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回归</h1>
回归
五月中旬,冷修颜师傅回宫了。
她得到消息后,便开心的迅速换了宫装,带着雀跃的心情,快速来到御书房。
父皇在此处见师傅。
在御书房门前整理了一下仪容和心态,她示意太监报声。
“长乐公主觐见——”太监嗓子尖细,传入耳畔仿若惊雷。
“传——”
随着侍从开门,她踏进御书房。
只见她师傅站在御桌前,抚着白须含笑看她,那道明黄色身影坐在御桌后,亦是宠溺的看着她。
她忍住雀跃没有失态的扑在她师傅身上。
对着帝王行了个礼:“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师尊日安。”她又对着她尊敬的慈祥老头行了礼。
“长乐这就等不及来找你师尊了。”冷亭温调笑道。看着那个都快按捺不住的身影,有些好笑。平日里可不见她来御书房向他请安,这焦先生才到,她就款款而来了,还真是个孩子。
“父皇,长乐哪有!只是许久不见师傅,甚是担忧。”冷修颜清冷的眸泛起羞意。
“哈哈,朕知晓了,长乐先去侧厅等候,待朕与焦先生洽谈罢了,便于你二人叙旧可好?”
冷修颜看了一眼她师傅,见他也点头安慰,便也福身道:“喏。”
见冷修颜离去,不见身影,冷亭温才又与焦先生叙谈方才的话题。
“压制还有多久?”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冷亭温坚硬的心都柔化成棉。
“最长五年。”焦先生堪称冷淡的说道,他劝也劝过,任何话都已说尽,但是那人决定的事情,再也没有回转余地。
“五年啊……”
“唔……”冷亭温捂住胸口,冷汗直流,待一阵疼痛过后,他又道:“足够了。”
将她留在身边,留在宫里,十五年,足够了。愿他的儿子还能争气,将她的心把握住啊。
“若是你如此摆弄身子,怕是一年都不够。”焦先生斜眼看他,悠悠道。
虽无甚表情,但也能看出对他的恨铁不成钢。
“是当年心软留下的祸患,小事。”
“用不了多久便了结了。”他淡淡道。漂亮的眸已不似当年那般明媚幸福,而是威严的孤独与眼角的细细纹路。
“你徒弟如何?”
“此番事了,便扛起大梁了,我的继承人可比你的完美。”
“呵,你啊你,一把年龄的还和我攀比。”
“这么多年,谢谢你了。”
焦先生一愣,讶异看了他一眼,应道:“我只是还恩罢了。”
“焦先生所做,已超出恩情范畴。”冷亭温叹道。
“我这身子,便还是拜托您了。”
“职责所在。”
半晌,二人未言语。
冷亭温想到侧房冷修颜还在等着与焦先生会面,便对着他道:“焦先生,长乐思念您多日,便于我们方才谈的那般,麻烦您多陪陪她。”
“她对您很是尊重爱戴。”
焦先生抚着白胡子点头道:“好。”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不回头只传出低哑的声音:“你可曾后悔?”
许久许久,他都离去,那仿若凝固的人才轻声道:“不曾。”
只有他自己听见,只是对他自己的回答。
他不后悔选择了这皇位,也不后悔偷走了她的孩子。
他,不悔。
*
冷修颜吃了块摆在桌上的芙蓉糕,撑着脑袋放空了一会儿,视线里便出现了那个白胡子老人。
她欢快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裙摆,笑着对她的师傅行了个礼:“师尊安好~”
“你这小丫头,可折煞我了。”焦先生进屋,在冷修颜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我这身子骨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呢!”焦先生抚须大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他是那重病不起的病人。
“长乐无这意思,只是想念师傅的紧,这里就忍不住对您发自内心的孝敬嘛。”冷修颜脸色窘迫,快速解释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虽早知她与师傅有离别之日,那么待他在时便尽她所能孝敬他。
若是以后离为陌路人,她也不至于后悔现在做的不够多。
“为师知晓。”他轻抚她的头,知她在想什么,傻孩子啊。多情也是最为薄情,放手时干脆利落,真真是,与那人一模一样。
“嗯……师傅此次为何出去如此之久,也不曾送信归来?”冷修颜坐在焦先生旁侧,眸底满是好奇。
“为师此次出去,越过那峰女山……”
焦先生将此次行程缓缓道来,与往日相同,把路上见过的人,事,景都说与她听,告诉她这么久是因为在雪山上被风雪阻拦,差点交代在上面,看着那少女在他跌宕起伏的路途中心情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