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个医生来。”
这回,福克却没有动,他站在那里,盯着宴,语气严肃,“宴,你不能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一人承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搭档?”
宴直视着他,态度坦然,“你是我的搭档,福克,我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宴?”福克逼问道,“我原本以为这回也只是个普通的任务,甚至因此还放心地和瑞德走过来,可是,宴,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你再次负伤又隐瞒我的模样?”他知道宴倔强冷傲,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可他这样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
这回,宴有了一瞬间的沉默。面对伙伴带着一丝受伤的质问,他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回去再说吧。”终于,宴如此妥协道。
回到酒店,医生来为宴检查,他伤得有些重,但到底没有伤到根本。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之后,医生离开,而宴的坦白会也终于开始了。
宴将今晚的事情,当然,省去了威尔的那一段,告诉了福克,结尾只告诉他凯尔曼将他放走了,并让他三天后的午夜到塔司弗宅邸去见他弟弟。
不出他的预料,福克果然极力劝阻,但宴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福克的话。
两天后,夜幕降临,宴整理好自己,打开房门,望着对面的房门,静立了几秒钟,随即转身离开。
福克靠在房门内侧,低低地叹了口气。他又怎么猜不到宴会一意孤行?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宴。”
午夜,塔司弗宅邸。
这是一幢位于萨瓦伦丁市市郊的豪宅,静谧幽寂,却又华丽无比。人人都猜测住在里面的一定是一位大富豪,但他们却永远不会猜到,是一位血族公爵占据了这里。
宴站在宅邸镂刻精美的雕花铁门前,门仿佛有感应一般,缓缓拉开,他无谓地走进去,穿过花香馥郁的前庭,前厅的门又再度为他展开,露出一个华美精致的世界。
铺着几何图案地板的大厅中,晶莹璀璨的水晶吊灯闪耀夺目,二楼的长廊悬挂着铂金色的天鹅绒幕布,而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上则装饰着鲜红的玫瑰花,一摞摞盛着美酒的水晶杯摆成奢靡的塔型,自动三角钢琴正缓缓弹奏着优雅低沉的音乐。
而正是如此布置欢乐的大厅中却空无一人,令它不禁增添了些诡异的氛围。
宴站在大厅中央,明明四周空旷,自己却仿佛被一双双眼睛窥视着,这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手也不禁缓缓地握上了刀柄。
就在此时,凯尔曼公爵出现了。
“欢迎来到我的宅邸。”凯尔曼穿着一身精致合体的礼服,对宴高举酒杯,面上是轻松愉悦的微笑。
宴盯着他,直接切入正题,“我弟弟在哪?”
凯尔曼撇了撇嘴,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别这么无趣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宴语气冷然:“我只要见到我弟弟。”
凯尔曼眼睛一转,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立刻就让你见到他,如何?”
闻言,宴迟疑了一瞬间,随即开口道:“宴。”
“宴……?”凯尔曼将这个拗口的名字含在嘴里咀嚼了会,笑道,“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他望着人类少年,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出色的模样,笑意更浓,“这样才有趣嘛。”语毕,公爵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随着那一声清脆,二楼的帘布突然开始徐徐展开,露出站在帘布后的男男女女们。他们全都年轻而美貌,身穿华服,脸上带着或肆意或拘谨的神情,帘幕一拉开,他们的目光没有放在宴的身上,而是纷纷集中于凯尔曼,仿佛他是他们的唯一。
全部都是人类。
宴的心,陡然一沉。
见到少年露出带有怒意的神情,凯尔曼笑起来,轻轻拍了拍手,佯装生气的样子,对二楼的少年少女们轻喝:“不懂规矩吗?还愣着干什么?快下来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听到主人的命令,那些孩子才纷纷从楼上跑下来,围拥到宴的身边,脸上露出被精心.调.教.过的、柔媚而美丽的神情,他们将他们柔嫩的双手、柔软的胸脯和鲜红的双唇奉献给他,明明是做着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眼中却闪动着无知而纯洁的光芒。
“滚开!”宴低喝了一声,粗暴地推开那些孩子,但那些孩子前仆后继,似乎不把他哄高兴了就绝不放开。
宴愤怒地瞪着凯尔曼,怒吼道,“凯尔曼!你就是这样对待这些孩子的吗!触犯规则!你一定会遭到协会的处决!”这些本该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孩子,现在活脱脱成了一个个精致的、会活动的木偶娃娃!
凯尔曼在一把宽大的座椅上坐了下来,似乎很愉悦地看着他被这些孩子缠住的样子,听见他的话,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真是天真啊,宴,你以为所谓‘规则’,是靠什么维持的?如果没有二代的威压,‘规则’在血族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而且,别拿一副我‘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