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益?”
“是秦娟儿,是秦娟儿……”二夫人此时却还急着将脏水泼到十几年前的丫鬟身上。
“我记得双双离世那日,你曾特别提及要带她出门游玩,只是那孩子舍不得秋烛才特地偷溜着去找她的二哥哥,我们女儿的死实属意外,但是我的秋烛……”林正清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拳头,手指掐着肉,血顺着指缝留下“为何那处栏杆被人刻意做断,为何选在安置汀兰苑旁的池塘……因为那是秋烛最爱玩耍之处,那个陷阱不是为双双准备的,是为秋烛而设的!”
“老爷,您误信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林正清深沉了一口气“我就是怕误信小人,才亲自查证,是你自己不打自招。你也是为人娘亲,我知道你善妒,但是从不知你如此心狠手辣。”
一封书信翩然落地,斗大的两个字没入眼帘“休书!”
“念在双双的份上,一封休书做了断,你犯下七出,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一度加害我的秋烛,从今日起你搬去我命人安排的之处,今生今世不得踏入未名山庄!”一句落地,二夫人爬着抱住林正清,林正清大喊一声,外面闯入几个他贴身的收下,“摘除她的配饰,今后只准穿素服。”
“爹,爹……”林秋声拄着拐杖在肖莞尔的搀扶下赶至门外,跪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爹,你要将娘带去哪里?”
“莞尔,把秋声带回去。”林正清不愿秋声见此场景,可是林秋声却不肯离去“爹,娘千错万错,她与你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
“这份恩,你娘可未必记得,你小妹和你弟弟都为你娘所害,不足以让你以此求情。”林正清上下打量了秋声,话里有话警告道“此事已成定局,但是声儿你……你既已成婚,若你执意随你娘那点小心性和小聪明,日后定难成大器。”
一听到是有关于双双和秋烛,林秋声一下子便知事情如何,那件事终究是败露了,十几年的噩梦终究是被人揭开了。
“爹……”林秋声听懂了林正清的警告,他心知肚明这个大儿子对此事也是早已知晓,但却不打算再去追究了。
“是……”喉间所发之声,不住的颤抖着。
“你好好去劝劝你娘,别再执迷不悟。”林正清一走,林秋声甩开肖莞尔的手,一瘸一拐的跑进放进,二夫人一见儿子,哭天喊地的扑进他的怀里,林秋声受不住力,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声儿,你一定要救救娘,娘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二夫人不住的抚摸着林秋声的脸庞,泪涕横流,完全不复往日的姿态“是秦韵和林秋烛,他们母子两个陷害我的。”
林秋声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是默默的听着娘在身旁漫骂诅咒着,一直到她累了,泪干了,才轻声道“娘……妹妹的死,你可曾后悔过?”
“双双……”一提及女儿,二夫人便失了魂,瘫坐在地上再次大哭起来。
“无论何事,我为人子,必定孝顺于娘,唯独此事,声儿无能为力。”林秋声缓缓把二夫人从地上扶起,却被二夫人一把推开了“你不是我的声儿,我的声儿不会说这样的话。”
“娘,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爹是最晚知道的人罢了,林秋烛早已知晓其中真相,那栏杆是你派人动了手脚,你要害死林秋烛,却不曾想过第二日死的却是双双。”
“你胡说!我没有害死双双,是秦韵,是林秋烛,是他们害死的!”二夫人如今失去了理智,指着林秋声的鼻子痛骂道“你认贼做母,居然一块诬陷我害死双双,你们都该死!”
“娘……这十三年,我一看见林秋烛便心慌他会知道其中真相,寻非说他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便知道是双双记恨我们,双双在怨我们……”林秋声扶着二夫人的双肩哀求道“未名山庄您已经呆不住了,您去清修,说不定有一日爹会回心转意,若您再执意纠缠,我们母子俩在山庄里再也难有立足之地。”
立足之地。
二夫人挣扎二十余年,不过是为了有一席立足之地。她出身贫穷,被亲爹买到青楼,为了不为娼妓,想法设法进了未名山庄,抢在原配之前生了儿子,可终究妾是妾,秦韵的儿子才是嫡子。
她做了未名山庄十几年的主母,她的庭院是山庄最美之处,所种的皆是各种她所喜爱的名贵花草。秦韵已经离去不再踏足山庄,外人皆以为秋声才是嫡子庄主除了名分,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在林秋烛面前维护她做母亲的情面,不让她心觉失衡。
但终究二夫人只是二夫人,庶子只是庶子,她连平妻都不算,在林正清心中,依旧只有秦韵一人。
“正清……正清……你终究只是可怜我……”
肖莞尔一路小跑进秋烛的别苑,扑通一声跪在门外,天寒地冻,林棋开门被少夫人吓了一跳,急忙冲屋里喊道“公子,少夫人跪在门外,您快出来看看。”
秋烛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第一次来找他的居然是少夫人“大嫂?”看着她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涨红,衣衫却单薄的很,差了林棋把屋里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