女子都重要的人。
在圣上心中,长乐公主是否比太子更重要,他们不敢想。
二人早时便在父亲那里听过朝中诸事,父亲还向他们言:“若是那太子昏聩,不堪大任,长乐公主女子之身又如何?那黎国九五之尊不也是女子?黎国强盛如此,夏国不如啊”
当然此话说过便做醉语忘了。
他们想到方才长乐公主过来时,虽然在生死间他们还是注意到长乐与钱茂茂的亲密,与寻常伴读不同。但此刻看他踌躇不敢上前来,二人再看了一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