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口碑的,办完他老母的事张全福就出钱给村里铺了路,村长还特意给他们家送了块大匾,他看着还挺受人尊敬的!
容贵觉得,这事,应该没什么不妥。
“那要不过两天,张哥先带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容贵的回复,张全福笑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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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福后来又去过容贵家几次,他怕容贵反悔,就经常带着些小东西上门。
去的次数多了,张全福慢慢地也就看了出来,这容家的小儿子,长得可不是一般的好。他做那档子生意,见的孩子多,是什么样的苗子,他一眼就看的出来。
他心里将容贵的两个儿子偷偷比较了番,容贵的大儿子容止,长得是挺结实,面相也好,看着就有小男子汉的气派,也是根不错的苗子!可是这送进宫里当太监的人,太过硬朗的面相其实并不吃香。太监是干什么的?专门伺候人的!长得太硬气,主子没准会怀疑你伺候人不够温柔体贴!
而容贵的小儿子就不同了,只稍一眼,张全福就知道这以后准会是个水灵的孩子!这样的孩子送进宫,先不说会不会伺候人,就凭那张讨喜的小脸,只要有心人稍加安排,这以后伺候的,说不准就是那万人之上的天子了!
当然,这样的事张全福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巴结到皇帝老儿,不过就先天条件上,容念的确比他哥哥更适合被送进宫。
张全福抽了口咽,看了眼在雪地里玩得小脸儿通红的容念,他心里有了个打算。
……
李公公催得紧,张全福准备过完年就带着容家父子上路,临走前一晚他又去了容贵家一趟。
他赶到容家的时候,容念和容止还有容家的小女儿容七,三个人正坐在门槛上,脑袋凑在一块儿剥一颗草鸡蛋。容念找不着敲蛋壳的地方,就趁着容七没注意,在她的小额头上敲了两下。容七吃痛,大哭着要拿鸡蛋去敲容念的额头。容念哪里肯让她敲,就大笑着躲到了容止身后。容止十四岁的小身板比起容七三岁的小身子,可不止高了一个头,她抓不到容念就埋在容止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容止是个心软的孩子,一见妹妹哭,他立马扯过身后的容念,摁着他的小脑袋就把人拽到了容七面前!小丫头见哥哥动弹不得,不哭了,高高兴兴地用留着哈喇子的小嘴巴在容念脸上狠狠按了个口水印!末了还说道:“念哥哥欺负我!我告诉爹爹去!
容念装着生气地想按回去,只是他刚朝容七倾身过去,一双粗糙的大手就刮上了他的小脸。
容念疑惑地抬头,张全福暴露在外的两颗黄门牙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一把拍掉脸上的那只脏手,容念嫌弃地说道:“滚开!”
“哟!小家伙挺横的啊!”张全福也不把他的仇视放在眼里,只在心里骂,看老子以后怎么治你!
容贵这时候正好从里屋出来,看见大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人,立马就将容念赶了走。
在容贵面前,容念不敢放肆,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全福,他便拉着他的小妹妹,躲在里屋的帘子后偷听张全福和他爹说话。
其实张全福来也没什么事,明天就要上路了,他就是来问问容贵,该带的东西带齐了没?
容贵道:“都带了,我媳妇儿昨天就都给我收拾在那儿了!”
张全福应声道:“嫂子做事就是细心,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全福说完这话就没再说什么,他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才能把容念也带上。
容贵看他坐着不说话,就问道:“张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额,我……”张全福看着容贵,思量着要怎么说:“贵子啊,哥这两天不是经常会到你这儿来坐坐吗?”
容贵奇怪地看他:“是啊!怎么了张哥?”
“我这几天来,发现你们家这三孩子感情还挺深的啊?”
容贵应道:“这倒是!三孩子到现在都还睡一个被窝!”
张全福于是顺着他说道:“那我这要是突然把你们家容止送出去,这念儿和小七……不会埋怨我吧?”
容贵听他这么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没问过容念和容七的想法,虽然即使他们反对他也会照样将容止送出去,但是作为爹他明知道两个小的舍不得哥哥却没能安慰安慰他们,不自责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说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也是没办法,念儿和小七,以后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张全福见此,精明的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容贵,要不你看这样,这出去一趟也不容易,把容止送出去了,你们容家也就只剩容念这一个男娃了,我看啊,就趁着这机会,把容念也捎上,让他们哥儿俩趁这一趟好好地玩一玩,增进增进感情,至于这路费嘛,就由你张哥我……”
“不行,这怎么行!”容贵听到这儿,立马截断张全福的话:“张哥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你已经这么帮我们容家了,我怎么还能让你花这个钱!而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