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大失面子这种事,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是比当众掉了内裤还让人无法忍受的事。原则摇摇欲坠,谢鄂还是喝下了他的第一罐啤酒。
子淇兴奋地在旁边等着第一次喝酒的家伙象自己一样一杯就倒,可惜各人体质不同,子淇小朋友注定失望,谢鄂只是皱了下眉表示啤酒比想象中更苦涩,倒没其他反应。一罐下肚后,神智清楚眼神正常,连嘴角的笑容都与往常一般清爽干净。
子淇郁闷地继续喝他的橙汁。
大家谈谈笑笑,说起最近扩展夜舞的趣事。
“流沙那家伙也真傻,非要用实力证明自己很行,先挑了豹子,豹子根本不理他,活动下关节他就闭嘴了,然后挑上大郑。”
郑直笑眯眯地灌了大口冰凉液体:“五分钟,他就看不到我的影子了。”
“是啊,然后他又挑战了修哥、NIC、腹蛇,每次挑战完,脸色都象要哭了一样,可是他看着其他还没挑战的对象时,居然又会恢复了信心……”
“你们不也是觉得他这表情变化有趣,才陪着他赛车。”
“好久没干脆地玩了,现在没受挑战的只有子尘吧?”
“他才不会挑战子尘,他就是看了子尘和龙焱的比赛才来的,哪会去挑战女神。不过再这么不识相下去,早晚会被豹子揍。”
“豹子喜欢子尘?”谢鄂咦了声。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他之前没加入夜舞时,跟我们打过好几次,后来不声不响突然就加入夜舞,我们那时才吓一大跳。”
“吓到的是你,可不包括我。”郑直抗议:“不过他加入夜舞后打起来就不尽兴了。”
“去。”大家都朝他嗤气。
“子尘才不喜欢他。”子淇闷闷地表示。
“小朋友闭嘴,大人的爱情没你插嘴的余地。”修哥笑着撸了下他的脑袋。
“我觉得……子尘可能不知道豹子喜欢她吧。”谢鄂犹豫了下,还是说了。
“怎么可能,豹子都表现那么明显,你想多了。”
是想多了么?谢鄂安静下来。
只是子尘看着豹子时的眼神,与看着夜舞大家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差别对待。
如果说夜舞里,她的态度有差别对待的话,一定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骆驼。
虽然在大家眼里,她对骆驼常常是直接下令,几乎没与他讨论什么;骆驼也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少言寡语。但是,如果不是对彼此非常理解和信任,是不会这样连讨论都不用。
几乎是半身一样熟悉和了解的存在。
但大家好象都不这么认为,因为骆驼一向安静地就象子尘的影子一样。
大家八卦一阵子尘和豹子的事,又转移话题说起夜舞扩展过程的种种糗事。
谢鄂听了一阵子,不是赛车就是打架,他对这些事没兴趣,就安静下来。
那边的腹蛇也一直安静地坐着,偶尔插一两句话,眼神也闪着兴奋的亮芒。她转头看到谢鄂时,笑笑扬起酒罐示意干杯。
谢鄂也举起酒罐回敬。
“修哥。”谢鄂拉拉修哥的袖子。NIC说错了话,大家都朝他扔空瓶子起哄,修哥也在使劲地掺和。
“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腹蛇和天煞是怎么回事?”
修哥停下手:“谁让你问我?”
“郑直。”
“哦。”修哥看了眼闹得正疯的郑直,点了点头:“难怪他不肯自己说。腹蛇是大郑带进夜舞的。”
“咦?”谢鄂有点出乎意料,这两人平时看起来并没有太多交集的样子。
修哥坐回沙发,端了罐啤酒准备讲古时补充口水用:“夜舞还没成立前,我们这几人就认识——至少认识对方的车子。其实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都在这山道上跑,技术好的那些基本都见过,大郑和银蛇一起赛过车,关系那是,差到极点。他们的性格本来就南辕北辙,加上天煞想收揽大郑,被大郑毫不留情地拒绝,银蛇觉得大失面子,就一直伙人找大郑麻烦。腹蛇是银蛇女友兼搭档,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大郑的,帮银蛇找过大郑很多麻烦,两人之间好象也打过吧,我不太清楚,他们不肯说。”修哥无奈地摊了摊手。
“银蛇这人有点不上道,跟大郑是完全不同的人,大郑不会去揍比他弱的人,更不会去揍女人。当然,他嘴毒舌利,大家都觉得这人不好相处。银蛇则口甜舌滑,对女人更是做小伏低体贴得很,骨子里却是个大男人主义,对到手的女人有点过份。他跟腹蛇虽然是好搭档,但你看腹蛇这脾气,也不是来硬就能压得下的,所以他们之间也闹翻过几次。”修哥向谢鄂挤挤眼。
“那后来呢?”
“后来有次银蛇和腹蛇又闹翻了,想**腹蛇——那是公园啊公园!要死不死正好大郑路过,就狠揍了银蛇一顿,还把腹蛇带走。”修哥捂眼:“他这白痴,去掺和人家家务事干嘛,本来只是男女间小打小闹的事就这么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