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千里是谁罩着的,还敢动到峰哥头上?”我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扔,拎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
“你行,你等着瞧。”王浩吞了吞口水,七拐八拐地跑出了门。王浩是另一伙势力强哥的手下。却是不得看中的,哪像单峰那么仗义,把我们全寝室的人罩到旗下。
我爬到了上铺,白千里那张不像男人的脸就直愣愣地看着我。这个得承认,长得还真让人犯罪,可是越看我就觉得失了味道,就像,怎么说了。对,没有灵魂,眼睛里没有亮光,仿佛活死人一般。
如此一想,我就没好气,“他妈的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我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不说话呢。谁知道他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我不是你是?”
明明脸色还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润,紧紧咬着牙在强撑着什么,连身体也在轻轻地颤抖,可他妈的,“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在,你还能,能完好无损呢吗你。”
“我他妈地不要你救,你给我滚。”白千里这一吼,可把我惊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平平淡淡的样子,急了还能是换了个人似的给你上脸。
“得,我就偏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我痞痞地欺上他的身子,将手放在他的脸上。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白千里的耳朵早已红通一片。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过了好一会,才将我的手移到了被子下。
这下轮到我惊愕了,手下是火热的肌肤,带着剧烈的跳动随着我的慢慢往下。到位置后,我轻轻握住了,“把那王八的药性给除了,你先忍忍。”
他轻轻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等白千里释放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才舒了口气,“可便宜你这小子了,我可是第一次。”
“……”白千里嘴里嘟哝着什么。我又问了一遍,他却把被子蒙上不出来了。我用餐巾纸帮他擦了擦,想了想还是下了床,拿着热毛巾给他又过了遍身子。
“那你等会记得吃饭,我先下去做活了。”轻轻关上了门,我快步跑下楼走到了干活的地点跟单峰他们集合。
白千里腿是伤的,做不来活,双倍的就靠我们寝室里帮着做了。说是活,
大多时候是那种厂里的商品,有时候也是搬搬货物,或者做某些灰色地带的事。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却也觉得有些不好。等出去之后才知道,又或是有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今天就把李强他们给做了,怎么样?”我靠拢单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单峰两条浓浓的眉毛紧蹙,抿着唇,“再等等。”
“等什么呀,千里这小子又被二拐子给欺负了。”单峰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气什么,不然你上?”
我连忙陪笑脸,“这不,峰哥再怎么说也是最有资格当老大的,那李强每次都欺到咱头上来,还不得给点颜色瞧瞧。”
“一边去,最烦你这张嘴。”我忙捂了嘴,退到了后面。手里不停地装着货,脸上却很是平静。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废弃的厂子里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二拐子被人割了那个躺在外面的草地上正横尸呢。
我跟着去看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那模样,真真是血腥恶心。那根东西还握在二拐子的手里,似乎还在动呢。估计死了有些时候了。据说是有人去外面撒尿的时候看到的,被吓得尿了一裤子。
教员过来了,我们也都散了。跟着人群走回去,感觉有人从背后一直盯着我看,我耸耸肩,爱看就看,我管得着?
到了寝室,自然说起这件事,白千里还是躲在被窝里,似乎都能秀出花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哩。”我总结了一句,幸灾乐祸地大笑。
不到九点,就关了灯。我的眼睛还不能一下子适应,只能死盯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是元宵节吧?”不太说话的傅景突然来了一句。
话唠的赵佳峰忙跟上,“是啊,我来到这里都一年了。虽然一开始觉得这里不好,呆着呆着竟然也习惯了,人啊。”
还没等他感慨完,我也不免唏嘘出声,“习惯是一回事,我还是要出去。”家里总归是不一样的,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万一有个什么我还不后悔死。虽然把我送来了这里,可也是我该,他们有什么错呢。这个社会也没错,世界没错,我们没错。没有什么是错的。我该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有人附和了几句。一时竟也没人说话了。
等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之后,在隐约的月光里,我好像看到白千里起了身,似乎有所感应,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连忙闭了眼屏住呼吸,吓得不敢动。白千里又躺下了,刚才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疑神疑鬼地,还嫌自己命长了?
又到了白天,上课的时候,我时不时地朝白千里的那边看去。等老师说完让我们自己看书走出了门后,我又习惯性地往右边去看,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我,无喜无怒,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