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多年未见的笑容,却在小萋陌生带着几分害怕的目光中,渐渐沉寂了那份笑意。
“你在叫我吗?是不是认错人了?”小萋微蹙着眉,语气里满含戒备与疑问,那目光和语气让洛生心头一痛,只能勉强勾起唇,笑着道,“不认得大哥哥了吗?也是,六年多了,大哥哥变化很大,七七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不过七七一定还记得这个吧!”
说着,洛生宝贝地取下戴在脖子上的小提琴形状坠子,满含希望地递给小萋,却见小萋只淡淡扫了一眼那铂金坠子,便摇着头,极为冷淡地回道:“我不认得,你肯定认错人了。”
而这时,一辆低调奢华中透着古典贵族气质的捷豹,停在了小萋身边,然后有一个生得极为俊美透着贵气的男人下车,走到小萋身边,接过了小萋的书包。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洛生,语气里隐含几分不悦,“这位先生,请问你我们小萋有事吗?,没事,我们要回家了。”
洛生见小萋熟稔地拉了拉语气毫不客气的男人的手,示意男人不要乱说话,对他却是冷漠、疏离,将他当做外人,心里不由惨笑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了斯文有礼的模样,手握成拳收回了那条坠子,用笑容维持了最后的尊严,手心却被坠子的尖角戳得深深凹进去,以疼痛记住此刻的感受,“没什么,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对小萋说完这话,洛生见小萋对他摇摇头,便再道了一遍歉,转身准备离开,耳里却不由自主钻进了那些剜心窝子的话语。
“今天上课累不累?叔叔阿姨让我来接你回家。快放暑假了,到时候带你去维也纳玩,好不好?”
“到时候看吧。”
回过头,却见男人绅士地为小萋打开车门,小萋坐进去后,男人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座,很快两人便开车离开了。从始至终,小萋都没有回头看过洛生这个奇怪的男人一眼,那么无情、冷漠,就好像洛生真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怔怔地站在原地,洛生的心仿佛在流血,就像是坚持了这么多年、陪伴了他最黑暗岁月的支柱,瞬间轰然倒塌了。
小七不再是他的小七,小七说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如果他的七七完全不记得他,他这么多年的坚守,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果然是金贵的小少爷,对他付出什么感情,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有趣、好玩罢了,他却当了真。
可惜,七七,你招惹的人,是我!
七七,你知道我在道上的外号吗?
我叫“毒蛇”,我有尖锐的毒牙、致命的毒液,还有对猎物死缠不放的魄力与毅力,惹上我,便是惹上死神,不管你记不记得住,总有一天,我都会让你永永远远地记住我!也只能记住我!
想到刚刚那个开着低调豪车来接小七的男人,洛生微微眯起眼,心底闪过极为阴冷的嗜血之光。
除了我,你不能和任何人如此亲近!
“啊!”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洛生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打开床头灯,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心跳也还在剧烈地跳动,只有梦境里小萋那冷漠的眼神和淡漠的话语,让他的心再度疼痛起来。
点了一根烟,洛生一边抽着烟,一边微微眯起眼睛,面上毫无表情,眼底却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暗芒。
七七,我会一步一步,让你自己走进我的掌心里。作为一个猎人,我有的是耐心,去捕猎你这只高傲的猎物。而那个男人……微微勾起唇,洛生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冷之极。
你最好安安分分地待在国外永远别回来,别来招惹小七,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洛生被噩梦惊醒,而这时的小萋,也竟然还没有睡,他正全身心地扑在琴房里谱写新曲,灵感则来自之前在风吟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段旋律。
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小萋修修改改,终于完成了这首新的提琴独奏曲,他笑眯眯地将曲谱抱进怀里,脸上带着陷入了恋爱的甜蜜笑容。
“哈哈!”像是回想起什么,小萋忍不住笑起来,身体虽然感觉疲倦,精神却依旧亢奋,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不刺眼的晨光,轻笑着自言自语道,“就叫你吧!戴着假面的国王,用热烈的舞蹈去追求心爱的恋人,多浪漫的故事。”
拿起曲谱放到唇边亲了亲,小萋将曲谱放到桌上压好,准备去吃个早餐,然后洗澡睡一觉,只觉得心里的那股子雀跃好似凝成了实质,在心头一跳一跳,让他的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满脸的春风拂面、笑意不减。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却并不安稳,小萋总觉得梦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闪动,是一个长腿宽肩的少年人。少年人身后跟着一个孩子,两个人在玩踩影子的游戏,虽然看不清孩子和少年的脸,但小萋莫名便觉得那个孩子是他,而那个少年……睡梦中也紧紧皱起眉,小萋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梦里,小萋见到少年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载着那个孩子四处玩耍,去公园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