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样的他,哪里是段江秋的对手。
这样带着羞辱性的话语,莫名的让他心头浪潮涌动。
或许是这样的话尺度太大,第一次听见,他感到害羞。又或许是段江秋的话,正戳中他的心思。
如果段江秋是会吸人精气的鬼魅,那他此刻当真是甘愿堕落,当一个风流鬼。
喉头滚动,孟衍璋强咽下一口唾沫,嗓子眼有些发干。
“逗你的。”段江秋看他吓得不轻,双目呆滞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不过……帮一帮你这个小可怜,我倒是很愿意……”他靠在沙发上,慵懒又高贵,白皙瘦长的足,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孟衍璋越来越热的地方。
孟衍璋一边注视着沙发那头,笑意越来越深的段江秋,一边忍着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感喟。
这可真是要命了。
……
窗外的知了叫个没完,屋里孟衍璋的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还有些微喘,正在此时,段江秋故意逗弄他,抬起脚在他面前晃了晃。
“都是你的东西,不帮我清理干净吗?”
正当他要缩回脚的时候,孟衍璋倏地抬手握紧他的脚踝。
力气大到有点疼。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段江秋的脚趾头,不小心蹭到孟衍璋的下巴,沾上一滴。
和孟衍璋危险而充满野性的眼神对视上,段江秋的呼吸一窒,心如擂鼓。
在他惊诧的视线下,孟衍璋低下头。
柔软而湿热的触感滑过脚趾,再是脚背,一路逡巡。
段江秋不仅绷紧了足弓,更是连整个身体都绷紧,手下意识的想要抓着点什么,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出窍,整个人简直像是死过一次。
眼角泛起嫣红,像是春日里的桃花,灼灼其华。
桃花眼里盛着水露,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待到屋子里彻底消停,段江秋仿佛还在梦中,又宛如踩在云端。
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纯情又保守的孟衍璋,居然会对他这样。从来都是他撩得孟衍璋手足无措,这一次,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还好吗?”孟衍璋用纸巾给他擦干净,温热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段江秋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我想洗澡。”
孟衍璋伸手拉他起来,娇气的段少爷摇摇头,对他伸出两只手臂。
一米八三的个头,居然好意思要抱抱,孟衍璋有些无奈的将他抱起来,自己的男朋友,只有宠着。
段江秋得逞的趴在孟衍璋的肩头,抱着他的脖子,双腿还在空中晃荡,他能够感受到孟衍璋沉稳有力的双臂,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把他摔了。
果真,孟衍璋稳稳地将他抱上楼,又给他拿了换洗衣物,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洗澡。
次日,孟衍璋约了保州航出来,从他们俩的谈话中,保州航陡然反应过来,孟衍璋那晚是在套他的话,孟衍璋根本没有被设计欠下巨额债务。
“谢谢你提醒,我自己也清楚……但金额实在是太大了,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保州航何尝不明白孟衍璋说的道理,可他就算把房子那些都变卖了,距离欠下的金额也还差一截。
“你为什么不告诉袁俊逸?我想他一定愿意帮你,而且他应该不希望你这么瞒着他。”
孟衍璋其实能够理解保州航的心理,没有必要拉袁俊逸下水,这一切他都可以自己承担,可据孟衍璋了解,保州航已经没有亲人,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保释都找不到人,只能找经纪人还被袁俊逸发现的地步。
孟衍璋虽然想帮一帮保州航,可他的确没什么钱,和保州航一比对比,他就是个穷鬼,连保州航自己都还不起,他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保州航握紧手里的杯子,说:“没有那个必要,我会想办法还清的,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那么大数额,你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孟衍璋和保州航同时看过去,只见袁俊逸手里拿着外套,怒气冲冲的朝他们走过来。
保州航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袁俊逸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明明瞒的那么严!
“你可真是好得很!”袁俊逸愤怒的给了保州航一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冲他吼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我们十几岁就一起出道,什么苦难都一起挺过来了,你现在遇见困难却把我一脚踢开,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
他吼着,骂着,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不会!我会恨你的,保州航,我恨死你了。”
保州航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震怒的袁俊逸。
“没有必要……你有大好的前程,没有必要和我一起陷进泥潭里。”保州航苦笑着扯了一下嘴角,说:“我知道的,你的才能,不应该因为我停在这里,你还有更广阔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