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看他一次,他大多数时候都已经睡下了。
见他睡了,苏胤一般都不会再弄醒他,只是看着他睡梦里的样子,静静地在他床沿坐一会儿,或是解了衣,小心地不惊动到他得也搂着他睡一会儿,便再无其他动作。
所以很多时候容念一觉醒来,身边的床铺温热着,他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一月后才听李公公告诉他,夜里皇上曾来看过他好多次。
容念将李公公的话装在心里,苏胤再来的时候,他对着他时和悦了不少。
两人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自然不只是容念对苏胤的态度上。
苏胤夜里这般频繁地来清居别苑,自然不只是为了瞧一眼容念。
容念虽然不喜欢苏胤碰他,但是苏胤真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听话的。当然苏胤也尽量控制着自己,他对容念很有耐心,那种事都是一步一步来,并不急于做到最后,这样的步调也是容念比较能接受的。最明显的便是,容念已经不抵触苏胤的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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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苏胤来看容念,已经是深夜的时间了,苏胤本以为容念已经合衣睡了,未想来到他门前,容念的屋里还亮着烛火。
苏胤推门进去,晃动的烛光下,容念正伏在案桌上,手中握着一只小狼毫,似乎正在抄写着什么。
苏胤心里疑惑,便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
小狼毫在白色的宣纸上胡乱地扭动着,笔端的毫毛早被纸张吸干了墨水,都僵硬地黏在了一块。
苏胤低头看了眼快要趴倒在案桌上的容念,他闭着眼睛,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额头咚咚地磕在青玉石台面的案桌上。
苏胤摇着头无可奈何地笑了下,他撤了他手中的笔,将他打横抱去了他的床上。
容念不小心打碎了李公公的荆花骨瓷杯,梦里都还想着李公公罚他默写十遍心经的事。苏胤撤了他手中的笔,他手里抓空,便闭着眼睛开始喃喃呓语:“恩,小路子,别抢我的笔,我还有,还有好多没默写,公公知道了,知道了又不准我吃饭了。”
苏胤闻声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耳下:“朕替你写好不好?”
他的气息喷在容念耳边,微微得有些痒,容念侧身皱着眉将脸往被子底下埋:“好啊,小路子你真好。”
还真以为他是那个小太监了?苏胤摇着头微微地叹息一声,虽然知道容念说的都是胡话,他还是有些不满他这么不把自己放在心里。
一手悄悄伸进容念的里衣里,苏胤带着凉意的手握在他的腰眼,俯身整个都罩在容念的身上。
“你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谁。”苏胤说着,放在容念腰眼的手一把抚上他的后背,指尖重重地抵在容念突出的脊骨上。
“嗯……”容念疼得哼出了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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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张模糊的轮廓,容念有些吃力地睁大眼睛,苏胤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晚饭的原因,容念脑子转得有些慢,乍见到苏胤,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愣住。他呆呆地看着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
后腰上正被苏胤按揉着的地方,感觉很怪异。
容念微微皱了皱眉,别扭地也将手伸到后背上,摸了摸,而后一把抓住苏胤的大手,试图将它从他的后背上挪开!
苏胤有趣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却一点也不配合,反倒是一把反抓住容念的小手,握在手里,抓到身前亲了亲。
他随口问容念:“你做了什么让李德荣要罚你抄心经?”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尤其低沉,五指和容念交握,问着容念最近发生的小状况。
拧不过他的蛮力,容念有些不满地看他,心想,他只不小心打破一个骨瓷杯而已,李公公罚他抄心经不让他吃完饭就算了,这人还要来问东问西的,真是。
他故意有些可怜地对苏胤道:“我打碎了公公的骨瓷杯,那个值三百两。”哎,他这么可怜,这人应该会替他向公公求情吧?
容念苦着脸用特别委屈的眼神看苏胤,苏胤哪有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的。他皱着眉头,故意为难地看容念:“这可怎么办?三百两也不是小数目,他肯定也是心疼了才罚你抄心经的。”
苏胤这么说,容念立马就急了:“那你去替我求求情啊,你是皇帝,你说的话公公肯定是听的。”
“我若是去说他肯定会听。”苏胤笑着在容念身边的床铺上躺下,侧着身,一手撑在耳边,一手搂了容念的腰,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但这有失我作为皇帝的身份。”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可嘴角的笑意却很明显地暴露了他某些不纯洁的动机。他这是很明白地告诉容念,求情可以,但你得拿东西做交换。
听出他话里意思的容念,不作声了。
他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都不抬头看苏胤一眼。
就在苏胤差点以为他又在抵触他时,他动了,轻轻地抓了他的衣角,很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