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坐着的友人抬起头来,诧异问道:“什么是她?你说谁?不会真是方才见过的那个女人?”
胤禛发觉犯了老毛病,想什么说什么,连忙掩饰道:“方才就觉得他眼熟,原来是最近办的一个案子里面有她的照片。”证件上最近期的照片被隐去了,这是保护特殊隐私的规矩,胤禛只看见一帧十年前的青涩照片,是以短暂时间内没能认出来。
对面的友人这回真惊讶了,老四经手的案子,会有良民么?
那么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的男人,就可惜了。
胤禛心头想得却是老八和郭络罗氏样貌的那个女人这辈子是什么关系,光是从方才几句对话中判断,似乎亲近得很。
胤禛心头生出管他去死的愤怒想法,先前还欲提点弟弟的念头被悉数浇灭。他有弟弟有福晋,何须旁人置喙?
日子不咸不淡,局子里的差事按部就班。
胤禛很快接到京里的电话,老爷子下了死令,让他在年前回去一趟。如若不从,就等着被从警局扫地出门,并且等着没人敢雇的日子。
胤禛各种不爽,堂堂世宗皇帝何时需要被一碗糊口饭给威胁了?不过最后仍是打了报告休年假,飞回京里。
同寻常人喜爱过春节不一样,每年重阳的时候,族里的年轻人总要聚在一起过节,盖因此时是老爷子生辰月份。
胤禛这辈子本家住在四合院里,提名“圃园”,宅子前身是晚清庆亲王后裔的府邸,压在龙脉的尾巴上,后来几次变故买卖,一半府邸隔出去挪作他用。剩下的宅子不大,五脏俱全,胤禛到的时候,几个同辈子孙早已到了,好几个还携了女伴。
老爷子规矩严,不规矩的女人没人敢带回本家,能进家门儿的基本都是准儿媳妇孙媳妇。
胤禛归家先拜见了族里的长辈,听他们训了一大堆成家立业回来帮忙的老生常谈,最后才被放回自己的屋子。
隔日陆续又有表兄堂弟什么的上门,胤禛本没上心,但在午后微微困顿的目光中,看见一男一女相继进门时,却陡然清明。
这个女人这么会在这里?
和堂弟进来的女人虽然与那日穿着大不一样,显得整齐规矩许多,眉眼间张扬的神色敛去三分,但绝对是郭络罗氏那个破落户!
老八被这个女人给甩啦?
胤禛没忍住,转身去后院拨电话。
电话嘟嘟想过几声之后,一个慵懒的声音接通:“喂?”
胤禛沉默一会儿,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诡异,最后还是稳住情绪,用调侃的口气随意道:“怎么这个点了还在睡觉?你被女人甩了?”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空白了一阵,在胤禛就要马“你傻了不知道说话”的时候,又说:“喂?你哪位?”
胤禛气苦:“我也就是活该操心,管你去死。你女人跟人跑了,爷傻了才打电话问你。”
那头的人好一会儿,用清明一点的声音说:“只是在想你哪儿来的电话号码。”
“……想明白了?”
“嗯。”
“……”
还是冷场。
胤禛怒了,朕真是一片兄长心意都喂了狗啊,直接说道:“上次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你管好点,她什么背景你知道。你管不了,要不要我替你管一管?”
胤禩在电话那一头慢慢说:“第一,他不是我的女人;第二,她背景如何和你没关系;第三,谁管得了谁去管。”
胤禛更气,咄咄逼人道:“他缠着我堂弟算怎么回事?去年她大半年躲在戒毒所干什么别说你不知道,你现在住的屋子是怎么来的,别说你不清楚?”
那边声音也跟着冷三分:“险些忘了四哥职务之便,什么消息都能弄到。可惜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个做哥哥的再急也没用。”
胤禛觉得这个电话白打了,得一段耀武扬威的顶撞毫无意义,于是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胤禩盯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发呆。
Allen走过来:“哥,谁的电话?有心心姐的消息了?”
胤禩嗯了一声,半晌叹了口气:“她没事。”
Allen坐在胤禩旁边,小声问:“心心姐还在和你赌气?”
胤禩又叹了口气,抬头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大概是时候该回去了。”
Allen惊喜道:“你要回S市了?你打算去见伯父了?”
胤禩摇头:“不是,新学期要开始了,我还有两年才毕业,总该读完才不算半途而废。”
……
晚上四合院里家宴过后,自有人陪着老爷子说话,孝子贤孙陆续上前贺寿,顺便将自己的未婚妻引荐给长辈。
胤禛在院子里抽烟,隔了一会儿他看见堂弟进去之后很快出来,站在廊下也摸出一包烟来。
胤禛心头一动,状似无意问道:“怎么样?”
他堂弟摇头道:“老爷子不同意,说□□的人咱们不能碰。