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地看着那人。
苏牧让他看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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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庆幸的是,锦瑟的血流干之前,苏胤便带着容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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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胤和容念刚踏上城楼,守楼的两个侍卫没认出苏胤,见有平民百姓竟敢在此刻上城楼,便将手中的枪戟一抖,直直地就横在了苏胤面前:“大胆刁民!城楼岂是尔等贱民能上得的,来人,速速将他们赶走。”
侍卫的声音铿锵有力,站在城楼边的苏牧和贺清玉闻声回过头来,一眼便望见了城楼口站着的皇帝,以及他手中牵着的人。
两人立马便跪了下来:“臣贺清玉(苏牧)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大人和七王爷跪在地上,两人的一声皇上直将守城的两个侍卫惊得手猛地一抽,横在苏胤面前的枪戟哐啷一声落在地上,两个侍卫哆嗦着一弯腿,直直地就跪在了苏胤脚边。
“奴,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上驾到,望,望皇上……”侍卫一身冷汗,说话间都带着颤音。
苏胤看了眼落在脚边的枪戟,枪身漆黑枪头锋利,样子十分骇人,他庆幸它没有对准了容念。
他朝面前的两名侍卫一摆手,制止他们的语无伦次:“罢了,不知者无罪,你们两个也是秉公办事,朕不会怪罪你们,起来吧。”
苏胤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再看那两名侍卫,他回身牵了容念的手,便往城楼边而去。
容念转头去看那两名跪在地上的侍卫,黄马甲的小侍卫跪在地上,口中满是对于帝王的感激之词:“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小侍卫打着颤音的谢恩,容念心里突地想起来,这个正牵着他的人,真正的身份,是皇帝,而不是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苏胤。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苏胤,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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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心里颇沉重地跟在苏胤身边,苏牧和贺清玉还跪在地上,苏胤没让两人起身,他只拉着容念站到城楼边上,看着城楼下颇为壮观和怵目惊心的场面。
城门下,锦瑟靠坐在马车边,胸口和腰腹的地方插满了细密的箭羽,那些鲜红的伤口就像是带着高温的烈焰,一下便灼伤了站在城楼上,心里一直挂念着他的容念的眼睛。
眼泪又有汹涌而出的趋势,容念努力吸鼻子,拼命不让泪水流出来。
他就站在城楼最边上,城下被官兵包围着的锦瑟似乎看到了他,朝着他的方向露了个笑容,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锦瑟腹部被箭尖刺穿的地方,猛地便又溢出一股血来。
容念感觉自己腹部也跟着一疼,他不由地抓紧苏胤牵着他的手,现在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大概只有身边的人。
苏胤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却是对苏牧道:“七皇叔,别来无恙!”
苏牧就跪在离苏胤一尺远的地方,七王爷虽屈着膝盖,但是面对苏胤,姿态却一点也不卑微。
他挺直了胸膛看他的侄儿,神情冷冽地对苏胤道:“让皇上挂念,本王之幸。”
苏胤躬身,亲自扶起他的皇叔:“七皇叔清正廉明,受民敬仰,朕又岂敢不将皇叔放在心上。”
苏胤的话一语双关,苏牧看着他带笑的脸,却是一点也不将苏胤的话外音放在心上。他看一眼苏胤身边站着的容念,却是对他的皇侄道:“皇上身为天子,竟带着娈童深夜游荡在大街上,可有顾忌天子的身份?”
苏牧为人呆板冷硬,当着贺清玉和众多侍卫的面,他竟敢毫不留情地批评起皇帝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贺清玉跪在地上,和一众地侍卫,都自动地将脸对准了地面,没一个敢去看苏胤的脸色。
可苏胤却是一点也不尴尬。
对着苏牧这般严厉地斥责,他只笑着拉过容念的手,将他带到苏牧面前,然后郑重地向苏牧道:“皇叔误会了,这不是朕的娈童,而是朕心仪了许久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唔,童鞋们,最后一更可能要十二点了,……(>_<)……
第 28 章
苏胤的话直把一干人都惊得不轻,苏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办事不力低头努力隐藏自己存在感的贺清玉,也刷得抬起头来对上苏胤的眼睛。
两人直愣愣地看着苏胤,脸上都有些漠然。
苏胤嘴角倒是挂着笑,却是因为他说的话,让容念一个趔趄,往他的身侧倒来。
苏胤顺势一把从后圈住容念,按在他腰侧,逗弄似地轻捏了下,才转而滑上他的后腰,扶他站稳了。
他们站在城楼边,苏胤的手掩在容念和城楼之间,苏牧和贺清玉面对他们站着,两人都看不到苏胤的动作,容念却仍旧红透了整张脸。
他总觉得,苏胤贴在他后腰处的手,没隔着一层衣裳料子,是直接摸在他薄薄的皮肤上的。
那种怪异的感觉,容念越是在意,就越是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