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径直走到寻非床前,伸手覆在他的额上,所幸未有热症,但看着脸色实在是差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倒下。”宗政木心中满是怒火,一个母亲一个寻非皆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药呢,小少爷病成这般模样,为何还不喝药。”一句话令秋烛有所警惕,宗政越始终在一旁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着实不像他的作风。
秋烛一动心思,低声下气的回应着“小少爷不喜苦药味,说什么都不喝,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胡闹!他是孩子你们也是孩子吗?他说不喝药就真的不给他喝了!”宗政木对此格外着急,对着屋里的丫鬟下人狠狠一通训斥“若是寻非这么听话,要你们何用,赶紧再弄一碗来!”
汤药送来之时,宗政木依旧未离去,亲自端着药来喂他,寻非此时已经清醒,身上被刻意披上一件衣裳,宽大无比,盖住了双手,遮住了手上的伤口。一见又是一碗药,连忙看向秋烛,秋烛则是做出一副自求多福的神情给予回应。
正准备硬着头皮喝下去,当药靠近之时,寻非则闻道一股熟悉而又厌恶的腥味,不同于药腥味,连忙捏着鼻子退到床角“走开,走开,我不喝药!”
“不喝也得喝,我娘已经病成这般摸样了,你再生病想急死她吗?”宗政木不管寻非如何挣扎,一只手将小孩抓住想要强行喂入,秋烛蹙着眉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拦。
就在此时,寻非被气的吱哇乱叫,“走开,你们肯定耍我,我以前受风寒从未喝过这么臭的药,我不喝这种小臭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癞□□给泡药里了。”小孩执拗的不开口,宗政木一撒手便躲的远远,秋烛见此便忍俊不禁,只能扭过身去,避免被人发现他的笑意。
“什么癞□□,你今天必须喝药。”宗政木再次把寻非抓小鸡似的抓过来,怎知寻非一双大眼珠子提溜一转,立即话锋一转“要我喝药也行,不过你要陪我喝。”
“我?我为何要陪你喝,难道你喝一碗我也要跟着喝一碗?”宗政木被寻非小孩脾气弄的哭笑不得。
“是!以前秋烛就这么陪我喝药的,我喝一口他也喝一口!”寻非从未在宗政家提及秋烛的名字,此刻为了激他,特地搬出来在此等着“反正你不尝尝,我也不尝。”
“算你狠,喝药而已,我喝一口你喝一口,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你这小子心服口服。”此话一出,在一旁的人纷纷觉得这一大一小打打闹闹并无不妥,反倒是宗政越突然间神色凝重,被秋烛悄悄看在眼底,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就在宗政木低头喝一口药的时候,药却被一把夺过去,狠狠的砸在桌上,溅出了一大片“胡闹!是药三分毒,他不懂事,你也陪着他不懂事?”
宗政木显然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弄的有些不着头脑,寻非微微鼓着腮帮子,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过是医治风寒的汤药,又不是□□,您太小题大做了。”宗政木淡淡一笑,不以为然,谁知宗政越凶狠的瞪了寻非一眼,甩袖而去“区区风寒,不喝也罢,熬些姜汤就算了。”
这么一来,宗政木本是毫无察觉,一瞧寻非这一脸得意的模样,觉得自己被训斥了一通,分外冤枉,便伸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小脸“你啊……”
“太好了,终于不用喝那个臭□□汤了。”寻非自顾自的把身子缩进暖和的被窝,一边嫌弃着刚才的那碗汤药。
“臭□□汤?”宗政木心想,方才寻非一直说这药有一股不像酸涩药味的腥臭,而是有一股□□的腥味,这只是医治风寒的普通药材,怎会有这种奇怪的腥味。
想着,便起身将桌上剩余的药端起,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刚才还未察觉,如今仔细一闻,的确是有一股不一样的腥味,并且这个腥味十分熟悉,不知在哪儿闻过。
“二少爷,这汤小的拿下去吧,不劳您辛苦了。”秋烛作势要端过汤药,宗政木却将药放在他的面前“你闻闻,上次端来给寻非的药是否也有同样的腥臭?”
秋烛使劲的嗅了嗅,蹙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却道“上次的药并无这般怪异,有何不妥?都是固定的人为夫人煎药,这次夫人与小少爷的是一块端来的。”
“我娘与寻非的药是一起送来的?”宗政木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娘为何突然复发,想着放下药碗,跑出房门朝乔嫣乐的卧房走去。
“他去做什么?”寻非看着宗政木如此神经兮兮的离开,探头探脑,颇为好奇。
“寻非你风寒未愈,还是多休息未好,阿乐帮你沏一壶热茶暖暖身。”他坐至床沿上,为轻抚着寻非的发丝,梳去了一些凌乱,寻非乖巧的缩在被窝里,看着阿乐对他如此真诚,如此细心“阿乐,如果有一天我还有机会回家,想办法带你一块回去。”
第157章 欲寻陈迹(26)
“回家?”一听见寻非提及这个话题,手中的动作愣了愣,故作不知的问道“为何如此说道?”
“你对我真好,若是离开了,我舍不得你这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