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生的,能告什么状。”
“前夫?都前夫了还一起出去玩,你们夫妻俩也是挺有意思的。”那女人说着便要跟在楚天齐身后往屋里走,一点没有来到别人地界的自觉,举止自然就好像原本自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不是,是她小儿子在江市出车祸了,就和前夫一起飞去看了。”楚天齐和身后女人说话的工夫便已来到了楚辞身旁,他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下来是去冰箱找东西吃的吧,你自己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你想吃的,没有就叫外卖,我们先上去了。”
楚辞依旧是定定地看着自家大门的方向,眼皮都不动一下,喉结微微上下一滑动便应了:“……好。”
但实际他的指尖,早已不知何时便深深地掐进了手心。
只等楚天齐带着那女人一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楚辞便面无表情地改变了自己既定的路线,拖鞋也没换,径直出了门。
一出门,楚辞干脆也不找季航麻烦了,动动手指,就着那个放在他手边的消息框,便一通语音通话拨出去了。
对面接的一如既往的快,让楚辞烦躁的心情都没打什么折扣就有了出口。
“怎么了?”秦洲一接起电话,就放下了手里忙到一半的活,他这头还在公司加班。
“你下班了没?出来喝酒。”楚辞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奔主题,短袖短裤衩,一屁股就坐到了马路牙子上,面上满是郁色。
秦洲闻言二话没说,立马把自己案头的工作全推自己领座了,道:“下了,你想去哪喝,我到你家接你一起去。”
“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还是想吃烧烤。”楚辞说着想在地上找颗小石子踢踢都找不到,只能愣愣地望着自己脑门上的路灯发呆。
“你已经出来了?”秦洲眉心一跳,手上收拾公文包的速度再上一层楼,飞快道,“是跟家里吵架了吗?你是不是还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小辞你就在你家楼下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本来也没打算自己过去,你赶紧的来接我吧。”楚辞双腿一盘就在马路牙子边上坐定了,别说石子,就是连只混在草丛里的蚂蚁他都没看见,路上干净地跟什么似的,闹心。
他现在看什么都闹心。
秦洲仅仅给了自己同事一个眼神便领着公文包快速离开了,一双长腿迈的走路带风,嘴上还一个劲的安抚着人:“行,这个点不堵车,我开车过去很快。”
“虽然白天热,但晚上还是有点凉,你穿的睡衣是长裤还是短裤?”
“短裤,凉什么凉,烦得要死还凉。”
“你跟你爸妈是在家吵的架还是怎么,你就在楼下他们不出来找你吗?”
“我漂亮后妈在江市,我爸快活得很,没工夫搭理我。”
“那怎么吵上……”
“没人跟我吵架!就我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秦洲洲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过来喝酒就完事了!”
“好好,你别烦,那咱们还是去江边上次你说喜欢的那家大排档?”
……
于是从这通电话从楚辞打到秦洲手上,秦洲怕他一个人等着无聊,就一直陪着说话,直到他车都开到楚辞家楼下找到楚辞的人,两人面对面了,才最终挂断。
虽然楚辞嘴上说不冷,但秦洲还是一下车就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了他身上:“将就一下,就这一件外套在手边了。”
楚辞整个人都蔫不拉几的,拽好自己身上的外套便瞅了两眼跟前正装领带的人:“我还以为你是从家里过来的,刚下班吗……”
“嗯,正好下班。”秦洲对自己把工作扔给同事的行为绝口不提,毕竟那人欠了他不少加班的人情,这就当是还回来一小部分了。
港市虽然不像江市有海,但江还是有一条的。
上次楚辞不高兴,秦洲带他来过一次江边这条烧烤街,当时的秦洲哪知道这一来会让他们俩成为常客,现在搞得楚辞一有不高兴就说要吃烧烤。
一开始秦洲还让楚辞对着点点单,到现在干脆连菜单都不找人老板要了,他一个人单口相声就能把所有菜品全部点齐,楚辞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哪个要辣,哪个不要辣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一打啤酒?”老板拿着圆珠笔在小本本上记完最后几个字便冲着两人如是问。
实在是来的次数多了,这两人连搭档都不带换的,一来二去老板自然也就看得眼熟了。
“今天别喝啤酒了。”楚辞兴致缺缺地抓着自己肩上肥出一圈的外套摆了摆手,抬头望着秦洲问,“明天周末你是休息吧?”
秦洲顿了顿,了然道:“我明天得加班,但没关系,老板来四瓶二锅头吧。”
楚辞是个什么酒量,应该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清楚。
楚辞撇了撇嘴,望着眼前的桌板没说话,江边的风吹在身上当真是让他觉得有点凉了。
秦洲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温声道:“冷就把外套穿好,别光披着了。”
“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