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孟衍璋那个工作强度,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时。
而且,万一下一次孟衍璋准备好了,抢占先机,自己岂不是要含泪做一。
人一到深夜就喜欢胡思乱想,段江秋也不例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不得把施岳骋从病床上揪起来打一顿。
既然施岳骋没什么大碍,他给施岳骋办理好住院手续,又给他请了一个护工,安排妥当后,便打着哈欠,打车到车祸地点,去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开着车回到家里,他已经困得不行,打算洗洗赶快睡觉,这会儿也没什么把孟衍璋从床上挖起来,来一发的念头。
可当他打开灯走到客厅,脚下踢到一个酒瓶后,段江秋的瞌睡醒了一半,再一看瘫在沙发上,喝得烂醉如泥的孟衍璋,段江秋另一半瞌睡也彻底醒了。
什么情况?
孟衍璋深夜买醉?!
震惊之后,段江秋绕过地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心里嘀咕着,孟衍璋趁着他出去这会儿到底喝了多少。
“孟衍璋,孟衍璋。”段江秋拍拍他的脸。
孟衍璋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段……段……段……”
“段江秋。”段江秋见他舌头打结,一直卡在自己的姓氏上,跟电脑中病毒似的,有些焦躁的替他说完。
“嗯。”孟衍璋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这么快?”段江秋拍拍他的脸。
孟衍璋忽然抓住他的手,睁开漆黑如墨的双眼,质问道:“你是段江秋?”
段江秋被他吓了一跳,实在是这双眼睛太过锋利,让他心头发颤的同时又有些兴奋,“我是段江秋。”
“你不是段江秋。”孟衍璋笃定的说道。
段江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反问他,“我不是段江秋是谁?”
孟衍璋有些懊恼的摇头,固执的说:“你不是段江秋。”
“我为什么不是段江秋?”段江秋故意逗他,和他玩游戏似的一问一答。
“段江秋已经走了,他不会回来。”孟衍璋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段江秋心头一痛,伸手抱住他,“段江秋不会走,段江秋就在这儿。”
孟衍璋在他怀里摇头,段江秋从他的面颊摸到他的耳后,揉了揉他柔软的耳根,“看着我,孟衍璋,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孟衍璋被迫仰着头,凝望着段江秋的双目,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段江秋的脸,又立刻松开,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就会将这个泡影戳破。
“是真的。”段江秋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带领着孟衍璋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
温热,又细腻的触感,鲜活律动的心脏,让酒醉的孟衍璋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活生生的段江秋,不在任何地方,就在自己眼前。
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眼底的凶性被激发出来,一把将段江秋推倒在沙发上。
孟衍璋居高临下的半跪在他双腿的空隙处,卷起他衣摆,全部堆到锁骨处,另一只手抓住段江秋的休闲裤,往下一扯。
他低下头,在段江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张开嘴容下那弹到他脸上的物什。
……
宿醉后的滋味并不好受,孟衍璋刚一苏醒,还没来得及睁眼,便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阵刺痛。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决定以后还是少喝酒。
正打算起身去洗个澡,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挤入他的视线,孟衍璋顺着这个头顶往下看去。
自己怀里抱着的赫然就是,他断定夜里不会回来的段江秋。
他们两个成年大男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材,愣是挤在这狭窄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可毛毯下面是两具原始状态的身体。
段江秋雪白的脖颈儿上,满是殷红,经过一夜,颜色越来越深,瑰丽又色|情。
昨晚,他和段江秋做了?
孟衍璋仔细回想,可脑子实在是疼,也没有半点他下楼一个人喝酒以后的记忆。
要是真的做了,自己却不记得,未免也太亏了!
……
做早餐的时候,孟衍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段江秋的走路姿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是他技术太好了,还是说他们俩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段江秋走到厨房跟前,问道。
孟衍璋揉了揉自己立刻发烫的耳根,欲言又止,“昨晚……”
提到昨晚,段江秋的唇角立刻往上翘起,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我们……做了?”孟衍璋看他的神情,心里越发失落起来。
想想以后等他们回忆起初.夜,自己却什么也不记得。
“你不记得了?”段江秋有些诧异的反问他。
孟衍璋僵着脖子,摇了摇头,“喝太多了……”
想到昨晚的情况,段江秋倒是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