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上,努力睁大的眼里全数都是傅知柏的影子。他盯着傅知柏,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他说:“小柏,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不带任何犹豫,他一头扎进了哥哥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夏熄的脖子。夏熄把他抱了个满怀,安心地舒了口气,他满足道;“小柏,你是我的宝贝。”
傅知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长那么大,还从未被人说过“宝贝”二字。他呆呆地靠在他哥怀里,又不敢真的靠下去,怕他哥被自己压到。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动作,半个身体都僵硬了,但却不觉得累,他在心里回味着“宝贝”两个字,脸上都是荡漾的笑。
夏熄从来都不是娇滴滴的,以前生病了他也能去山上做一整天的活,饿着肚子走几里地,在大冬天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缩在潮湿的房间里,这些他都熬过来了。可在傅知柏面前,他却好像一点委屈都忍不了。
他抱着傅知柏,在弟弟耳边小声说:“没有你,都睡不着。”
傅知柏有些得意,“是不是很想我?”
“想,很想你。”
“有多想呢?”傅知柏多少有些得寸进尺了。
果然,夏熄听到这个问题,就皱起了眉,他费力地想了很久。随后微微扬起头来,在傅知柏的目光下,他拉开自己的衣服,手指点在左侧胸口,他说:“这里会疼。”
分开的时间其实不长,只是一个月而已,每天都会通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感觉就在自己身边,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想他。
夏熄抱紧了傅知柏,他说完这句话,过了片刻,就睡着了。
傅知柏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等了很久很久,突然像枯木逢春复苏一般惊醒了。他的身体微微动弹,捞起夏熄,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到自己怀中。
关了大灯,开着小灯,昏昏暗暗的灯光里,夏熄睡得很安稳。
傅知柏却睡不踏实,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那种不可言说的怪异感觉又在他心里燃起。他用手压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在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睡下后,还做了个梦,第二天又早早醒来,发懵了许久。
秋季的早晨十分凉爽,房间的窗帘昨夜忘了拉上,白茫茫的光落入房间中。傅知柏从床上下来,关了夜灯,从小沙发上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外面阳台。
自从哥哥回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夏熄闻不惯烟味,傅知柏就索性不抽,可心烦意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
他靠在外面阳台上,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看着烟雾飘散在湛蓝的天空上。
昨夜的梦出奇离谱,他梦见他把夏熄压制在了身下,不再是单纯的爱护,而是另外一种。他把自己的欲.望施加在了夏熄身上,他想要去掠夺,想要独占。
他一想到这个梦,便捏着烟又狠狠抽了一口,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
傅知柏觉得自己是着魔了,他和夏熄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他们是同胞兄弟,而他……而他竟然做了那样一个罔顾人伦的梦。
他抿着嘴,后背泛起凉意,就在这时,阳台的门被推开,傅知柏听到声音,立刻掐灭了烟,他把空气里的烟挥散,回头看向夏熄。夏熄揉着眼睛,蓝色的睡领掉了两颗扣子,衣领松垮,半个肩膀露在外头。
傅知柏盯着那寸雪白的皮肤,听到夏熄软绵绵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他像是被偷偷抓到抽烟的问题少年,后退一步,把手里的烟背在身后,低下头看着地面,“没什么,出来吹吹风。”
他把掐灭的烟捏在掌心里,从夏熄身边擦肩过去,走进室内把烟丢到垃圾桶里,动作很快。夏熄把阳台的门拉上,风吹不进来了,他转身走到傅知柏身前,对他说:“李哥说我今天能休息一整天。”
傅知柏听到这话,匆匆忙忙把心里头的杂念撇干净,他转头笑看着夏熄,说道:“休息一天啊,要不要去画室当我模特。”
夏熄根本没去想傅知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就说好。
他们吃了早饭,傅知柏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就出门了。
傅知柏的头发长了点,不过还是短,戴了帽子,英俊漂亮的脸上是闪闪发光的笑容。
他带着夏熄到了画室,周尚看到他带着人,微微抬头,傅知柏拍了拍夏熄的肩膀说:“老师,这是我哥,来给我做模特的。”
夏熄乖乖叫着周老师,周尚朝他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后,傅知柏牵着他的手走进画室。
画室不算很大,地上放着好几幅画,傅知柏在画板上换了新纸。夏熄在画室里转了一圈,随后蹲在傅知柏脚边,看着他弄着画具。
傅知柏侧头,瞧了眼他哥,“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夏熄抱着膝盖,蹲不稳当,晃了晃,好不容易稳了,他把下巴磕在膝盖上,歪着脑袋说:“小柏,真厉害。”
被哥哥夸了……
又不是被第一次夸,傅知柏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太得意,可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