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被折腾的,他们就都不该从床上下来。
静默里,一通无声的大眼瞪小眼,完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阮绎板了一上午的脸终于是板不住了,和季航齐齐笑成一团。
两人跪在地上一边喊疼一边笑,颤颤巍巍互相拉扯了好几下才从地上起来,然后双双躺倒在床上。
笑容刚停没多久,季航就想起了刚刚惊险的场景,话音里满是后怕:“还好你刚刚没跪到我拆下来的键帽上,真的是……吓死宝宝了。”
感受着扶在自己后背上的大手,阮绎心里很暖,但他并不表现出来,只警告地瞪了他两眼:“一盒避孕套就六个,差点一晚上全被你用完了,你下次要再敢这么胡来,以后就漂流瓶见吧。”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阮绎永远忘不了他今天早上一睁眼那个浑身酸疼的劲,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让他有种自己一夜之间变成高位截瘫的错觉。
但季航自己的膝盖都还疼着,哪里需要阮绎说,这会儿一听阮绎的话,赶紧连连摇头:“不来了不来了,真的来不了了,我刚点外卖,点了韭菜鸡蛋,还点了山药汤,点了黄秋葵,还点了个爆炒腰花。”
前面就算了,但阮绎真的是被他最后那个“爆炒腰花”给气笑了:“你没事多看看书行吗,吃什么补什么这种说法不是早就被辟谣了?腰花并不补肾,猪脑也并不补脑啊。”
“封建迷信你知道吧,图个象征意义。”季航说的头头是道。
阮绎翻了个身,平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反正你怎么都有理。”
季航正想接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但他正忙着伸手把阮绎往自己怀里捞,这会儿看也没看对面是谁,随手把手机往自己朝上的耳朵上一放就不管了:“您好?”
结果电话那头没头没尾就是一句:“还在清键盘?”
听着这个半生不熟的华丽声线,季航望着他们家小朋友的后脑勺愣愣地眨了好几下眼,才从自己的储备库里找出一个可能的人选,当即停下自己撩拨阮绎的手,迅速拿起手机递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当时就震惊了:“我靠?钟老师?”
钟亦依在床上嗤笑:“钟老师是什么称呼,这又是谁教你叫的?”
他也是刚刚睁眼才看到的热搜。
季航从善如流:“好好,哥,您怎么有空想起来找我了呢,稀客啊。”
这头阮绎一听到自己“理想型”都不用季航再去弄他了,咔一下就自己在床上反过了身,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季航手里的手机,看的季航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都快嫉妒死了,手上却还是按下了免提。
“没什么,就是最后来问你一次,先前的条件不变,阮绎愿意跟你一起来跑龙套吗。”钟亦道,“反正他热搜上也……”
“愿意!”阮绎都没等钟亦说完便果断打断了他的话,完全忘了自己的嗓音现在被季航折腾成了什么德行。
钟亦靠在自家床头上被对面的小公鸭嗓听乐了:“让季航出去给你买点喉片吧,是玩得多狠。”
听到最后那几个意味深长的字眼,阮绎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顿时就红了,羞赧的不行。
接收到自家小朋友求助的眼神,季航当然要挺身而出,毛毛虫一样往前拱两下,凑到阮绎身边对电话那头道:“我一会儿就出去给他买。”
可电话那头却道:“算了,地址给我。”
季航都没来得及问要地址干吗,阮绎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吧嗒吧嗒毫不犹豫地给他“理想型”全坦白了。
只消钟亦一眼,始终沉默在一旁的枕边人就懂了,拿起手机一顿操作,然后把屏幕亮给钟亦看。
钟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随手往购物车里加了两个东西,才对那头的两个小朋友道:“等会儿记得开门收快递,给你们买了我常用的。”
眼见阮绎都快美的冒泡了,季航彻底酸了,开口几句感谢便岔回了正题:“哥您这么早找我们,就为了问那电影的事吗?”
季航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钟亦在电话那头道:“嗯,确定没问题了,我这边就让人发选角的通稿了。”
季航挑眉:“这么快就有通稿了,得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吧。”
“嗯,早就写好了。”钟亦答得漫不经心。
季航眉毛却是挑得更高了:“不会是以防万一,从最开始就找人写了两篇,只等着看阮绎到底答不答应去,再挑着时机发吧?”
钟亦:“你帮我都安排好了,那除了是这样,还能是哪样?”
阮绎瞬间迷弟了,季航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您这可真是花了心思了。”
“就多备一份通稿,也不是我亲自写,能花我什么心思。”钟亦说得轻描淡写,最终确认道,“需要给你们俩看一眼吗?不看我就直接让他们发了。”
季航和阮绎异口不同声。
“要!”
“不要!”
几乎是接触到阮绎目光的第一刻,季航便立马败下了阵来,夹起尾巴迅速听从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