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锦袍里面藏毒之事,即便藏毒之人是我爹在朝为官时的死敌,也不代表和你脱不了干系。”
“你胡说什么!”宗政越低声呵斥,却还是没能痛骂乔嫣乐“什么锦袍藏毒?与我何干?”
“当年爹辞官养老之时,圣上御赐锦袍一件,有人在里面下了金蟾之毒,虽然当时便查出下毒之人,可是幕后真凶并不是他。”
宗政越背着的双手紧紧握起“你是病入膏肓了,中毒的明明是葛荛,那人分明是给葛荛下了毒。”
“葛先生是江湖豪侠,曾沙场救人和爹抵抗外敌,爹辞官之时二人一同离去,御赐的锦袍可是有两件,有毒的本是给爹的,只是阴差阳错给了葛先生,害的葛先生无辜遭受蟾毒折磨多年,因有损龙颜,此事所知之人甚少,你能如此清楚,还不是因为你也涉事其中。”
“乔嫣乐!你该不会是因为乔家之事,因为山儿所为而连我也记恨上了,还是说因为寻非不见了,你就要我们宗政家为他赔罪!”他被是想留寻非一命,如此看来,那孩子留着真是一个祸害。
“当年那人被我弟弟下了百枯水,若不是你为了隐瞒真相暗地里亲手杀了他,你又怎么会身中百枯水,是因为你杀他的时候沾上了他的血,宗政家的武器可是最容易见血的……”乔嫣乐死死的攥住衣袖,眼神中满是哀怨“我十几年前便知道了,可是不愿相信,我宁愿认为是爹对你有所偏见,是他先入为主误会你,即便按照爹说的,我发现你身中百枯水,却侥幸认为,天下所中之人也不止一人。可是这个笛子又该如何解释,这个吊饰的图案是阮青姨家乡独有的,阮青姨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你这里?你又为何如此紧张,甚至贸贸然去找寻非?”
“嫣乐,你说够了?这只是我一位朋友所赠之物,下人说寻非来过我的庭院,我便以为是孩子贪玩拿去了,只是去看一看,并无任何用意。”宗政越虽然心中早已暗涛汹涌,但是却依旧镇定如初。
“阮青姨就是当年夺走蟾珠的人,而你便是当初抢夺失败却重伤了她的人,你找了她多年却未曾见其下落,甚至也不知阮青是她的姓名。”乔嫣乐知其中真相,却笃定宗政越不知情。
“她是……”宗政越不曾想自己二十几年的枕边人,所知之事远远超出自己所想。
“葛荛之妻,阮青。”话音落下,却足足的震了宗政越,他的镇定破碎,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妻子“不可能,不可能,她若是葛荛之妻,葛荛便不会死于蟾毒。”
“那是因为……”乔嫣乐的泪水突然从眼眶中汹涌夺出,语塞凝噎“因为那颗蟾珠一直在乔家,她心思剔透,深知你会去葛先生那处一探究竟,葛先生的功力只剩三成,哪怕解了毒也难以与你抗衡,她便曲线救国,暗中找到鱼乐,嘱咐他三月后将金蟾珠交给葛先生解毒。”
“没想到……真有她的。”宗政越对此咬牙切齿,难怪到处寻找也找不到下落,原来这个女人早就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专用对付他的。
“果真如此,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乔嫣乐攥着宗政越的手臂,嵌入了他手臂的肉中,鲜血从袖口一滴滴的落下“鱼乐给阮青姨送葬为了掩人耳目,是用软轿抬出,如此良苦用心可惜葛先生并未服下解药,他将金蟾珠留在乔家,只对我父亲留了一句‘总觉得此物将来对你们有所用处’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葛先生一语成谶,金蟾珠果真救下了乔家唯一的血脉……”
她苦笑着,一边摇头却又向宗政越跪下,双手依旧攥着他的衣衫“非儿身上承载了这么多人的遗愿,他们只要非儿活着,你不能伤他,不可以伤他,他的爷爷和爹娘在九泉之下盯着你呢!”
“你……”宗政越被真相打击的无法理智对待,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乔嫣乐的脸颊上,将她扇到在地上“你是我妻子,却从未向着我,明知蟾珠下落却从未告诉我!”
乔嫣乐止了泪,捂着脸颊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突然陌生的夫君“我若非向着你,岂能遭最亲的弟弟记恨,当初便是此事,我在冬天跪了三天三夜,到头来连鱼乐都不曾原谅我,你该知不是我不向着你,是我太相信你!”
“乔鱼乐……乔鱼乐……定是他从中作梗搅浑了这趟水,我身中百枯水也是他的主意。他说对了,只要被他恨上的人,是绝对躲不过的,他暗中折磨我多年,我还未知凶手是他。他为阮青安排的曲线救国,多次到处声东击西,将我绕的团团转,如深陷迷局,无数次有了希望又是失望,真有他的。”
宗政越笑着笑着突然敛起了笑容“寻非不能留,他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难保将来不会像他爹一般折磨我们宗政家。”
“你不能伤他!”乔嫣乐从头上拔出了素色的发簪抵在胸口“若是今日非儿活不了,你便准备两口棺材,非儿是我们乔家拼死留下的血脉,我不准他有任何闪失。”
“你已经被赶出乔家了,你是宗政夫人,而他隐姓埋名,身上留的还是乔鱼乐的血,他还是乔家嫡孙乔煜非,你们必须划清界限!”
“好……”乔嫣乐从地上爬起来,倔强仰着头“从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