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贱嘴还能贱多久!”
郑直脸上微微现出不安的神色又强行忍住,冷笑道:“就你这长相,想拍GV都嫌色相不够,要拍可以,拍时记得千万别把你的猪头也拍进来,影响我收藏。”
他这色厉内茬的神色大大取悦了银蛇,忍不住踏前两步想将郑直失败的脸色看得更清楚点。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伸手抓住郑直的手时,苍白的手腕在巨掌下显出一种易折的脆弱。包括银蛇在内,所有的人都相信,郑直已经被制服住。
很快地,大家都发现那只是一种错觉。郑直反手切腕一扳顺脚踢出,将右边的大汉用力踢向银蛇同时借着他身体的掩饰窜向左边。
银蛇能跟郑直缠斗这么多年,反应也是极快的,闪开两步避过大汉,对着郑直心脏‘乒’地一枪。
血花在山顶炽艳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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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路况不熟,和康庄一起借了辆车赶往光大山顶,路上谢鄂手机响了。谢鄂看一眼,屏幕上闪动的是之前一直打不通的郑直的名字。他飞快地接了电话:“喂喂,郑直,你在哪里?还好吗?我和康庄在赶往光大的路上……”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急促的呼吸。过了会儿,他终于听到郑直微弱的声音。
“谢鄂,你讨厌暴力,不过……如果我快死了,你会为我……”
话说到这,电话突然中断。
“喂!郑直!郑直!”谢鄂大声叫嚷,一阵几乎将血液全部冻住的寒意贯穿了全身,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的,郑直不会有事的,他那种祸害遗千年的坏蛋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有事的!!
扭曲着铁青的脸色,他抓住康庄:“再开快点!”
“这是山路!”康庄也急,可是他已经把速度开到最快了,再快他怕一急出错大家一起玩完。
“我来开!”谢鄂揪住康庄的衣领怒吼。
“你现在握住稳方向盘吗?”康庄冷冷打断他的非理性:“别急,山顶马上就要到了。”
谢鄂愕然低头,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指。
血液不断在鼓噪,心跳得快听不清康庄在说什么。他伸手捂住脸。
平生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恐怖淹没了他所有神经,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性。
他缓缓闭上眼。
神啊,请保佑郑直无事。我愿以我一生所有的运气来换取他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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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有人,很多人。
很多躺在地上,跪在地上,坐在地上的人。
唯一坐在高处拿着枪笑眯眯的是个漆黑长发鲜红耳坠的男人。
虽然有点眼青鼻肿,但跟地上一堆狼狈无比的猪头比起来,算是衣冠楚楚。他看到谢鄂,兴奋地叫:“你们来啦。”
谢鄂和康庄看看郑直,再看看地上的人群。与想象中差太多的场景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你……没事?”情绪过份激动后的放松让谢鄂有几分虚弱地问,声音细小微不可闻。
郑直上下打量自己,耸了耸肩:“不算很有事。”
绷紧的神经终于断掉,谢鄂冲上前狠狠一拳揍向郑直:“耍我们很好玩吗?你这该死的混蛋!”
完全没想到一向温和礼貌反对暴力的烂好人,第一次主动使用暴力居然是用在自己身上。郑直反应不过来,硬生生地挨了一拳,脑袋一偏退开好几步。
“你……”上次谢鄂发怒,是在青华山道。可是就算是那次,谢鄂也没打过他。郑直用拿枪的手捂着发麻的脸呆住了,怔怔道:“我没耍你。”
“流……流血了。”康庄捂住嘴看郑直唇角缓缓流出的血痕,谢鄂刚才那拳力道不轻:“冷静点。”
“你没耍我,刚才干嘛要说你快死了,还挂断电话!你知道……”谢鄂说到这,回想起刚才的恐怖,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用力闭上眼。
“手机……”郑直小声地说,象犯了错的小孩:“忘了充电,没电了……”
这电没得可真及时!!谢鄂咬牙瞪着郑直。
跪在地上已被揍成猪头的银蛇看郑直好象顾不上自己,谢鄂又背对着自己,歹心再起,从地上猛地窜起想要抓住谢鄂威胁郑直。
“小心——”康庄来不及尖叫,谢鄂头也不回地抓住银蛇的手,干脆利落地将人一个大翻摔,狠狠摔在自己对面,直接晕迷过去。
好象气疯了——康庄和郑直脑海里都闪过同一句话,不敢开口。
“好,你想看我暴力,我给你看了,你要死了,我给你报仇。但你现在没事,那么,这事就两清了!”
“等等,什么两清,你想怎么两清?”郑直捕捉到这句话。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可以为你使用暴力,也可以为你违反原则。我能做到的就这样。我们不正常的关系应该打住了。”
郑直的脸色发白,连唇也白了,脸颊上却浮现一抹赤红。双眸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谢鄂同样脸色苍白,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