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首府勒威克。
夏熄可能有些晕船,上了船后便有些无精打采,傅知柏带着他去船舱,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夏熄靠在床头,略显苍白的脸被昏黄朦胧的柔光覆盖。傅知柏伸手要去碰他的脸,夏熄目光闪烁,落在了门口的摄像上。傅知柏那快到夏熄脸颊上的手硬生生刹住往上,捋了一下他的头发。
“哥,我拿了点晕船药,你吃点。”
夏熄的下巴往下磕了磕,头微微凑过去,抿着那里白色的药片,嘴唇碰了一下傅知柏的指尖,在摄像头的死角,吻了几下。傅知柏耳根子立刻就红了,手指像是被灼到,僵在半空。
他侧过头低咳一声,拿了瓶水拧开,递到夏熄嘴边。他说:“哥,你把药吃下去,休息一会。”
夏熄点了点头,慢慢躺下去,傅知柏把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了一个,丢在隔壁的小床上。夏熄侧趴在床上,揪起被子卷在胳膊里,稍稍抬起眼皮盯着傅知柏。
“你要出去吗?”
“不出去,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可以出去,我没事的。”
“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风很大,我还是喜欢呆在这里。”傅知柏说着便在旁边的小床上坐下,房间内是暖和的,他脱了外套,里面一件薄薄的毛衣。
夏熄很快就睡着了,傅知柏坐了一会,有些无聊,拿出手机玩了几把消消乐。
夏熄睡了一个多小时,傅知柏怕他现在睡得久了,到了晚上反倒不觉得困,便走到夏熄床边,半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床里,他的心也是摇摇摆摆。就算在摄像头里,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哥哥的脸,又顺着脸颊的轮廓往上,揉了一下眉毛,指腹碰到夏熄的睫毛,随意拨了拨。
“哥,醒醒,该出去吃饭了。”
夏熄慢吞吞睁开眼,他的鼻梁被轻刮了一下,眨了几下眼,慢慢清醒了过来。
傅知柏拉着夏熄出去,刚推开门,便看到所有人都站在栏杆上仰着头看着天空。
是快要傍晚,天分成了两个极端,一侧月亮一侧太阳,朝霞与星夜,均匀铺展在天空之上。晕染在一起的是一段看不透的光,和海水融合连接,那尽头的地方好似一片海市蜃楼,被星空点缀被霞光普照,成了他们一生所难忘的美景。
太阳渐渐落下,船上亮起了灯,晚饭的时候,有人笑道:“这就是烛光晚餐了。”
他们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喝的是果酒,度数很低,夏熄喝了一杯,傅知柏也喝了一杯,两兄弟就都红着脸,不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的热闹。那对明星夫妻喝了酒,抱在一块走到甲板上跳舞。有人说来点音乐,黄杨就去把傅知柏的吉他拿了过来。
那个晚上傅知柏唱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情歌,柔软的感情放在了歌词里,身上的棱角都收了起来,嘴边带笑,眼中含笑,整个人都是暖的。
他唱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他唱一间房一张床,两个人一直睡,他唱两个人的故事写在一本,那里有谁在陪在看流星在降落……他唱了那么多,唱到最后,看着人群以外,念了一句我爱你。
跳舞的人从甲板上下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谈心。
入夜后气温骤降,助理拿了几条毛毯过来,傅知柏接过一条给夏熄披上。夏熄听着几个演员谈演戏上的事有些入神,没有多想,顺势靠在傅知柏的肩膀上。
黄杨就在旁边盯着,这一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他想着怎么去提醒,就见傅知柏拍了拍他哥的后背,嘀咕了几句,夏熄就坐直了身体。
因为太冷了,几个女艺人就先回去了,留下的也没聊多久,也都纷纷回了船舱。
回到房间,傅知柏倒了杯热水给夏熄。夏熄坐在床上,捧着杯子没急着喝,暖了手后,才喝了一小口。船里的房间不大,总共一点面积,傅知柏把行李箱拿出来,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他仰起头看向夏熄,对他说:“明天多穿一些吧,岛上的风很大,应该会很冷。”
“已经穿很多了。”
“那就再多穿一些。”傅知柏拿了条棉裤丢在床上,瞧傅知柏那架势,似乎不把他哥裹成粽子誓不罢休了。夏熄呼了口气,趴在床尾撑起下巴,看着傅知柏。
睡前,摄像师总算是走了,傅知柏松了口气,这会就真的是两个人独处了。
双人间里,傅知柏把明天要换的衣服全都堆在了自己的那张床上,他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小床,“都是衣服,躺不下人了,哥,我就睡你这边吧。”说着,还未等夏熄回答,便挤到了夏熄身边。
他抱住夏熄,蹭了几下,嘴里哼着,“一间房一张床,两个人一直睡。”
夏熄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靠在他怀里。他们之前试过一回,那次的初体验真的不太好,润.滑放得太多,滑唧唧的,进了半个头就滑了出来,后来用了点力,夏熄就疼哭了。傅知柏都吓软了,怕自己把夏熄给弄伤了,就没再做下去。
傅知柏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想着小心翼翼对他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