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卡,有人过来问他没事吧。夏熄搓了搓擦伤的手心,忍着膝盖上的疼,摇头说:“我没事。”
那场戏他拍得很艰难,来来回回淋了好几次,最后才过了。
黄杨看着他们这边结束了,立刻跑了上去,拉开大毛巾把夏熄裹住。虽说秋天气温宜人,但浇在冷水里,被秋风一吹,还是会冻得直打哆嗦。夏熄打了个喷嚏,黄杨把热水递给他,夏熄接过杯子抿了几口。
回到酒店,他洗了澡,头发都没擦,穿了衣服,湿哒哒的水把睡衣都给弄湿了。他坐在床边发呆,拿着手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敢问傅知柏,为什么提前走。
那天之后,他在这边又呆了大半月。后半段的戏有些赶,每天都很累,而夏熄上次摔了一跤后,手上的伤好了,左边的膝盖却一直隐隐作痛。只是大家一直都在赶进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别人,就只是自己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包伤药膏偷偷贴上。
这事,他谁都没说,包括傅知柏。
第28章
杀青那天,正好是中秋,剧组里一起吃了顿饭,发了月饼。夏熄是明天的飞机,他把月饼带回酒店后,盘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月饼盒子掀开。盒子里一共六个月饼,每个味道都不一样。他挑了一个豆沙的,撕开包装吃了一口,非常甜,他皱起眉,困难地咽了下去。
以前过节,夏家人也会聚在一块吃饭,桌上放着的铁盒里放着杏花楼的月饼。夏熄一直都只有旁观的份,从来没吃到过。
可现在真的吃到了,他却发现原来这个味道也很平常。
夏熄喝着水把剩下的半块月饼都给吃完了,吃过后他把盒子收好,坐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傅知柏发信息。
“小柏,今天是中秋节,我吃了一个月饼,你吃了什么?”
隔了半分钟,傅知柏发来了一张图,是家里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盒子,傅知柏打了一行字,“叫了外卖。”
夏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随后打给了黄杨。
黄杨正在刷牙,听到铃声,便咬着牙刷出去拿手机。他一看是夏熄打来的,便走到卫生间,吐出了一口泡沫,他问:“夏熄哥,有什么事吗?”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和小柏过中秋。”
“啊?”黄杨愣了愣,呆呆钝钝重复道:“现在吗?”
“嗯,赶在十二点前。”夏熄停顿数秒,认真道:“有最近的航班吗?”
“你稍等,我看看。”黄杨心都凉了半截,没挂断电话,点开机票查询的窗口,看了一圈,而后对夏熄说:“有的,现在过去,到那边应该正好。”
夏熄“嗯”了一声,黄杨叹着气道:“那夏熄哥,你快收拾一下,我这就过来。”
黄杨快速的整理一番,然后就去夏熄房间。
夏熄那边门没关,就虚掩着,黄杨唤了一声,就推门进去。一进去他就吓了一跳,地上是散落的月饼,夏熄蜷在地上捂着膝盖。
黄杨立刻跑过去,把夏熄给扶起来,他看到夏熄惨白的脸,大概是因为疼,眼眶一圈都熬红了。黄杨问了好几声怎么了。夏熄长吁一口气,扯开嘴角,声音都是颤抖的,可他却还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膝盖磕到了。”
黄杨把夏熄扶起,替他把地上的月饼捡起来,他看着那潦草的包装,对夏熄说:“这月饼还要吗?这牌子不怎么好吃,要不就……”
“要的。”夏熄拿起一个放进行李箱里,他说:“我想拿回去和小柏一起吃。”
傅知柏在家里窝了一天,点的外卖他明明再三叮嘱不要放辣,那里头却还放了辣椒,他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躺在沙发上睡了会儿,手机震了震,傅知柏扫了一眼,把电话接通。
是他圈外的朋友,家里开矿的,很有钱,平日里玩得很开,小时候住傅知柏家对面,两人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这两年傅知柏行程太满,一年到头都没有停歇,和他也好久没联系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面“轰隆隆”的响声,傅知柏皱起眉,“怎么那么吵?”
“傅知柏出来玩呗,我正好在国内,明天又要去巴西了。”
傅知柏看了眼时间,刚想拒绝,就听对方说:“别说你没时间,我都问过了,现在最闲的就是你。”
傅知柏抿起嘴,沉默数秒后问:“你在哪里?”
挂了电话,许微寒挑眉对身边的人笑道:“我就说了,傅知柏是我发小。”
因为是许微寒,两个人太熟了,傅知柏也没怎么收拾,戴了个口罩就过去了。
私人会所的泳池边,许微寒为了欢迎大明星,音响里循环着傅知柏的歌,他拿着香槟,挨着几个美女,吊儿郎当道:“我俩可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有比我和他更铁的哥们了。”
傅知柏揽着出租车过去,到了地方后,两手插在口袋里,跟在服务生身后,走了进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自己的歌,他皱起眉,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个泳池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