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喜欢在苏大夫那儿东摸摸西找找,苏大夫对此没好气道“你不是才走没几天吗?”
“你!”寻非气结,正要往里面走去“我要睡会儿,庄主一大清早拉我去钓鱼,困死了!”他急忙一把把小孩拉住,不让他再往里走。
“你怎么不上书院?”他借机转移话题,寻非一甩胳膊“我……我本来是要去的,庄主拉我去钓鱼了,现在都过了大半天,改日再去上学。”
“若是被二少爷知道,你就惨了。”苏大夫特地咬着牙说道,显然是说给里屋的某一位听。
“你不说他就不知道咯,秋烛哪有怎么神通广大,随便一说他就能听到吗?以前他在家的时候,我不也经常溜到你这儿来玩嘛”寻非不以为意,径直往里屋走去,脱了鞋子就趴在方才秋烛躺过的榻上上休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哼。”轻笑一声,转眼外面的苏大夫便识趣的出门了,也不知是为了避免被连坐。
寻非很快便沉沉的睡去,秋烛坐到他的身边也毫无知觉,“臭小子!”双指捏了捏两颊的肉,施以惩罚“就会在我面前装样子。”
“秋烛……”又是一声梦呓。
寻非睡觉总是吵吵闹闹的,从嘴巴到手脚都不老实,如同林棋所言,除了林秋烛没人能受得了这个家伙。
“秋烛,我不抄书,我不抄书……”
“小白眼狼。”寻非梦中攥着秋烛的衣袖,秋烛任由他拉扯,笑骂了一句“我为你到处奔波,你却有闲情在这儿白日做梦。”
那头,林棋被林正清匆匆找回,林正清遣走了所有的人,独留下一个林棋,书房房门紧闭,十分古怪。
林棋胆战心惊,因为庄主神色十分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这令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擅自带公子上街之后,被带到这儿就是如此沉重严肃的气氛。
“庄主找林棋来,不知有何事吩咐?”他早已不是当年那哆哆嗦嗦的男孩,故作镇定的问道。
“林棋,你跟在秋烛身边也有十三年了吧。”林正清开口之后,突然冷的一笑,笑的林棋措不及防,只见他端起一杯清茶“当年秋烛只有五岁大,转眼已经长大成人了。”
“林棋一直不敢忘庄主和公子的救命之恩。”他心知,若非当初公子肯开金口说了那么一句话,他一定会饿死街头,无人理会。
“那你还记得当年我为何将你带回山庄吗?”林正清不慌不忙的逐一问道。
“公子……公子开口。”
“是啊……”这声中不乏感叹“我们家秋烛那时可有三月有余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我请遍大大小小的大夫,求神拜佛都没能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可却因为你横倒在街头,惊了我们的马车,让秋烛开口收留了你。”
“庄主……”今日庄主突入回忆往昔,这令林棋格外的不安,定是有了大事发生,惹得庄主算起了旧账。
“这些年,你跟着他,形影不离,秋烛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最清楚之人非你莫属。”林正清靠在椅背上,冷冷一眼,便看的林棋不敢抬头“山庄里很多事没人敢提,我想知道,秋烛究竟是经谁提醒,才会想起他已故的妹妹林双双。”
双双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曾听人提及,就算是秋烛本人也鲜少再说这个事情,今日庄主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庄主……公子他……他只是无意中才知道双双小姐的事。”
林棋说辞含糊不清,林正清心里便明白,秋烛怕是已经知道了当年双双之死的事情,深深吸了一口“是不是二夫人对秋烛提起的?”
“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在柴房上吊自杀的女人。”最终面对林正清,林棋还是和盘托出了当年他们调查中所发生的事。
听完林棋一五一十的叙述,林正清沉默了半晌,一直到林棋忍耐不住开口唤道,他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这么说,你们查出那个女人并不是二夫人陪嫁丫鬟,而是秦娟儿,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初的事情始末,林正清是清楚的,若不是秦娟儿害死双双,也不必害的秋烛和他的娘亲自幼母子分离。所以当初对这个女人,他深知二夫人是不会放过,也由她而去,权当是让她赎了罪。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其实这两年公子也并非对林棋无话不谈,许多事他也觉得林棋不便知晓。”说道这,油然而生一种失落感“庄主再问,我也回答不出了。”
“今日找你来为问话,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日后此类事情别在让人传到秋烛的耳中。”林正清很是不悦,没想到秦娟儿居然从来未离开,反倒是被二夫人给囚禁了起来,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不过还有一事,三年前我与公子去双双小姐坟前祭拜之时,撞上了二夫人前来祭拜,公子单独与二夫人谈了一会儿,随后便听见后面传来二夫人的哭声。”林棋也觉得这种事对公子无益,庄主如此疼爱公子,应该能帮公子去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夫人祭奠亡女并无不对,只是秋烛能和她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