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所为。
“就是我伤的,五十多口也不差我这一条命。”寻非话里有话,在场的人听的明明白白的。
“不准胡说,姑姑这就帮你解开绳子。”还未等她解开,寻非的脸被宗政越一把捏住,仔细察看了一番,这才明白为何宗政山嘴里一直唤着舅舅二字“这长相的确和你爹有七成相像。”
“你放开我!”寻非提高了音调,“别碰我!你个臭老头。”不提则已,一听宗政家的人提起他乔家的人,心中无名火便熊熊燃烧。
乔嫣乐解开了绳子,正要去扶起他,却见寻非一个激灵弄翻了椅子,躲到了墙角处,警惕的瞪着他们。
“你的上盘功夫和下盘功夫皆是出众,看来有人悉心教导过你武功了。”趁着不备,手指朝着寻非一点,寻非身子一软倒在了宗政越的身上。
“臭老头!”寻非气虚不足,乔嫣乐急忙抱过他,质问宗政越“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不用这样对他。”
“这孩子功夫不错,稍不留神便让他溜之大吉了,我会让人好好看守你的房间,这孩子便由你去照顾吧。”宗政越本是想好好观察一下,看着乔嫣乐如此紧张,便放手任由她去照顾,也算是了了乔嫣乐一桩心事。
带回乔嫣乐的房间,宗政越一解开寻非的穴道,小孩便如同猴子一般从床上蹦起朝门外蹿出,谁知连门槛也没能跨出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宗政越笑看着小孩的狼狈模样“不是只有你才懂得点穴制人。”
“非儿……”乔嫣乐急忙将寻非从地上扶起,关切询问道“疼不疼?”
“你不打不骂还把我留在宗政夫人的房间里,不怕你们宗政家又添一个伤员吗?”寻非的余光瞄了瞄身边的乔嫣乐,宗政越把寻非单手拉起,一把甩在了大床上“这是宗政家的地界,你若是敢动我夫人一根头发丝,我便让你这个小家伙一根头发都不剩。”伸手重重的揉了揉小孩的小脑袋,寻非使劲的缩了缩脖子。
“那你想怎么样?”寻非不明白宗政越的意图为何,看这样子也并非完全是看在宗政夫人的面子上才特地将他关在这里好生待着。
“你别吓他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不论何事,都等他休息好了再说。”乔嫣乐一出口,宗政越便没有再揪着寻非不放,多加了一些人把这个小庭院看护好,便转身朝宗政山的小屋方向离去了。
乔嫣乐见人已散去,这才回身,用丝绢擦拭着寻非脸上的泥渍“饿不饿?这么晚你一定累了,姑姑让人烧点水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乔嫣乐看出这孩子并不领情,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
寻非一晚上缩在床脚,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总是怕宗政越随时随地会出现。
现如今,虽然身子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但是宗政越下了手脚,就算出了这个门槛,不出几步路便会被抓回来。
怪只怪他学艺不精,总是不听秋烛的话好好练功,不然早就从这里逃出去了,哪至于沦落至此。
天微微亮,寻非却再也撑不住了,眼皮沉重如铁,脑袋一磕一磕的,倚靠着墙壁不知不觉睡去了。
乔嫣乐做了一些早点进入房间,只见小孩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浑身戒备的睡着,很是心疼的用锦袍将他身子裹紧。
一有动静,寻非便醒了,一见乔嫣乐站在床前,警惕的盯了几眼,一个激灵跳下了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信不信……”声音戛然而止,他以为这是未名山庄,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胡闹。
“别紧张,宗政家的地界,没人敢动你的。”乔嫣乐丝毫不介意寻非这般无理,过去就算是两个儿子如此,势必也要教训一番,但是寻非是她亲弟弟唯一的孩子,乔嫣乐只要见到那张酷似弟弟的小脸,便无论如何也计较不起来了。
“过来洗一把脸,尝尝姑姑亲自下厨为你煮的粥。”她命人将洗脸水送进来,寻非半藏在大床旁,隔了好几步路的距离“我才不要,宗政山杀了我全家,我才不要吃仇人的东西。”
话音刚落,瓷勺应声落地,传来一声脆响,引得外面的人纷纷闯入,吓得寻非立刻躲到了角落里,手里抱着一个大花瓶作为防备。
乔嫣乐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呆滞了许久才缓缓俯身要拾起碎片,丫鬟急忙赶来替她收拾好“你们先出去吧,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是……”
屋子里的人纷纷散去,只剩下角落里的寻非和乔嫣乐,乔嫣乐起身朝寻非躲藏的角落走去,伸手在自己的衣摆上蹭了蹭,平静的神色中显现出了几分无措。
“非儿,能出来和姑姑说说话吗?”
“不,说白了就算昨晚宗政山不自杀,我也照样用匕首杀了他,他该死,我恨他恨你们宗政家的人。”
“非儿……”几句话间,带着丝丝的哭腔,但是乔嫣乐却紧咬着下唇死死撑着那残存的平静,寻非眼神突然闪现了几分凌乱无措,又往后挤了挤“唉……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山儿错了,他知错了,就算今日他死在你的手上,姑姑也认了。”
寻非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